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咋知道我们没有最高权限呢?”我尴尬地插了句话。
“哈,有权限的人怎会在外面风吹日晒呢。”尚先生随口回了句,“你们等我一下。”边说着走进里屋乒呤乓啷地找着什么。“喏,拿着。”他披头散发地冲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像令牌一样的东西给我们。“这是一块木制腰牌,包浆浓厚,回程时我在船上清理得到,一直压箱底也没拿出来过,更不知今日会用到它,所以没有很好地保存,现在看着倒是有些年代感了。”
李晏拿过腰牌在手里捣鼓了半天,摸不着头绪,正反面的字迹都有不同程度磨损,导致无法清晰识别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只不过有个徐和抚字倒是看得清楚。“我们局长姓徐,会不会是”嘴里嘟囔了一句,“先生,这腰牌可以借我一用吗?”他有些忐忑。
“既然我留着只能吃灰,就给你啦。”
“谢过先生!”李晏起身朝尚先生鞠了一躬。
“别介,来,坐下。”尚先生仔细叮嘱,“若有人问起,你可千万别说是什么人给你或是沉船捡到,这样讲会降低对方的信任度,还会提高警戒。你就说在二手市场上收的,看着合眼缘,不知真假,卖家说保真就买下了。”
“好好。”李晏边点着头边把所有的字都记在脑子里了,心想要是带个随身本就好了。
“今日见我一事只有这间屋里的你们知道,切记不可与任何外人说起,记住咯?”他看着我们抿紧嘴唇,用手在嘴巴上做了拉上拉链的动作,便放心了,“好,日后若还有何种疑问都可来此找我商议,不过我不用智能手机也不用座机,你们找我可能会有些麻烦,得先联系管家老爷。”
“小姐,你看呢?”管家看着钟小姐问,“没问题。”得到答复后笑嘻嘻地说,“那好,你们尽管骚扰我就行。”
“哈哈哈。”
一转眼脸又沉了下去,“不过,我确有一事相求。”
“您尽管说,有任何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事绝不含糊。”李晏坚定地回应。
“想请你们帮忙找寻卫先生的下落。”
“您指的是那位呢?”
“我家男主人——卫宇轩。”
钟小姐倒吸了口冷气,没想到管家跟自己的想法尽然完全相同,只是她一直没找到插嘴的机会。
“行,包在我身上了。”
“好,那麻烦了。”
“时候不早了,走,吃饭去。”钟小姐见我们聊的差不多了,在讲下去人都得饿晕了。
“去吧。”尚先生也不留我们。
“先生,要不我们吃完饭上来帮你一起整理下屋子?”走之前还是想要帮着做点什么。
“没事,我反正闲人一个,就时间多也没有其他的事干,整理屋子也成兴趣之一了。你们快去吧,做饭也得好一会呢。”
“好,那先走啦,有缘再会。”接二连三地告别后我们走下楼去,钟小姐去房间把孩子们叫起来,管家到厨房烹煮晚饭,我和李晏来到会客厅。李晏先给王队发了几条微信,此地无事让他们先回去吃个饭休息休息,自己晚些回。大脑的短时记忆能力是极好的,但时间一长肯定会有错漏之处,我们各自拿出手机记下要点互相沟通,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晚饭吃的很清淡,五个素菜,辣炒藕丁、酸辣青椒土豆丝、麻婆豆腐、地三鲜、清炒空心菜,一碗青菜豆腐蛋饺汤。餐桌上就我和李晏吃得欢,他们吃得不多。饭后,钟小姐带孩子们上楼学习去了,管家找我们谈了谈关于卫宇轩的事。此人幼年父母离异他与母亲同住直到成年,他的母亲也反对这门婚姻,导致母子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他不爱照相但生性活泼,人缘极好情商极高,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除了庄园的老爷和管家。失踪前他没照过一张单人照,只有几张全家福和一个日记本。管家说他也不知道此人有写日记的习惯,小姐的家事从不过问,最近清理杂物才找出来的,没有给钟小姐看过,因怕她触景生情,便一直留在身边。
我们看了几眼本子,与其说这是日记本,但更像是一个杂乱无章的随笔,字迹潦草要花很久才能辨认出写的到底是什么。总之大概知道此人的样貌、大致的性格,其他的讯息还要通过详细分析这些笔记方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