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裕忽然跪在地上,对着钱旭阳磕头,惊恐祈求:“放过我、放过我……”
叶家人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莫不是钱旭阳嫌弃他爹是傻子,经常虐待他爹,他们看钱旭阳的眼神变了。
钱旭阳坦然接受异样眼神,握紧酒瓶,垂眸盯着脚下男人沉默不语。
钱家父母的心情先是欣喜,然后失落,最后窘迫。钱父离开桌子,沉着脸拉着儿子回屋,钱母和叶家人解释从来没有出现今天这个状况,这是他们的亲儿子,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苛待儿子,今天发生的事,他们也一头雾水。
钱父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儿子不愿意配合,他怎么也拉不动。钱母担心这门亲事黄了,咬着牙离开座位,和老头子一块儿弄走儿子。
两位满头银丝,腰再也挺不直的老人含着泪拽儿子。
叶琦大哥叶刚军人出身,有着惊人的观察力。钱谨裕一出现,他不由自主把视线落在钱谨裕身上,观察到钱谨裕原本神色正常,当钱谨裕看到钱旭阳手中的酒,瞳孔放大,浑身颤抖跪在地上胡言乱语,接下来钱谨裕的行为,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钱叔似乎害怕酒,不是人。”叶刚声音不大,却让人信服。
这个年代,大家普遍信任当兵的,尤其叶刚还是排长,他的话更容易让人相信。
叶琦姨首先反应过来,一把夺过钱旭阳手中的酒,把杯子里的酒全倒进一个碗里,端了出去。
一双惊恐的眼珠子一直跟随酒转动,叶琦姨的身影刚消失,他迟疑站起来,过了一会儿,漆黑的眸子一怔:“爸妈,你们哭啥?”
“……没、没啥。”二十年来,儿子第一次开口和他们说话,钱母激动的险些和儿子一样,只会乱嗷嗷。
钱母刚想仔细瞧瞧儿子,钱谨裕对着叶母、叶父点头微笑,腼腆地坐在叶琦对面,偷偷看她一眼,迅速低下头。后来他想到自己太小家子气,在女方及女方家属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抬起头,一脸郑重对叶父、叶母说:“我今年十九,当拿到高中毕业证,高三年级主任推荐我到镇中心小学教书,虽然镇中心小学还没有通知我,但我有很大把握被录取。”
说完,他对叶琦温润的笑了笑,红晕从脖子蔓延到额头。
叶琦慌乱看了钱旭阳一眼,捂住脸跑了出去。
钱旭阳大脑卡顿,不知道怎么追了出去。
“妈,不该是我追出去吗?和女方沿着小河走,谈谈心吗?那小子是谁?他怎么截胡呢!”钱谨裕秀气的眉头轻拧,斯斯文文说。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