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么，我害了她的……”

张小凡沉沉一叹。

朱雀看出张小凡在心中自责，便岔开话题问道:“雪琪她还好吗？”

张小凡回道:“那一战她不仅失去了很多姐妹同门，水月大师为保护她也罹难了，这让她很自责。”

“什么，连水月也……她竟做到了如此地步……”朱雀有些意外。

张小凡深知从小失去父母的感觉，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青云山？”

关于原因，涉及到一些鬼王宗的陈年旧事，避免勾起张小凡的回忆，朱雀便简略的道：“那时年幼的她留在我身边太过危险，我只能这样做。”

“你至今没有与她相认，难道你想说这几十年来，堂堂鬼王宗护法都保护不了她吗？”出于某种原因，张小凡现在希望朱雀与陆雪琪早点相认。

但接下来朱雀的回应让他明白了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只听朱雀道：“她已经是青云门的弟子了！”

张小凡这才醒悟。

“原来，她们母女间亦隔着一条名为“正邪”的鸿沟。”

朱雀又补充道：“而且水月提出收留雪琪的条件便是——在她死之前，绝不许我与雪琪相认。”

“竟是这样！”张小凡又觉这条件着实有点过分，追问到:“水月大师何故如此？”

“那是因为她仰慕的万剑一是因为和我在一起的缘故才被师门处决的。”

“！！！”

朱雀平静的话语却在张小凡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朱雀又接着道：“如今圣教百废待兴，我无暇他顾，雪琪便托付给你了。”

朱雀本以为张小凡会说“我会照顾好她的”、“交给我吧”之类的话，不想他却道：“那万前辈呢？若能找到小环将前辈救活过来。”

朱雀却是厉声回道：“我不许你让他知道雪琪的事。”

张小凡一愣。

“万前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眼见万剑一这条路走不通，张小凡还是只能从朱雀这里入手。

“幽姨，你为何如此执着于魔教？”话刚说完，张小凡便在心中大喊不妙，只觉自己这话有些不妥。

但今天的朱雀倒似乎特别有耐心，只轻哼了一声，道：“不正因为我还没把它变得让你称上一个圣字！”

朱雀的这个回答更证实了张小凡的一些猜测，趁此刻没有外人，他便开门见山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单单鬼王宗护法如何能随意指挥专门守卫圣殿的‘流沙’、‘寂水’两系？还有明明鬼王宗都自顾不暇，你却还执着于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