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是个母的。”看着生殖器,他最后给出了定论。
“爷爷,你说它的母亲为什么不要它了呢?”白音不解的问他。
“这事不好说,咳咳,长白山的虎每年冬春交替时交配,母虎怀崽差不多要三个月。虎崽子一般会跟随母虎一直到两岁左右,它们小时候,母虎一般不会放下它们出去太远猎食。每次出猎前都会找隐秘的地方,把它们藏起来。”
“那为什么都快下雨了,它还不来找它的孩子?”
“咳咳,这事不正常。估摸着,要么是母虎死了,要么是它自个跑丢了,不过我看八成是母虎死了的可能性大。”
“怎么讲呢?”
“母虎很少离开小虎一个时辰以上,从晌午你们俩碰到它到现在多久了?”老头子吧嗒着烟嘴道。
“小家伙真可怜!”白音感叹道。
“咳咳,见得惯了就不觉得了!”这话是摩罗骨说得。
“卓钦,是你先看到的它,你给它起个名字吧?”白音突然想起给它起名字。
“发现它的那条河是乌苏里江的支流,我看就叫它‘乌苏里’吧。”萨巴尔想了想说道。
“乌苏里,好就叫它乌苏里,以后你就有名字咯!”她高兴的就像个小女孩一样。
“它可能饿了吧,给它弄点鹿奶喝试试!”说着萨巴尔去外面弄了一些下午刚挤的鹿奶来,小家伙起初只是闻了闻,但是后来抱着萨巴尔的手指就吮吸开了,它大概是饿坏了。
“我来吧,乌苏里慢点喝!”白音从他手里接了过去。
“嗨,把它喂活不知是福还是祸吆···”摩罗古默默地抽着烟感叹道,因为他活了一辈子还没听说过,有人敢养老虎。
“母虎究竟遭遇了什么不幸···”这时萨巴尔兀自自言自语起来。
“受伤或打死的可能性最大。”摩罗古说得话不像是开玩笑。
“爷爷,什么东西能够把母老虎打死?”白音回过头来问他,她虽然在这生活了几年,但毕竟对森林的了解不如摩罗古。
“大红毛熊!”摩罗古的嘴里突然说出了这几个字。
“你们都不知道,在林子里唯一能跟老虎抗衡的恐怕只有大红毛熊了···我十几岁的那一年跟族人进山狩猎,在一处残雪未化的山谷口看到了两只死老虎的身子,那是一只带崽的母虎。它和虎崽子都被掏出了内脏,看着地上的痕迹我阿玛跟我说,它们是被一头千斤以上的大红毛熊杀死的。”
“它为何非要跟老虎过不去?”萨巴尔请教他。
“每年初春的时候,蹲仓的熊都饿着肚子跑出来找食吃,可是那个节气的食物不好找,于是有一部分大红毛熊就会跟踪老虎,只要它们发现自己能打得过老虎,它们就会等到老虎猎到吃食的时候,冲过去与老虎争夺,有的时候老虎会放弃,但也有时会被它打死打残,一般这种老虎都是带崽的母虎,红毛熊很少敢惹壮年的大公虎。咳咳,还有每年夏天母熊发情的节气,公熊们会变得很暴躁,这个时候的熊什么都不怕···”
“乌苏里的母亲会不会就是,那天夜里···”
突然白音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冲着萨巴尔画了个圈圈。萨巴尔也想到了,那天晚上他们俩碰到的那头老虎很可能就是乌苏里的母亲,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一带的空间内,不可能有其他的老虎了,一只老虎最少要占领方圆近百里的山头。公虎与母虎只有在交配的季节才会凑到一起,去年冬天被萨巴尔割断了尾巴的那头公虎,很有可能就是乌苏里的父亲,否则无法解释一块地盘上出现两只虎的现象。
“这只小虎子我看也就三个月大”摩罗古端详着乌苏里说道。
就这样,木屋里又多了一位名叫乌苏里的新成员,只是它日后注定要成为森林之王。至于收养乌苏里,萨巴尔或许还有一点自己的考虑,只是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