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是如何知晓的?”
他发出了与张柳一样的疑惑。
张植下意识怀疑到了,背后另一股隐于暗中的势力身上。
这其中详情,除他之外,只有这些人才会知晓。
但这也不太可能。
他想占据冀州的想法,本就是这些人在推动,怎么可能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莫不是他们中,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的变故?”张植猜测道。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他压下疑惑,看向自家兄弟。
“三弟不必担忧,就算苏护知道了我等的筹谋又能怎样?
“想吞下恩州,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牙口。”
张植神态自若,挥了挥袖:
“先回府中再说。”
在奴仆搀扶下,张柳颤巍巍站起,低头跟在了身后。
刚到府中大堂,外间又有人来报。
“主人,府外有人递上此物,说是主人旧识,奉命前来。”堂外奴仆走入,双手捧着枚婴儿拳头大的森白珠子,看起来光润圆滑,有股阴冷气息。
接过珠子,张植神色动容,露出喜色:
“是帮手到了,快请。”
奴仆奉命离开。
没等多久,沉沉脚步声响起,好似有什么重物走来,震得窗沿、梁柱上有灰尘簌簌飘落。
接着就看到,一座小山般的身影出现在了堂外,因体型太过壮硕,大堂的门户,都被其彻底堵死。也看不到对方头颅,只能看到腰间围着的宽大兽皮。
“快让开些,让我先进去。”庞然身影后有道年轻声音响起。
轰隆隆。
声音落下,壮硕身影不由挪开,让开了门口。
一名身材干瘦的青衣年轻人站在堂外,往堂中看来。
其面目普通,唯一引人注意的是,那对好似有青光泛起的眸子。
“这位就是恩州伯吧。”青衣人看到张植,上前行礼,不过在张柳的眼中,总觉得对方妖里妖气,不似好人。
“还未请教二位名讳?”张植也察觉了几分不妥,但他心机深沉,并未表露出半点异色。
“我兄弟姓名你无需知晓,此次既奉祭司之令前来,等拿下冀州后就会离开。”青衣人直说来意。
“原来如此。”看到两人,张植确定背后那方势力应无变故发生,否则也不会派人前来,是以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张某谢过两位相助,不过方才”
对于两位帮手,张植没有隐瞒,将筹谋泄露一事道出。
“这么说来,那苏护还没回到冀州?”青衣人面上有煞气浮现。
“如果仅有苏护几人,自是能够赶回。但他近百随从皆无坐骑,路上还要歇息恢复,以苏护的性格,定不会抛下亲随,独自逃命。”张植听出对方杀意,十分肯定道。
事情已然败露,若这两人有能力抢先一步将苏护等人杀死,也可拖延一些时间。
“这倒简单了。”青衣人哈哈一笑,指着堂外的壮硕身影,大声道:
“我这兄弟有地行奇能,百里之遥,片刻即至。
“苏护既是未回,便由我这兄弟去取了他的头颅,作为上门之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