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寻声望去，只这转头的瞬间，忽的感觉到有人靠近，还未作出反应，左手手腕已被一只微凉的手扣住，张小凡知道是朱雀便不多动作，顾自调整着呼吸。

朱雀只是看了一眼小白，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小白刚刚说的话上面，摸清张小凡脉象后才松了手。

朱雀的举动却是让张小凡颇感意外，虽说刚入鬼王宗时也颇受朱雀照顾，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如今这般担心我，是因为雪琪，还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

在张小凡思虑之时，小白也行到了二人跟前。

只听朱雀率先开口对小白道：“你舍得露面了？”

原来，朱雀早知小白在偷听二人谈话。

小白尴尬一笑，道:“你知道的，我们妖类向来感官敏锐，我道行又不浅，再加上这蛮荒圣殿空旷旷的，所以听得就更远些。一知道你跟这家伙说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便好奇了。”

朱雀道：“无妨。当初要不是你，我也就成了四灵血阵的傀儡，哪有命在这里说话。这次，你还帮圣教击退了云易岚……这些恩情也不知何以为报。”

小白道：“有什么好计较的。你既与小痴情同姐妹，我也是把你当成姐妹的。你若想报答我，便跟我多说说些这世间我不知道的事吧！”

“嗯！”朱雀重重点了点头，又把话题转回了张小凡，“你刚刚说他准备要死了是什么意思？他昏迷那天你说的并没有那么严重啊。”

小白看着杵在那里的张小凡，脸庞挂上了不知何意的微笑：“我只是想看看他要逞强到什么时候所以才没有说的。”

小白转回向朱雀，神情变得些许严肃，继续道：“他的情况其实很不乐观。各经脉受损严重，而且是旧伤未愈再受新伤，如不赶快调养，只怕要丢掉几层道行。要是这样也就罢了，最严重的还是他的旧疾。”

“你指的是噬血珠的戾气？”朱雀道。

小白点了点头。

张小凡被说中了痛处，想到自己身体情况被小白摸的如此清楚，心里有些不服气，想赢回一招，便问小白道：“你口口声声说这戾气会要了我的命，你可亲眼见过被戾气所害的人了？”张小凡虽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却浮现着鬼王的影子。

小白一听，知道张小凡不服气，呵呵一笑道：“我还真就见过这样的人！”

张小凡一惊，不由地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见张小凡问得如此迅速，小白已然明白了什么，便认真道：“你应该知道，八百年前，圣教炼血堂黑心老人这个人物吧！”

听到黑心老人四个字，张小凡本应想到的是死灵渊下，炼血堂中的那堆枯骨，但却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他，想让他记起在那滴血洞中，那一段…一段重要的……

他忽地咬紧牙关，双手握拳让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之中。疼痛感虽然让他停留在了现实之中，但心已颤动，深深吐了口气后，只冒出三个字：“我知道。”

朱雀把张小凡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暗自担心。朱雀也叮嘱过小白不要在张小凡面前提及任何有可能让他想起碧瑶的事情，但他们在炼血堂滴血洞的那段过往，小白是不知道的。要是真的提到滴血洞，朱雀真要去制止小白了。

只听小白继续道：“你们知道的也就是鬼王宗典籍里记载的吧。黑心老人与枯心上人大战三天三夜，最后受重创而神秘失踪，自此炼血堂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