“我们应该谈一谈。”朱利安对在重生与粉碎之间循环的剥皮者这样说。
“哈,谁说不是呢。”剥皮者的回应很直接,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在用什么说话,传来的声音仍然平稳清晰,还带着点癫狂的快意,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折磨。“我倒不介意就这样谈,这可太奇妙了。嘶我好像是在活着。”
朱利安却不想给他带来更多享受,无形的力场突然收束,裸露血肉的怪物很快又出现在眼前。“你可是体面人,谈话要有符合身份的方式。”
“是呢。”剥皮者夸张地对朱利安行礼,右手按在胸前,向下弯腰超过了九十度,故意冲着他展露自己的臀部肌群。。
朱利安可没兴趣评论干尸的礼仪,他直接发问:“这算是种邀请还是警告?”刚刚窥探到大灵的面目就发生这种变故,没人会相信两者间不存在关联。
“我们并非有意打扰此处主人的安眠,对于这样的存在我们心中只有感激与敬畏。”沃森在一旁及时地补充道,完备的礼仪是供职于圣事部教士的基本修养,也是沃森的职业套装之一。
剥皮者的回答坦率又带着些愤恨:“你们的感激与敬畏在上百年前我们就懂得了。不过现在这些与你们无关,是要请他回去。”
“他”指的正是乔,这位现任海顿先生最小的儿子。可这样的身份
“那彼得是怎么回事?”朱利安一开始就认出了剥皮者是在彼得记忆中出现过的怪物。
“啊哈,那只是个意外。”剥皮者努力收缩着上睑提肌睁大眼显出无辜的样子,可话里却是毫不遮掩的恶意,“这可是你们祖先教会我们的待客方式,很显然我们学的还不够好,不然我就能尝到他血肉的滋味了。”
“那你听过安东这个名字吗?”朱利安似乎对剥皮者的挑衅并不在意。
剥皮者转头吐了口脓血:“谁?这名字真是恶心,跟半生不熟的肉一样让人反胃。你的问题太多了,快让他跟我回去,或者大家继续待会儿,我还想再多享受会那个。”
剥皮者说得没错,雾气又逐渐围了上来。在迷雾的侵蚀下这条连廊已经被孤立起来,物质界的时空连续性被彻底隔绝。朱利安完全无法感知到外面的世界,迷雾深处传来的回响如同铁一般冷硬。在这的一个月可能等同于外界的一分钟,他们被困在了这里,一处漂浮在没有边际的大海上的孤岛。
强大的术士或许可以构筑独立于物质界的工房,像安东尼大师,他的工房可以在任意位置向受到承认的客人打开大门。但是这样一个工房的建造需要漫长的时间与繁多的材料来准备,工房的主人也必须对空间的架构有足够的理解。
像现在这样依照自己的意愿随意摆弄时间与空间是神明的特权,很不幸正好有一位这样的存在注视着这里,要想顺利的离开恐怕要取得它的允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