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我的酗酒家暴儿子11(1 / 2)

总之两家人特别满意这门亲事, 都捡对方想听的话说,氛围异常和谐, 关系一瞬间拉近许多。

下午三点多,钱旭阳骑车送叶家人回家, 在叶家吃了两牙西瓜才骑车回家。

叶琦小叔扛着粪铲冲进叶琦家, 鞋穿倒了都没来得及换过来, 四处找人。他钻进鸡圈里捡两个鸡蛋揣在衣兜里, 冲进厨房里, 打开锅盖、菜厨, 见啥也没有,立刻跑到院子里暴跳骂人:“那个小王八呢,快点滚出来,老子一粪铲刨死你。艹你大爷, 缺德玩意,我诅咒你生儿子没鸟鸟,生女儿没子——对,不孕不育。”

“嗷——哦~~啊!”

叶父一拳打在叶琦小叔腮帮子上, 叶琦小叔踉跄横走几步, 跌坐到地上,叶琦大伯按住叶琦小叔的肩膀, 叶父抱着扁担抽打他下.半.身。

他小弟欠打, 打一次老实几天,接着再打,一次比一次狠, 小弟才能长几天记性。

*

按照当地习俗,男女双方订了婚,男方要带女方到县供销社,至少给女方扯几尺布做一套新衣服。

所以次日钱旭阳和叶琦大嫂、叶琦汇合后,三人到了县里,叶琦大嫂就和两人分开。钱旭阳扯了一些白布、黑布,叶琦虽不及女知青白,但也不黑,他想叶琦穿着一件白衬衫,黑土地、低矮灰色的房子为背景,像极了傻子说的‘灼灼荷花瑞,亭亭水中出’。

他又给叶琦买了一条丝巾,咬牙买了一条黑色的女士皮带,路过水果糖铺子,他掏出副食票称了两斤水果糖,叶琦回家亲戚邻居肯定上门打趣她,拿不出东西招待这些人,显得他太抠门。

叶琦始终和他保持两拳距离,她两手空空,所有东西都在车篮子里。她偷偷看钱旭阳棱角分明的侧脸,和他坚毅的眼神相交,她忙的低头,没过一会儿,又偷偷扭头看他。

和县城里少男少女对比,他们就是两个土包子,最好的衣服上有几个补丁,颜色不那么鲜亮,被洗的褪了色。

钱旭阳停好自行车,买的东西全装进挎包里,他背着大包和叶琦跟在年轻男女身后买了两张电影票。

两人和这里格格不入,好似这里不是他们这个身份该踏入的。

他们跟着人群入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

电影带给两人非常大的震撼,也共同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使命。

钱旭阳不知道叶琦的想法,反正他突然找准方向,眼前豁然开朗,一下子被打通任通二脉,明确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两人从电影院走出来,天色已不早了,钱旭阳知道叶琦大嫂办完事早早回了家,因此他骑车载着叶琦,送叶琦回家。

下了通往县里的主干道,再走两里地就到叶琦家。一米多宽的泥巴路两旁是田地,水流流经纵横交错的水沟,险些淹没水沟,地头的田埂被挖开一个缺口,水沟里的水急促流进田地里,淹没被耕过的田地。

水田被水浸泡两天,大概四五天,就可以栽稻秧。

钱旭阳眺望一望无际的田野,脑海中回荡‘勤劳的人民就应该留在农村创造价值’的宣传语,他的思想被类似的宣传语禁锢了,险些忘了他渴望走出农村,向往电影中住着洋房、开车小汽车的生活。

就像傻子偷偷吟诵外国诗歌描述的那样,一个人可以平庸的活下去,但是不可以没有梦想,不能过着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

叶琦的脸颊绯红,和钱旭阳肩并肩走在一起。他话虽不多,但和他在一起,她心脏“砰砰”乱跳,尽管她不知道蜜饯什么味道,但她知道,她的心比蜜饯还甜。

“如果有机会离开农村,我不会犹豫。”

叶琦错愕抬起头,对上一双如墨般浓郁而深沉的眸子:“大队里条件好的小伙子娶漂亮的、满肚子墨水的女知青做媳妇。”

钱旭阳眸子微颤,脚步越来越慢,他停下脚步,双手紧攥车把扭头看她,一双清澈无瑕的眸子里出现他的倒影。他嘴角微微上扬,推着自行车,目视正前方朝远处的村落走去。

叶琦皱了皱鼻子,含着笑追上他。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没头没尾,就这样终结在淡淡的笑容里。

两人终于走到了尽头,看到第一户人家。

钱旭阳送叶琦回到家里,一路上没少招人打趣。叶琦面子薄,尽管羞的要死,也没独自跑回家,而是伴在钱旭阳身畔,和他一步一步、极稳朝家的方向走去。

叶琦小叔听二女儿说叶琦和小王八回来了,他双手扒着院墙,撅着屁.股一步、一步朝叶琦家的方向挪。他从小到大是老太太心头肉,就因为大王八、小王八父子,他变成一棵没娘疼的小杂草,不从父子俩身上吸一大口血,他咽不下这口恶气。

快到叶琦家门口,钱旭阳看到叶琦小叔一颤一颤往这边挪,那两瓣屁.股太肥壮,这一幕太辣眼睛了。

叶琦紧蹙秀气的眉头,轻轻推了推钱旭阳的手臂:“别管他。”

钱旭阳点头,推自行车进了院子。

“小王八,你给我站住,跑,我看你往哪里跑。你爸不娶我家二丫头,你父子俩不给我一个说法,老子让你有来无回。”叶琦小叔忘了屁.股被三哥揍开花,肿的和大馒头似的。见钱旭阳要跑,他收回扶墙的手,腰八十度下弯,一跄一跄追赶钱旭阳。

叶母跑到厨房拿一个碟子、一把刀,堵在院子门口。她眯着眼睛,恨得牙龈疼,她翻过来拿盘子,刀刃“哗哗”磨底盘,刀被磨的越来越锋利。

闪着寒光的刀刃对准叶琦小叔的眉心,叶琦小叔惊出一身冷汗,身体下意识往后仰,吓得他忘了屁股像被几百根针扎了一样疼,直不起腰。他的腰微微直起一丢丢,“嗷”一声跌坐地上,爬没爬起来,忙的双手支撑地面,屁股离开地面,他挤着眼睛,歪着脑袋,销.魂喟叹两声。

钱旭阳背着叶家人,悄悄擦拭额头冷汗,看叶琦的眼神藏着胆怯。

看把她未来女婿气的,当小叔的,能这样说侄女婿么。两个孩子还没有结婚呢,小叔子天天诅咒两个孩子,叶母恨不得剁了这个混球:“叶老四,谁有来无回?”

刀往下挥舞,叶琦小叔条件反射用手挡着,身体往后躲,屁.股又重重的与地面亲密接触,他凄惨的叫声刺穿天际,喉咙里小球球拼命颤抖。他衣服被汗水浸湿,脸色惨白,白眼珠子拼命往上翻。

叶母不依不饶往前走一步,叶琦小叔吓得四肢齐用,挣扎许久才翻个身,虚弱说:“我生儿子没屁.眼——”始终重复这句话,缓缓往回爬。

“哈哈——”围观的人笑的腮帮子疼,“叶老幺,你明知道自己占不了便宜,天天到人面前耍横,最后当孙子,何必呢!”

“儿子,有一种人天生犯.贱,就喜欢被人打,被人虐,将来你不能做这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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