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阿萦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她的爹爹、是幼时待她与弟弟极好极疼爱的爹爹今日竟然亲口对她说,将自己十六岁年轻美貌的女儿嫁给一个五十岁风烛残年的老人做妾是不亏
阿萦从前一直以为,她在爹爹的眼里是不同的,她是爹爹与心爱女子所生的长女。
阿萦的娘林氏是教坊司出身的歌伎,出身卑微,十六岁时被沈文德无意看中,重金赎下,从此后做了沈文德五年的外室。
阿萦长到五岁大的时候,大着肚子的林氏被嫡母沈二夫人发现接入府中,半年之后林氏就匆匆难产病故。
嫡母强势,父亲软弱,从小到大沈二夫人与沈家嫡出的兄弟姐妹对阿萦与弟弟沈玦便是百般刁难与冷嘲热讽,沈文德自觉对儿女亏欠,每逢姐弟二人遭受欺辱之后便总会想尽法子偷偷补偿一双儿女。
所以阿萦一直不觉得自己过得苦,因为她知道爹爹心里还有娘,几个兄弟姐妹中最疼爱的也是她与阿玦。
熬到她及笄那一年,爹爹从外面领回一个姓陈的秀才来,陈裕的父亲陈父是沈文德朝中的下属,他出身虽不显贵,但人上进正直,沈文德认为陈裕日后必非池中之物,问阿萦可否愿意嫁给陈裕。
阿萦相信爹爹的眼光,与陈裕相处过几回之后,两人便瞒着嫡母定下这门亲事。
那时沈文德常慈爱地抚摸着阿萦的头说,“我们阿萦嫁出去,便熬出头了”
阿萦坐在支摘窗下,通红的眼眶滚落下一滴滴晶莹滚烫的泪珠,打湿洁白的绫帕。
沈二夫人给了她十日的时间,明日之后,不论她答不答应,都要穿上嫁衣被一顶小轿抬入曹府之中给曹诞做妾。
父亲沈文德虽亦是沈家嫡出,却大半辈子郁郁不得志,官职低微,一事无成。
而她一介庶女,给朝中的提刑按察使司副使这样正四品的大员做妾怎么都算是她高攀曹家。
可阿萦不甘心啊,不甘自己的命运一生就这样任人摆布,不甘她即将重蹈覆辙生母的命运,在花一样的年纪困于高墙之中凋谢零落。
针尖扎入柔软的指腹之中,十指连心,阿萦深吸一口气,放下绣棚,攥紧了掌心。
“来人啊,四姑娘跑了”
守门的婆子慌张地大喊。
王嬷嬷匆匆赶来,一见屋内昏倒的芸香已经换上了阿萦的衣服,还有何不明白,不禁气得咬牙切齿,“臭不要脸的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当真是冥顽不灵”指着守门的婆子骂道“一个个都瞎了眼,还不快去找丢了夫人唯你们是问”
府内很快便乱成一团,仆妇丫鬟一部分在西府内找,一部分王嬷嬷拨去了东府,沈家未曾分家,两家兄弟因此比邻而居,居处仅有一墙之隔。
恰逢东府今日大姑奶奶沈明淑回府省亲,沈明淑身旁的周妈妈见府内混有西府的仆从喧哗吵闹,立马沉下脸对左右吩咐道“又是西府,将她们全都赶”
一语未落,就见拐角处慌慌张张地跑来一身着青色比甲的小丫鬟。
小丫鬟一面跑一面向后不住望,并未见到前方有人,竟是直直地就朝着沈明淑的身上撞了过来。
“贱婢,长不长眼”周妈妈竖眉瞪眼,正要抬手掌去,沈明淑却是突然按住了她的手。
撞入她怀中的少女惊呼一声,惊慌失措地抬起一双剪水双瞳,凄楚的眼眸深处水光盈盈,妩媚含情,我见犹怜。
阿萦没想到会撞到归宁的长姐沈明淑,沈明淑是沈家嫡长女,三年前便嫁入卫国公府做冢妇,外面无人不夸赞长姐勤俭持家,贤良淑德、蕙质兰心。
阿萦已是来不及再犹豫,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咕咚”跪倒在了地上,哭道“长姐,求你救救阿萦”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新文大吉
新文前三天评论都有红包
简单说明一下本文,算是排雷,本文女主阿萦,现在宝子们看到的阿萦是还没重生的阿萦,所以目前的阿萦会比较弱,把姐姐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后面几章很快就会在梦中重生,但不是大女主爽文,女主也不会一重生就大杀四方,她面临的境地很难,会慢慢地得到男主的身和心,报仇,结局会被扶正。
文案上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姐姐不是好人,前世她去母留子才会导致阿萦惨死,如果姐姐遵守开始的承诺没有害死阿萦,阿萦这辈子也不会向姐姐报仇,一切有因有果,女主并非恩将仇报。
男主是姐夫裴元嗣,和阿萦年龄差十一岁,虽然是老男人,但是这个老男人嗯,脾气不太好,可能会比较狗,后期会真香打脸
预收分隔号
顺便给大家安利一下闲的新预收,少男少女先婚后爱被迫奉子成婚之后和霸道嫡兄对我强取豪夺嫡兄
被迫奉子成婚之后
沈棠宁是个没落的侯府嫡女,她虽性情温柔安静,生得妩媚娇艳,在长安城众多名门闺秀中名声却并不好,十六岁时叔父为攀附高门替她定下一门显贵婚事。
然而一场意外,已有婚约的她竟在赏花宴上与镇国公世子有了夫妻之实。
镇国公世子谢瞻年少有为,俊美如芝兰玉树,与皇后侄女从小青梅竹马,只等女方及笄之后两人完婚。
可事情传扬开后,双方只能各自退了先前的婚事,镇国公府派人来到平宁侯府提亲。
从提亲到请期,从头到尾未婚夫婿谢瞻都未曾出现过。
三个月之后,心灰意冷的沈棠宁挺着大肚子匆匆嫁到了镇国公府。
新婚之夜,沈棠宁忍着泪意对挑了她的盖头就要冷漠离去的丈夫道“世子放心,等我生下孩子之后,便立即与你和离,绝不耽误纠缠。”
谢瞻脚步一顿,仍旧冷着脸离开。
谢瞻是迫不得己娶了沈棠宁,于他而言,沈棠宁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妻子,甚至是孩子的母亲。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他想他根本都不会踏足她的院子。
孩子月份越来越大,谢瞻来她院子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便发现沈棠宁虽话少,性情却温和纯良,从不刁难他人。
但两人依然无话可说,相敬如冰。
生下孩子之后,谢瞻又想若她以后能改了从前的坏习,两人就这么搭伙过下去也不错。
直到沈棠宁提出要与他和离
离开镇国公府的那晚,她走得头也不回,得知消息的谢瞻抱着孩子拦住她的马车,一路追去。
一向冷静自持的人急红了眼,哑声求道“宁宁,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你真要走”
嫡兄
栖宁生得一副冰肌玉骨,妩媚动人,却因是外室带进谢家的外姓女,自小不受宠爱。
嫡母面慈心冷,父亲死后,还时常苛待于她。
一日,大兄谢承州自战场得胜归来,满府欢欣雀跃。
谢承州小时便极厌恶栖宁,对她从没好脸色,栖宁心知肚明,更加如履薄冰。
但大兄恪守礼节,严谨自制,在外人眼中是一名极端方的君子。
从前,栖宁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那一夜,她跪在大兄面前,红着眼求他
“阿兄,求你救救他,我愿做任何事。”
孰料大兄却一改往日的端方,勾起她的下巴,轻笑着反问“任何事”
对上他阴沉掠夺的眼神,栖宁面色刹那苍白。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