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2 / 2)

惑君 云闲风轻 11986 字 2023-05-15

晚上裴元嗣回来,阿萦迫不及待和他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她满面红光神情雀跃,像只小麻雀似的凑在裴元嗣身边叽叽喳喳,他去哪儿她就跟着说到哪儿。

裴元嗣就有些好笑,在她说的过程中走到衣槅下自己解了腰封,“我便说他能中,你几个晚上没睡好了,这下总算放心了罢”

阿萦笑得一整晚合不拢嘴,她太高兴了,人一高兴就想做些让人更加高兴的事情舒爽舒爽,等两人晚上安置的时候裴元嗣刚进帐子她便用雪白的玉足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他勾到怀里。大红的鸳鸯锦被上她一身清凉衫子香肩半露地妩媚笑着,明明做着引诱撩拨的姿态却只让人感觉到她的俏皮可爱,生不出半分讨厌。

裴元嗣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扔了手中刚换下的衣服将她两腕举过头顶摁倒在床上,呼吸粗重地占据了主导权,心里感叹阿萦真是只小妖精。

正吻得难舍难分,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将脸深深埋在她软玉温香之中,急促沉闷地喘着气。

阿萦的小手也在男人魁梧精壮的后背与遒劲有力的手臂上流连难舍,难为情地闭上双眼。

太久没有敦伦,她、她还真有些想要了。

这也是裴元嗣身上最令她满意的一点,从他结实健壮的体魄上,她的确能够得到许多难以言说的快乐。何况男人憋久了容易去外面偷吃,阿萦想着满足自己的时候适当地也满足他一下,不能让外面的小妖精把裴元嗣给勾了去。

知他矜持,阿萦便含羞带怯地与他咬耳朵,“大爷,郭太医说三个月过了,胎位就稳了,可,可以轻”

她如往常一样大胆热烈地亲吻他,细碎湿润的吻落在他的脖子和耳后的敏感之处,裴元嗣任由她撩拨,渐渐身体有了盎然的兴致,却依旧忍着纹丝不动。

阿萦察觉到不对,停下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侧脸。

裴元嗣终于抬起了头,然而他狭长的凤目深处却尽是促狭的笑意,阿萦“啊”的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他,他竟然在戏弄她

阿萦脸蛋腾得着火般烧到了耳根,将脸懊恼地迅速埋进了被子里,羞窘不已。

后背就慢慢贴过来一句火热滚烫的身体,搂住她,笑声说不尽得低沉揶揄。

虽然胎位已经坐稳,但是出于安全考虑裴元嗣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其实有时云雨之欢,并非一定要紧密相连、死死纠缠才能获得乐趣。

一刻钟之后,阿萦面色红润,杏眼如水般迷离地瘫倒在了裴元嗣坚实的臂膀里。

裴元嗣抱着她去简单地洗了洗,上床睡了。

二月十三,阿萦特意在锦香院摆了一桌席面为沈玦顺利考入通惠书院庆贺。

其实阿萦更想亲自出门去逛一逛,可她私下里求了裴元嗣好多次,连美人计都使上了裴元嗣却愣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只说让阿萦在锦香院里做一桌席面和沈玦庆祝,左右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

阿萦无奈之下只能作罢。说实话,从她怀孕以后她就没出过家门呢,被闷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沈玦的到来驱散了些许她心中的冷闷。

相比较之下,反而是沈玦显得最为老成稳重,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听福儿骄傲地和阿萦吹捧他,姐弟两人只在视线对视的时候沈玦才会嘴角微微上扬笑一下。

阿萦面上欢喜,心中却忍不住发愁。

这天大的好事,阿玦表现得简直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他才十四啊,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不应该像颂哥儿那样整天充满精力和活力才对吗,照着这般下去,弟弟岂不是要长成裴元嗣那样的老气横秋,那会有女孩子喜欢吗

通惠书院年轻的男孩子多,说不定离开了沈家去到新的地方弟弟会有所改变。

吃完了席阿萦叮嘱沈玦别忘了再在仙客来酒楼摆一桌席面请他的老师张夫子吃谢师宴,另外又教他平日里该如何与同窗砚席们相处之类的话,总之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时候。

沈玦耐心地听姐姐嘱咐完,一直到来找沈玦玩耍的颂哥儿找上门来,阿萦觉着说的也差不多了,遂道“姐姐罗里吧嗦的不招你烦了,你快去和颂哥儿玩儿吧,玩得开心一些。”

她话还没说完颂哥儿早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沈玦跑出了门口,匆匆丢下一句话道“省得了省的了”转眼两人就没了影儿。

阿萦无奈地笑笑。

趁着请沈玦进卫国公府吃席,阿萦让紫苏帮她出去打听了一件事。

约莫傍晚时分,送走了沈玦与颂哥儿,紫苏才从外面披星戴月地回来,刚进屋就谨慎地拴上了房门,快步走到了阿萦身边。

阿萦心跳如雷,问“怎么样,可是人找到了”

紫苏摇了摇头,遗憾地道“姨娘,钱婆子九年前就死了。”

阿萦问过孙大夫与郭太医,从两人的经验之谈来看,母亲林氏前两胎顺利,不该在第三胎死于难产,除非有人刻意想取她性命。

当年林氏难产时阿萦年仅五岁,为林氏接生的产婆与稳婆分别是是何女医、钱婆子,阿萦只记得母亲是在黄昏时分被推进的产房,一直生了一天一夜,到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何女医出来宣布林氏难产。

阿萦不懂难产的概念,她只是觉得母亲这一整夜的哀嚎嘶喊令她心碎,因此何女医一打开房门,阿萦几乎是哭着冲进了屋里。

而后她便见到此毕生难忘的一幕满屋的血腥气,母亲林氏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血水从林氏的身下沿着架子床“啪嗒啪嗒”往下滴,林氏的身旁躺着一个皱皱小小的,已经断了气的婴孩。

一个矮胖的婆子见她进来,生气地捉住她大叫“谁让她进来的,快把这孩子赶出去”

这个婆子便是钱婆子。

哪怕过去了整整十二年,阿萦也不曾忘记过钱婆子与何女医的名字,这两人的名字里掺着母亲林氏的血。

从过年之前她便借口让紫苏为府里置办年货为由出去找钱婆子与何女医的下落,何女医父母早亡、无儿无女也没有家人,十二年前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也就是说何女医在帮母亲生产完之后就离开了京城,至今下落不明。

何女医曾经是京城数得上名字的女大夫,因此打听何女医的名姓相对会容易一些,而比起何女医,钱婆子这几年似乎在京城销声匿迹一般,阿萦费了不少气力才打听到钱婆子住在何处。

紫苏帮阿萦订酒席,趁着送席面的功夫又悄悄偷溜出去一次,找到了钱婆子的住址城西南的金锁胡同,在附近的市肆稍稍打扮了自己一下,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二十来岁的已婚妇人。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妇人见紫苏穿戴得还不错,便客气地告诉她钱婆子是她的婆母,早死了有九年了,起因是一天夜里突发了急病,等大夫找上门的时候钱婆子已经不治身亡。

钱婆子急病而死,何女医下落不明,两人还几乎都是在为母亲接生之后双双出事。

这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既然沈二夫人敢做,杀人灭口,那就一定还会留下其它的证据

“继续查。”阿萦十指嵌入掌心肉中,每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与此同时,远在忠勤伯府的沈二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夫人想是冷着了,老奴这就去关窗,虽然已经开春了,但还是不能大意。”王嬷嬷唠叨着把窗关上,又回身给沈二夫人披了一件衣服。

沈二夫人跪在蒲团前,分明念着佛经却心烦意乱,索性把手中佛珠扔在了几案上,深深叹了口气。

王嬷嬷知道主子是在担心什么,跪下来低声劝道“夫人,不如咱们明日还是回家吧,四姑娘如今有了身孕,正是需要娘家给她撑腰的时候,不如夫人就表面与四姑娘交好,施以恩惠,再挑拨四姑娘与大姑奶奶反目成仇,到时候大姑奶奶去母留子,不愁除不去她。”

“你以为如今的她还是当初在棠华院被我抽的十几鞭子就爬不起来的沈萦”

沈二夫人按着心口恨声道“沈玦敢和裴元颂给我的瑞儿这么大一个没脸,还不是背后有卫国公给他撑腰这个小狐狸精,果真和她娘一样是个祸水,勾得男人神魂颠倒,她如今不光有了身孕,还搬进了卫国公的院子,你看大姑奶奶说什么了她竟然连个屁都没放”

阿萦坐稳胎位三个月,赵氏就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以此显摆她卫国公府终于有了后,得知消息后的沈二夫人气得直接扯断了手中的一串佛珠。

她派人悄悄到卫国公府打听,还打听到阿萦竟然搬进了卫国公裴元嗣的院子里,不相信心胸狭隘的侄女沈明淑会无丝毫动作,然而沈明淑再次称病却令她不得不怀疑沈明淑是在卫国公府出了事

王嬷嬷却不以为意道“夫人也不能尽这么想,四姑娘有了身孕,总要有人伺候卫国公,大姑奶奶称病,依着太夫人赵氏的性子肯定会给卫国公再安排个如花似玉的姨娘,到时候四姑娘还有的忙活,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哪里用的着我们去动手”

沈二夫人一愣,这王嬷嬷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阿萦无依无靠,她在卫国公府唯一能依仗的只有卫国公裴元嗣的宠爱。

可裴元嗣喜欢她什么,还不是喜欢她的年轻美貌,男人们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王嬷嬷继续问“夫人,那咱们还回去吗,不回去总不能一直住在侯府,”她委婉地提醒道“瑞哥儿年纪大了,府里的姑娘原是该避讳些。”

沈二夫人就想到十几年前的沈文德可不就是在她怀孕期间和林氏那个狐狸精勾搭上的,哼,或许都不用赵氏出手,她就不信有哪个男人是不好色,能乖乖等家里的女人一直禁欲到生产的。

“好了,你明日传句话给二爷,让他来侯府接我跟哥儿。”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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