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帮佣不错,但他却可以出入侯府啊!”韩延德点出了薛砌的特殊之处。
“出入侯府!这有甚担忧的,每日都有军士查验……”,程知终说着说着便想起了前几日梁进让梁管家带给二人的叮嘱。
话至此处,两人皆是一惊,给薛砌这般关照怕不是怜悯于他,更可能是他们另有所图。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急忙走出侯府,寻了个偏僻之处细细相商。
“韩兄,梁长史这是故露马脚,引蛇出洞啊!”,“梁长史,好高的计谋!”
程知终自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军阵谋略,都很出众。
“知终,我想那昏郡侯怕已察觉梁长史之谋,今日特为试探我等!”,韩延德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负心思缜密的自己,今日却被这个浪荡郡侯一番揣度。竟是小看他了,韩延德对彭庆有了新的认识。
“哼!不必惧他,狐狸终究要露出尾巴,他若有意,正好拿了他!”程知终捏着拳头,神情一幅尽在掌握的样子。
“可惜薛砌无辜!竟被卷入此等漩涡!实属我等之过啊!”韩延德觉得是自己让那个无辜少年卷入纷争,不由得自责起来。
“今日见那厮有意甩开薛砌,咱不如顺水推舟,随了他的意,也好择出那少年!”程知终想到一个办法。对于一个棋子,他没有多大的不舍,但是对于朋友的难处,他却是乐意相助。
“此事切不可为,我等一旦入局,徒添芥蒂不说,甚至有可能扰乱梁长史的布局。”韩延德虽然担心少年的安危,但更不会因私废公。
“不过,此事我等即已知晓,便可有所防备,一时无措也无关紧要。且等两方举动,缓缓图之吧!”韩延德到底是任事之人,既然现在没有想出好办法,就索性等着看梁进与彭庆的下一步动作。
程知终见只能如此,也不再去关心,二人相约又出城探查四方了。
下午,郡城的府衙之中,梁进正在听着梁叟的禀报。听到彭庆对于薛砌的安排时,梁进开怀一笑:“那就由他吧,让那少年给女公子当个随从吧!”
高手对局,最让人愁闷的是对方一直推辞不就,既然对方已经躬身入局,并且拿起了棋子,那么棋局就此展开。尽管这枚棋子暂时被搁置了起来,可谁都不敢笃定这枚棋子不会最终成为两方制胜的关键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