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和他一起大言不惭地鬼话连篇,要么答非所问装傻狍子。
沈满知就不一样,非得往他枪口上撞。
司佲突然笑了。
若是只看皮囊,当真是翩翩公子如玉仙骨,可当真扒开他的心,却是黑色。
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凭你的能力,还搞定不了那群花架子?”
沈满知撑着下颚,他管那群秦显和花钱雇的打手叫做花架子。
她垂眸,撕掉手中腊梅折断处的刺挠,“再完美的局,有了叛徒,都是死局,既然如此,我相信我的枕边人,有何问题?”
一阵风穿堂而过,打破了原本的胶凝的气氛,再次变得冷清。
司佲眼里的神色变得浓稠,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叛徒”二字。
“怀疑谁?”
“上次是跟踪夏如宾制造事故,这次在十里洋场,他们精确知道我的每一处位置,”沈满知眉梢微挑,“我接粼江的任务,知情人除了你,还有谁需要我说吗?”
司佲没回答她的问题,“若是出了叛徒,跟踪夏如宾那次,按照你说的第二种原因,对方提前知道我们的计划,并且知道是你出任务,所以在G216国道布置两年前的现场,引重要人质入局......”
他弯了下唇,“所以,你是重要人质吗?”
沈满知微抬眼睫,戳破局面之后试探来得很直接。
静默几秒,司佲先给了台阶下,“还是说,他们也只是怀疑你?”
沈满知掀开被子,一身水青色素袍垂至脚踝,她赤脚落下,踩在厚绒的地毯上,“怀疑我的也不止他们。”
司佲随着她走近缓缓抬眼,面前落下阴影。
沈满知俯身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初雪佳人盈盈一笑。
“司佲,你想试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