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我的酗酒家暴儿子3(2 / 2)

总不能和六叔说傻子昨天好了,今天又疯了吧,他觉得丢人。

钱旭阳说了声:“奶等我回家吃饭,六叔,我先走了。”

“诶!”侄子这副表情,钱六叔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他丢在一句话,让家里的人想吃饭,别等他,就追了出去。

钱六叔追上侄子,问了一路,侄子只说了一句话“嗯”,可把他急坏了。

两人刚走到三队最后一家,远远地看到一群村民围在一起,那是二队何大军家。钱旭阳把豆腐交给六叔,跑上前扒开人群,何大军家院门大敞着,一个邋遢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脚踹飞三岁女娃,拽住皮肤蜡黄的中年女人头发往东南拖,抽出一根木棍捶中年女人肚子。

谁也没有注意到钱谨裕混迹在人群里,他神色异常拼命往后退,看热闹的村民拼命往前挤,人与人之间密不透风,把钱谨裕一下子推到最前面。

“林梅嫁给何大军二十多年,生了八个女儿,等于光吃饭不下蛋,竟敢偷何大军下酒的腊肉给馋丫头吃,不打她打谁。”

“过两天抢收麦子,别把人打出一个好歹,挣工分要紧。”

钱谨裕噗通跪在地上,抱着头痉.挛抽搐:“大军哥、大胜哥、田力哥、虎子哥,别打我,别打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别打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颤簌,声音不大,却让人感受到他的绝望。

何大军在外边喝的烂醉如泥,眼球发红,发狠说:“打死你这个婆娘,敢偷吃老子的肉。”‘肉’这个字刺激到他的神经,冲动之下跑进厨房拿一把菜刀出来,这个臭婆娘身上全是肉,砍死她就能吃到肉。

“当家的,小丫没有偷肉吃,昨晚你拿走三片肉找人喝酒,你忘了吗?”林梅面色铁青往后退,拼命嘶喊。三岁大的丫头蜷缩在一旁,好似失去魂魄似的,不哭也不闹。

听到何大军的声音,钱谨裕忙不迭爬起来跪倒磕头。

何大军爹娘带着老大赶过来,让大儿子控制住小儿子,和大儿子一起把烂醉如泥的小儿子扶回屋休息,回到院子里用拐棍戳小儿媳,语言刻薄数落小儿媳妇没心没肺。

何大军的声音消失了,钱谨裕呆滞站起来,双目没有焦距,半分之后他眸子清明,叫“婶子、叔”和村民们打招呼。

村民们目瞪口呆,看来真被人说准了,钱谨裕换一种疯法。但是碍于钱旭阳在这里,他们不敢议论钱谨裕是非,便把话题转移到何大军身上:“老嫂子,别光顾着数落你儿媳妇,你小孙女被何大军打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个中年妇女没说完,钱谨裕抱着头撕裂惨叫,瞳孔缩小涣散,白眼球上布满红血丝,豆粒大的汗水布满额头。

钱旭阳没上前阻止何大军,一直默默观察傻子的反应,每次何大军放狠话,傻子全身颤簌,他好像听到傻子的关节因颤簌太激烈出现摩擦声,好似傻子的关节下一刻全部错位。之后傻子的反应证实一点,他害怕何大军,为什么害怕何大军?刚才傻子有说话,村民们太吵了,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旭阳,听六叔的,咱不到县医院,到市医院,我家你嫂子以前写信寄给沪市她爸妈,提到过你爸的情况,亲家说咱们家族没有精神病史,突然间犯精神病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有人打你爸的头,脑子里面有血啥的,压迫啥啥,造成你爸脑子有问题,还有一种可能啥来着,你爸遭受到不能承受的刺激,你爸啥啥回避,保护自己。”钱六叔挤到侄子面前。

族弟不愿意见人,一见人鬼哭狼嚎。一年前知青儿媳妇提了族弟的事,儿媳妇提到这种病治不好,如果时间长了血在脑壳里化开了,病有可能就好了,他哪敢干给人家希望又泼凉水的事,就告诫家里人出去不能乱说。

刚刚他看到族弟非常害怕何大军,想起被他丢在脑后的事。

村民们还在消化钱六叔的话,没有提何大军的名字。钱谨裕像没事人一样,笑着哼唱着旋律悠扬、极有韵律的民谣,紧接着绘声绘色说了一段抗战时期发生的故事,他声音抑扬顿挫,咬字清晰,和收音机里播报员一个调,不,比播报员的声音还好听。

这将好些人拉回二十年前,钱谨裕每半个月从县里回村,那时还叫村,不叫大队,总是给他们说评书,不管大人孩子,每次都听的入迷。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话:“钱六叔,你说啥咱也听不明白,只听懂一句话,阿裕可能被人打疯的。”

“旭阳,治好你爸的病,知道谁打疯你爸,找他赔钱,你别舍不得带你爸到市医院治病。”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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