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小凡点了点头，小白又继续道：“若是平常，就算枯心上人有九天神兵天琊也是打不过黑心老鬼的！”

这句话，瞬间便吸引了张小凡的注意力，想起了滴血洞里那堆枯骨，张小凡忍不住问道：“那黑心老…”一个“鬼”字还未说出口，张小凡急转道“…人是怎么败的？”

小白道：“不就是因为那噬血珠。”

“噬血珠怎么了？”张小凡继续问道。张小凡也只知这噬血珠最初是黑心老人所有，其他知之甚少，看着小白好像知道什么。

看着张小凡一副诚心请教的样子，小白也不拐弯抹角，道：“黑心老鬼会败不是因为噬血珠不厉害，恰恰因为噬血珠太厉害了。此外，还有个关键的人物——金铃夫人。事情还要从好多年前说起。”

小白继续道：“那时候，炼血堂和合欢派都只是小派阀，当时它们也不叫这两个名字。因两派结盟，金铃夫人与黑心老鬼又都是各自门派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黑心老鬼这才有机会与夫人结缘，夫人真是走了眼喜欢上这黑心老鬼。要是没有夫人的指点，黑心老鬼的道行怎么可能进步神速，更别谈成为炼血堂的掌派人物了，这时两派才改称炼血堂和合欢派。一切变故都发生在噬血珠出现之后。黑心老鬼的炼血之法需活物之血为本源，在金铃夫人的约束下，他倒也没有乱造杀孽。但自从噬血珠出现之后，他变得噬血成性，甚至取活人之血练功。同时他功力猛增，一下便吞并了许多派阀，让炼血堂一举成为圣教最大派阀。但他所过之处必定是腥风血雨、生灵涂炭。魔教妖人这个词便是从那时候深深印刻在那些正道人士的心里的吧。再后来，黑心老鬼的所作所为惊动了从不出世的散仙枯心上人，他约黑心老鬼于蛮荒之地决一生死。黑心老鬼那时自以为天下无敌便应了战。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决战的时候，他收到了金铃夫人的决绝书信。”

张小凡听的入神，便急忙问到：金铃夫人为何离去？”

想到金铃夫人离去的原因，就算隔了近千年，小白仍是悲怒交加：“还不是那杀千刀的黑心老鬼负了夫人。黑心老鬼的变化，夫人很早就看在眼里——噬血珠吸收的血越多，珠子和黑心老鬼就越强，黑心老鬼也越发噬血成性，丧失本性。夫人早就劝黑心老鬼放弃嗜血珠，黑心老鬼自然不肯，夫人便不停苦劝。直到某一天，黑心老鬼竟因此对夫人出手了。夫人性子要强，气愤的还手起手来。那一战之后，夫人便渐渐开始对黑心老鬼心灰意冷了，不再劝说，每天都活在以前的回忆之中。直到黑心老鬼决战的前一晚，夫人决定离开。夫人说如果黑心老鬼放弃决战来找她，那便还能挽回。可惜最后黑心老鬼还是去决战了，夫人也再也没有出现。黑心老鬼决战时分为此了心，被枯心上人重创而逃，在滴血洞苟延残喘时，被噬血珠戾气反噬，不治而亡。可叹，这黑心老鬼死前看到了夫人的留字：

〖铃铛咽，百花凋，

人影渐瘦鬓如霜。

深情苦，一生苦，

痴情只为无情苦。〗

这才幡然悔悟，留下了绝笔，内容是什么来着了……”

“芳心苦，忍回顾，悔不及，难相处。金铃清脆噬血误，一生总……”张小凡默默念出了黑心老人那未写完的绝笔。

小白惊奇的紧接着道：“对对对，一生总被痴情诉！原来你去过了滴血洞。”

“原来是一生总被痴情诉么”

不知怎么的，知晓了黑心老人那未完的字句，张小凡竟是觉得心中的遗憾少了几分，对小白的生平倒多了几分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小白也不拐弯抹角，答道：“那时候我道行不高，刚从狐崎山出来，有幸在夫人身边修行，夫人有什么心事都会与我讲的。夫人走的时候只说去寻找什么九幽地界，我那时对决战更感兴趣便没跟着夫人，没想到那竟是永别，也不知她有生之年有没有寻到。我是看着黑心老鬼走到最后一刻的，他临死前还让我帮忙处理这噬血珠，我记得我把它丢在了西方大沼泽里，后来竟是又现世了。”

一直没开口的朱雀突然道：“你原来便是金铃夫人时常抱着的那只白狐！”

小白微微一笑道：“你终于想起我了嘛，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你竟还是那时的你。”

朱雀本是微笑不语，但见张小凡一知半解的样子，便解释道：“我们四人曾接触过黑心老人和金铃夫人，二人均是有志复兴我圣教，天书总纲便是那时送给他们的见面礼，但奈何后来因为黑心老人的变故，使我们多年谋划付诸流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因为这噬血珠。”

小白收拾好了心情，想起原本的目的，便对张小凡道：“好了，说了这么多，你总该没有话说了吧。你唯一的活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八荒玄火法阵我已经掌握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去不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