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我的酗酒家暴儿子5(1 / 2)

“旭阳, 让你爸杀鸡, 都被鸡拖着跑,绝对没有力气杀大军, 你别吓唬自己。”大队支书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水。

“支书、老李,人肯定在我们家周围, 咱三分开找。”钱旭阳掉头往回跑, 何大军到他家, 他刚刚从家里出来,并没有看到何大军,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大队支书、李会计没闲工夫理会问东问西的老娘们, 两人跑到钱家门前, 各自分

开找人。

*

二大队牛棚后面堆放一大堆牛粪,牛粪湿润, 底部被浸泡在褐色水里, 恶臭无比,一群虫子嗡嗡嗡围着牛粪转, 不远处还有两堆干稻草。夜晚, 专门有人看着两头老黄牛, 白天,大队里也专门安排人赶老黄牛外出吃草。

钱谨裕算准这一点, 候在一旁看到看牛的人回家吃饭, 他绕道牛棚后面挖一个一米五深的坑,用粪舀子舀粪水倒进坑里,又到河边挖了两担子黏性非常强的黄泥倒进坑里, 他抱着长木棍搅合黄泥、粪水,确定人掉下去使不上力气提脚,才停止搅动,赶在放牛的人到牛棚之前回到家里。

如他所料,何大军睡到日上三竿才舍得起来,听到有人谈起关于他的事,果然来找他麻烦,这时牛棚里的人赶牛早走了。

何大军看到他,发出和二十年前一样变态、残忍的笑声,他掉头往牛棚方向跑,何大军紧追其后,自己故意假装快被何大军追上,只差一毫米距离,他侥幸逃脱,几次过后,何大军气的眼珠发红,不断放狠话,要搞死他,没注意脚下,掉进有粪有黄泥的坑里。

“傻B,拉老子出去,要不然老子放把火烧死你全家。” 何大军腰以下陷进黄泥里,黄泥混着粪水溅到他脸上,他面色狰狞,双手撑在地面上,往上拔,身体使不上力气,完全动不了。

钱谨裕惊恐跪在地上,双手握拳使劲捶打头部。这孙子和二十年前一样,软蛋一枚,何大军随手抓一把东西砸傻子,边骂脏话边恐吓他:“傻子,老子不.射你一脸,都不知道老子是你爸,回家叫孙子送给爷三百块钱,叶家小娘们是金子做滴,咋滴,这么贵,我让四丫给孙子做媳妇,爸疼你吧。不按照老子说的做,老子把你和孙子一同塞进茅坑里,吃老子一家拉出来的饭。”

何大军抓东西砸他,还说一些难听挑衅的话。在他心中,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傻子都不敢反抗。只要傻子露出一丝反抗念头,他狠劲上来,举起菜刀见谁砍谁,砍死傻子家人,砍断傻子的手和脚。

旁边有一个木头桩子,用烧黑的木棍写‘杀了何大军……’钱谨裕瞥见一行字,恐惧的眸子被阴霾覆盖,他拨出插在田埂上的铁锹,扭着头,嘴角划过阴森的笑容,铁锹对准何大军脖子,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场景很熟悉吧。”钱谨裕眸子一怔,迷茫看了一下四周,全身哆嗦一下,脸上浮现邪.恶的笑容,轻喃,“不是啊,我怎么老是记不住呢,不是挖坑埋了他,应该把他塞进茅坑里,闷死他。”他眼睛往上翻,眼神非常诡异,“ 砍掉他的头,把他头丢到学校女厕所,身体丢进男厕所,不会有人知道我杀了人。”

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何大军疯狂挣扎,扯着嗓子呼喊救命,傻子疯了,不像是吓唬他,真的疯了。他使出全身力气,上半.身使劲扭动,下.半.身屁都不动。

钱谨裕和好几个自己对话,铁锹抵在何大军脖子上。何大军被吓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我真的不知道中心小学推迟发放工资,要不是你发疯不受我们威胁,要找公安报.警,不愿意继续给我们钱,我们能这样做么!”

脖子传来一阵刺疼,何大军身体抖如筛糠,吓得嗷嗷叫:“是大胜提议把你塞进茅坑闷死,田力提议剁了你的头,把你头和身体抛进两个茅坑,我只是吓唬你,用石头砸你,真没下狠手要你的命,虎子、是虎子,用那么粗的钢筋砸你脑袋,当时你没气了。真不关我的事,要不是我拦着,田力早把你头砍下来了。”

路过牛棚,被何大军惨叫吸引过来的人,听到这些话,一个个目瞪口呆。

钱旭阳、大队支书碰面,找到牛棚这片,顺着惨叫声过来。

“阿裕,你千万别冲动,我知道你当年受了委屈,你放下铁锹,我找人绑了他,批D他。”大队支书小腿颤抖,纯粹累的。

“傻X,你们愣着干嘛,他是一个疯子,快点绑了他呀。”何大军朝他们耍横,“我告诉你,钱旭阳,等我出去,这件事咱俩没完。”

来了这么多村民,何大军就不怕了,这些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死,他又横起来了:“钱旭阳,今天你不把老子客客气气请出去,你给老子等着……”

一坨牛粪袭击何大军的脸,由于他张着嘴,吃了一嘴牛粪。

钱谨裕眼神空洞,嘴里叨念:“埋了他、埋了他……”牛粪和何大军之间有两米距离,他站在中间,在左边挖了一铁锹牛粪,铁锹转到右边,反扣铁锹盖在何大军肩膀上,拍了两下,像拍木桩子一样,人的左肩膀连接左腿,左肩膀往下用力,左腿自然往下深陷一点,又拍右肩膀,继续运送牛粪。

“呸呸,你M,快点拴住这条疯狗,哎呦、哎呦,轻一点。”

“你把人家害的这么惨,泼牛粪都是轻的,搁在老娘身上,非拿刀剁了你不可。”

“你说你们咋这么黑心肠,抢人家的钱不算,还要杀死人家,不是人。”……

钱谨裕的行为,让大队支书摸不着头脑。他无意中看到用烧过的树枝在木板上写字:‘杀了何大军’,又听到钱谨裕说“埋了何大军”,他下意识咽几口唾沫,扯了扯钱旭阳的衣角。

两人在平坦的干地面、木桩上、木板上都寻找到‘杀了何大军’的字,赶紧用脚蹭,抹掉这些字。两人推测钱谨裕清醒的时间短,恨极了何大军,想报仇又怕自己忘了,所以写下这些字,时刻提醒自己‘杀了何大军’。

很显然,此刻钱谨裕记忆又混乱了,才会埋何大军。

牛粪堆成小坟墓,何大军脖子以上还露在空气中,大队支书朝钱旭阳使眼色,把他爸哄走。

“无民事行为能力的人……”钱谨裕啪叽一下丢掉铁锹,想了半天想不起来下面一句话,村民们模糊的影子慢慢变得清晰,他的眸子变得清润,腼腆笑了笑,“上个星期,我的老师借给我一本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看,我看完了,你们想不想听这个故事?”

何大军的母亲提着拐棍气势汹汹跑过来,正要张开嘴大骂。大队支书冲过去捂住何大军母亲的嘴,朝村民们使眼色。

“要的、要的,我们特别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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