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我的酗酒家暴儿子2(1 / 2)

钱家父母、叶琦爸妈一动不动杵在原地, 瞪着眼珠子, 张开嘴巴不说话,也不合上。

叶琦姨把酒放进厨房里, 回屋就看到这幅场景。好在大侄子和钱谨裕解释追出去的小伙子是他儿子,叶琦和他儿子相亲, 他睡了一觉醒来, 只有十九年前的记忆, 叶琦姨总算捋清了她不在期间发生的事,但她怎么听的越多, 越糊涂呢!

“叔, 就是这么个情况。”闻所未闻, 可以称得上最奇葩的相亲现场,被他赶上了, 叶刚着实招架不住, 但长辈们不顶用,他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钱谨裕眉头打结, 叶刚被他盯得有些心慌。

饶是钱父经历过大风大浪, 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受儿子带来的喜与惊, 肉眼能察觉到一双清润的眸子变得深沉,没错, 他儿子遇到困惑总是变得更加稳重, 他的儿子回来了。“儿子,今年是一九七三年,旭阳是你的儿子, 没错……”

钱父瞬间做出决定,告诉儿子变疯这些年发生的事。他管不住大队里人的嘴,与其有人告诉儿子没有记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还不如他亲自告诉儿子。

“难怪爸妈一夜之间青丝变成白发。”钱谨裕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要不是儿子表情严肃,一本正经说这句话,钱父真当儿子打趣老子。

“叶叔、叶婶,我鲁莽了,对不起。”钱谨裕窘迫死了,但他目光不躲闪,和叶家父母对视,深深的鞠了一躬。

钱母擦拭眼泪的动作僵住了,她“呸呸呸”几声:“乱辈分了,叫叶哥、叶嫂。”

钱谨裕眼珠子朝叶刚的方向转动一圈,他又朝叶家父母尴尬笑了笑,紧抿唇,一句话也不说,委屈地看着父母。

钱谨裕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在场的人秒懂钱谨裕到底委屈什么。叶刚小麦色皮肤,身材健壮,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锐利、五官棱角分明,看着显老;钱谨裕二十年来几乎不晒太阳,皮肤白的吓人,能清晰看到青色血管隐于皮肤下,稚气未脱,在他身上看到大队里刚到说亲年龄的小伙子的影子,看着也不像四十多岁的人,倒像不到三十岁的人,另外他身上有两种气质混合在一起,半大点孩子作态、儒雅文绉绉的,很矛盾又很吸引人。

叶刚:“!!”

一月前,叶刚收到家里的信,信上说小妹收小麦前相亲,小伙子不错,但是对方有个疯子爹,他始终觉得这门亲事不靠谱,专程请假回来帮小妹把关。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亲家公嫌弃他老也就罢了,谁让人家是病患呢,亲爸、亲妈、亲姨跟着点头是什么意思!

钱母猛拽儿子袖子,朝儿子使眼色,别搞黄了孙子的亲事。她能托的亲戚都托了,一开始好人家的姑娘不愿意和孙子处对象,直到去年孙子当上大队长,亲戚才前前后后给孙子介绍十几个家庭不错的姑娘,孙子都不愿意见人家姑娘,急的她夜夜睡不着,孙子好不容易答应见叶琦,要是被儿子搞黄了,她……还真的舍不得怎么着儿子。

“叶哥、叶嫂。”钱谨裕闷闷地垂下脑袋。

钱父热情招呼叶家人坐下来吃饭。还有三天就收麦子了,天气已经很热了,素菜和鱼不用热,他让老婆子热一热茄子炖五花肉,每人喝几杯小酒,庆祝儿子看起来终于像个正常人。他刚提“酒”字,儿子浑身颤簌,神色异样,极度排斥恐惧酒,他害怕儿子又变成傻子,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不敢提酒,其他人也不敢提喝酒搞热氛围。

大家边吃饭边谈论各自家庭状况,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自家姑娘或者小子哪里不好,总之,话题不管扯到哪里,都会回到两个小年轻身上。他们聊天的时候,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瞟到钱谨裕身上,他吃饭斯斯文文的,和城里来的男知青一样,十分赏心悦目。

钱谨裕放下碗筷,身体坐的笔直,双手放在大腿上盯着碗研究。过了好一会儿,这些人聊天聊得更加投入,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他说:“爸妈、叶……”他挣扎片刻,“哥、叶嫂,你们聊,我到院子里活动一下。”

说完,他闷闷地离开堂屋,正巧撞见一群妇女进来,点头说:“婶子。”

大队长二十一岁了,搁在她们大队,算是剩男中的剩男。大队长相亲,八卦之火在她们心中熊熊燃起,她们留意到大队长和其他大队的姑娘往坝子上走去,便猜测钱叔、钱婶和叶家人也快吃完饭了,她们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终于按耐不住,到钱家探探情况。

按理说,小伙子、小姑娘相亲,还没有确定下来,不能和人说。都怪叶琦小叔,叶琦小叔眼红叶刚当兵补贴丰厚,这不叶刚回来了嘛,给叶琦买了一套成品衣服,看着挺贵的,就怂恿叶琦奶闹,叶刚心硬如铁,就是不愿意接济小叔,叶琦小叔喝醉酒犯浑,到处嚷嚷叶琦和她们大队长相亲的事,最后被叶琦爸按在地上捶几拳,叶琦小叔才闭嘴。这门亲事成了还好,如果不成,以后叶琦不好说对象。

她们就是过来打探这门亲事成的几率有多大,咋大白天活见鬼了,昔日她们想要嫁的对象皮肤白的渗人在她们眼前晃悠,还叫她们‘婶子’,不是见鬼,那是什么?

她们心里发毛进了堂屋:“钱婶,活见鬼了,大白天的,你儿子怎么出现在院子里!”

“瞎说,我儿子变正常了,就是只有十九年前的记忆。”钱母有些不高兴,孙子的婚事有眉目了,儿子和正常人差不多,能不能别说触霉头的话。

这些人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一个劲打听钱谨裕的事,钱父、钱母不愿意说,拉着叶家父母聊天,两人感受到一双幽怨的目光盯着他们,扭头看向门外。

“妈,我的花呢,我的猫呢?”钱谨裕眉头紧锁。

钱母大脑卡壳半晌,才想起来儿子说什么:“旭阳可怜,看到其他小朋友吃零嘴,跑回家藏起来,我和你爸纠结好久,才拔了你的花,种上桃树、梨树、杏子、李子。”

“你病了一个多月吧,你那啥品种的猫被人偷了,我和你妈找了一个月,都没找到你的小白猫。”钱父说。

“那条霸占蔓蔓猫舍的狗,是你孙子养的吗?”说完,钱谨裕紧抿薄唇,脸颊鼓鼓的。

“啊,旭阳养了一条狼狗,看稻场、麦场抵好几个人呢。”钱母点头。

小弃刚来他们家,总是喜欢钻进儿子做的猫舍里,后来小弃长大了,钻不进猫舍,孙子特意花费一天的时间扩大猫舍。

钱谨裕转身走了出去,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子,把铲子放进篓子里,他一声不吭背起篓子出了门。

“儿子,你去哪。”钱母追了出去喊。

“叶刚,你跟着你叔。”叶母把儿子推出去,朝前走两步扶住老太太,“婶子,有叶刚跟着,你儿子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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