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mygod!你们是在打仗,还是在搞笑!”他绝望地高喊一声,像那乌江边上的英雄。
“喔——,埋狗!”士兵们也如他一样喊着,参差不齐,后面的话太难,学不会,都瞪大眼睛看他。
见状,他终于明白了一个要命的事实:他说的话,他们根本听不懂!只是装腔作势地在模仿!
冷汗,“唰“地从他的后背上小河一样,顺着沟槽流了下来。原本以为这些人多少能靠得住点,现在证明,他们完全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他后悔,家里那双哑铃,他平时举得少了。今天,在这要命的紧急时刻,他却挥动不了一柄救命的武器。
“不行!我还有大把的青春时光没有挥洒呢,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玩完了!”他坚定地想。
他站直了身子,置生死于度外。大义凛然地脱下了身上的黑t恤,那上面沾满了血迹、草渍,已经被汗水湿透。
露出了没有肌肉的胸膛,白花花的细皮嫩肉,不是一个战士应有的体魄,倒更适合给白骨精去做烧烤。
肩上一道被刀柄压出的血印子,赫然夺目。“今天,就是背水一战,明天我请你们撸串!”他不管他们听懂听不懂,发出了决战的号令。
撸串!撸串!这回跟得倒整齐。激情勃发,拼死一战。
他一手拖着那柄重器,一手直指那片战场,直冲而去。那利刃打草机一样,齐刷刷地豁开了一条通道,士兵们紧随其后。
再说,那五位暗红衣色的武士,正在和五名黑衣人缠斗。那黑衣人仗着马大人高,似乎是在消耗那五名护卫的体力,等他们体力不支,才最后一击中的。
因此,并不较力死拼,稍一接触,打马即走,让五名护卫想一举歼灭的动机一时很难得逞。眼见着那五名护卫渐渐有些处在下风了。
看着三匹快马逃走,他们稍感振奋,想着那边的士兵很快就能过来支援。只要他们过来稍加牵制,依这五人的功力,不消一会儿,便能把这几个草寇,杀得片甲不留。
那知,那边的那群人,一会儿草上飞,一会儿草下爬的,就是过不来。那领头的半截黑衣人,更是可笑得很,一会儿指手划脚地威风凛凛,一会儿草中泅泳,不见影子,让人急得冒火。
这会儿好了。那领头的人似乎新换了一身行头,白花花的让人看不清楚是什么铠甲,此时,正气势汹汹地向这边冲来,手头那兵刃之煞气,让人望而胆寒。
黑衣人也看到了他们,立刻分出两匹快马过去,想阻挡他们的攻势。
“挡我者死!”他高喊一声,双手握住刀柄,借势飞扑出去,照着那近在眼前、骑在马上的人,使尽全力,嗨!致命一击!
那喊声之大,空谷绝响一般,在山谷中回荡起伏。刀光过处,火花四溅,马上之人,应声滚落马下,与他几乎同时落地。
他看得非常真切:马上之人眼里露出的惊恐之色,仓皇之间举刀隔档,竟是软弱无力。糟了,刀握反了!他心里疾呼,已无力收回。
纵是这样,那马上之人还是被他的洪荒之力,给砸了下来。
此情景,着实让人看得心惊:白甲人腾身挥刀,一气呵成,没有给对手一点机会就败在了他的脚下。就连红衣护卫也被他那气贯长虹的完美一击,惊呆了。
一声尖厉的长啸,黑衣人纷纷掉转马头,沿河道下游,逃去。
他的嘴再一次啃着了河床。本想有一次完美的坠落,哪知还是如此狼狈。若不是芦苇的遮掩,他大字啃地的样子,有损他的光辉形象。
尖利的口哨声响过之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