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我的酗酒家暴儿子11(2 / 2)

叶琦小叔闹腾一会儿,太阳都下山了。当地有个习俗,男女双方到对方家,不能抹黑回去,否则惹人说闲话。叶母把刀、盘子放回厨房,到房间里抱出一个西瓜放到车篮子里,送钱旭阳出远门。

目送未来女婿离开,叶母偷偷开门进女儿房间,看到女儿床上摆放的东西,她一直念叨“败家、太败家了。”

“妈,水果糖给你,我这里没东西了,你出去吧。”叶琦把水果糖塞进母亲怀里,推着母亲出门。

“你别推妈,妈还没说完话呢。”叶母避开女儿,走到床畔坐下,一脸愁容盯着白色的布、腰带、丝巾,“你咋不拦着旭阳呢,这白布做的衣服,我在院子里抖一抖就脏了,人能穿吗?还有这个腰带,你告诉妈不想用麻绳当腰带,妈用废布边角料给你缝一个腰带,买这玩意干啥,死贵。还有这条丝巾,我买红色的,也不买水青色的呀,这玩意绑在头发上,或者系在脖子上,谁能看得见!”

“你不懂,电影里女的穿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系上皮带,再把头发往上撸,可漂亮了。”叶琦抓起搭在胸前两根麻花辫举到头顶,美美的转一个圈。

“死丫头,不就看一场电影么,看把你能耐的。”叶母把水果糖夹在咯吱窝,反反复复摸几样东西,不自觉笑出声,见女儿凑过来,她板着脸掏出一把糖塞到女儿衣兜里,“晚上你婶婶来咱家说会话,跟过来的孩子找你讨喜糖吃,你给一颗、两颗都行,千万别傻乎乎一下子给几颗糖。”

叶琦“哦”了一声,急忙放下蚊帐,跟在母亲身后出了房间。

*

钱旭阳惴惴不安回到家,还没等他想明白娶媳妇除了传宗接代,还有啥用,就投身插秧队伍中。

插秧算是简单的农活,不怎么累人,但是连续四五个小时弯腰,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下午接着弯腰四五个小时,七八天才能插完秧,铁做的腰也受不了。

插完秧,大家领了票据、钱,有的村民到供销社里割了几两肉或者一斤肉,有的村民不舍得用票据换肉,就用副食票换几根大骨头回家熬汤,总之吃一顿好的,养养精神气。

待男人们缓了缓,恢复了精神气,钱父请人帮忙盖瓦房,插秧之前打好了地基,瓦和砖前几天都运回来了,盖房子盖得非常快,只用五天,两间敞亮的房子盖好了,洗澡间也一起盖了。

男人们手里抓着几条小干鱼,蹲坐在钱家墙根下,仰着头,边嚼小干鱼,边斜眼看着钱谨裕。诶,老婶、老叔挺厚道,每天中午都整一桌好菜好饭招待他们,可惜没有酒,他们还幻想盖好房子,老婶、老叔总得打一瓶酒给他们喝吧,非常遗憾只有丝瓜地皮菜汤,屁的酒。

钱谨裕背着所有人吟诵一首露.骨的爱情诗歌,一对陷入爱河中的男女灵魂、肉.体上保持高度切合,被爱情牵引,年轻男女步入爱情殿堂,一旦男女被两本结婚证绑在一起,结婚证化作道德——关于忠诚方面的道德,约束彼此的同时,还会让爱情发酵,时间越久越醇香。很多人守不到醇香,就变臭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好好呵护爱情。

他瞥见一个黑影偷偷躲在角落里偷听,心里偷笑,脸上却一脸陶醉出现在一群老男人视线里。他从一个男人手里抽出一根小鱼干,那个汉子想抢回去,他使出无影爪,闭上眼挠人,那个汉子憋屈瞪着他,他咬着小鱼干的尾巴和汉子并排蹲:“越嚼越香,好吃。”

“你这个糟老头子,我呸。”汉子嫌弃地撇嘴,往旁边挪了挪。

墙体挡住太阳的光,投下一片阴影,蹲坐在墙根脚下乘凉,怪凉快的。钱旭阳走到傻子身边蹲下,手中的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爱情”?需要经营吗?他第一次听人说这样的话。

傻子吟诵外国诗歌,外国人倡导的爱情观,是爱情观,刚刚傻子提到过,挺像那么回事。

钱旭阳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傻乐,几个汉子打了一个冷颤,朝钱谨裕使眼色,看见没有,大队长思.春了,就和猫求.欢‘喵喵’叫一个模样。

啧啧,房子刚盖好,大队长便胡思乱想,恨不得早点搂住婆娘睡觉,猴急成啥样子了。

见钱谨裕眯着眼睛,一丢丢、一丢丢嚼小干鱼,那条手指头长的小干鱼,他大概能嚼半个小时,他们也眯着眼睛,放松身心嚼小干鱼,陷入美好的幻想中,如果媳妇还是以前的媳妇,他们还是以前的一家之主,别无所求了。

可惜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们回不到以前了,他们的儿子也不难在儿媳妇面前重振雄风,孙子被他们影响,估计也难重振辉煌。

男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把希望寄托在儿子、孙子、重孙身上,总有一代人能登上他们最辉煌时刻。

*

时间过得非常快,一转眼水稻、大豆、玉米、棉花都收完了,也都交了公粮。期间,大队里十来个小伙子娶了媳妇。

傻子经常躲在屋里悄悄吟诵诗歌、散文,钱旭阳偷偷躲在暗处记下不少诗歌、散文,他把诗歌、散文拆分的乱七八糟,一个字、一个字询问傻子‘字’怎么写的,这段时间,他认识了六百多个字,并且都会写,只不过写的不好看罢了。

这天,他反插门,躲在房间里偷偷默写一首诗歌,突然有人闯进来,大吵大闹找傻子算账。钱旭阳快速打开柜子,把笔和纸放进柜子里,忙的锁上柜子,打开门,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老婶,你千万别拦着我,”田磊爸揪住钱谨裕衣领子,棱角不平的石头对准钱谨裕脑门,“你坑我,我也认了,你为什么要坑我儿子,我儿子结婚不到一个星期,你怂恿我儿子和儿媳妇离婚,是什么意思!”

他被傻子气疯了,儿媳妇只要不杀人,他们家不允许儿子、儿媳妇离婚,丢不起这个人。

“爸,她逼我提分家,说你和妈心偏向大哥,让我大闹平分家产,根本就不是过日子的人,离了一了百了,也不耽误她重新找和她一路人结婚,也不耽误我找和我一路人结婚。你强硬拉着我和她在一起,我和她互相折磨彼此,何必呢。”田磊跑回来劝父亲,他真的不想和媳妇过下去,趁着刚结婚,还来得及重新各自寻找幸福,必须狠下心离婚。

田磊父亲把石头丢在地上,原地转圈子寻找合手武.器,快步走向鸡圈,从鸡圈棚上抽出一根棍子,追着儿子打。他抽儿子一棍子,便指着钱谨裕骂一句:“咱泥腿子出生,懂得屁的大道理,什么幸福呀、折磨呀,整个大队里谁会说折磨文绉绉的词,除了你还有谁。你这个搅‘大队’精,等我收拾我儿子,我俩再算账。”

钱谨裕一脸迷茫,反手指着自己,赶紧摇头:“天地良心,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很久没有出去传道授业,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装,接着装。”田磊爸伸手一棍子打在儿子背上,他拄着棍子停下来喘粗气,指着钱谨裕,“绝对是你,我要冤枉你,我就是你孙子。”

啥传什么业,傻子讲出他没听过的词,教坏儿子的不是傻子是谁。如果不是傻子,他自己砍刀脑袋,给傻子当毽子踢。

“那个叔,幸福啊、折磨啊,是我说的。”钱旭阳心虚说,“那天田磊、小徐我们几个到县里交公粮,排队的时候,我们也没啥事干,就聊到了一个人一生最多百余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尽最大努力过好每一天,让每一天都精彩、充实… …”

棍子一歪,田磊爸差点摔倒。

“爸,我想找一个相同志趣的姑娘。”田磊弯着腰,龇牙咧嘴说。

“趣你大爷。”田磊爸捡起棍子砸儿子。

“孙贼——”钱谨裕伸出小拇指头挠脑门,略显不好意思。

田磊爸:“... …”

田磊媳妇嫁过来之前,娘家人都替她打听好了,公公、婆婆爱面子,她拿捏住这一点,料定丈夫和她离不了婚,既然丈夫把这件事摊开来讲,她索性就承认了,就是想分家,见不得公婆拿他们的票据、钱补贴大伯子,反正公婆一碗水端不平,她还得闹。

她躲在钱家院墙外偷听,准备寻找恰当的时机冲进去,让大队长给她做主,顺便主持分家,没想到竟是大队长怂恿的,田磊媳妇心慌了,扭头跑回娘家,带人来替她主持公道。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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