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之中,除了心和肺腑燃烧之外,其余器官皆无异常。
心中燃烧,说明有惊和喜之情。
肺腑燃烧,代表着是肺腑之言。
这个女将真是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李七两上前扶起梁红雨。
一个女人给他下跪,是想他再折寿啊?
他想了想,对梁红雨说:“你们这个祖训谁定的,真是愚蠢透顶!”
梁红雨眉头皱了皱:“霍家不外传的家史中,此乃霍去病亲笔。”
“……”李七两说,“但还是愚蠢透顶,只要玉璜认主,就是家主。老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数百年前霍去病远征漠北,就是为了铲除匈奴,定下这样的祖训,就没考虑过万一玉璜认主的是外族之人怎么办?”
梁红雨说:“家史记载,霍去病立下祖训时已是将死,但他躺在病榻之上,豪情说能得到去病璜认主之人,必定是他也敬佩的英豪,他此生无能,若后世绵延能遇到认主之人,希望那位英雄能助后代破除玉璜诅咒。”
“原来如此,是想让我突破清虚,助你们破除后代的诅咒。”李七两说。
“是的家主。”梁红雨勒马,准备恭请李七两上马。
“可我自由惯了,不愿囿于霍家,既然已经认主,你们就等我突破清虚的一日便可。”
梁红雨有些为难。
“这是大事,红雨要请家主回去见一见木太师,木太师她年届过百,因为诅咒不知送走过多少黑发人,若是知晓去病璜认主了,一定会很高兴。”
“还要让我回去安慰老人,麻烦……”李七两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说道,“我看你们先祖病昏了头,天赋和人品从来不能挂钩,虽然我让去病璜认主,但其实我是个无耻败类。”
他一笑:“你们家想必都是寡妇?下到八岁上到八十?”
“啊,你这个色狼在想什么?”兰小芷忍不住出声,远离李七两,觉得很丢人。
梁红雨已为人妇,经了人事,自然知道李七两在说什么。
她的脸上飞起红云,眼中有些许恼怒,轻声道:“家主若是能破除诅咒,木太师不会介意家主真心诚意迎娶嫂嫂们,但木太师岁数已大,还是清虚大修士,家主慎重考虑。”
“清虚大修士……”李七两咳嗽了声,他当然不会考虑木太师……
不对,他从没考虑过占寡妇便宜,此番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
这个梁红雨看来性子很倔很古板,必须再下点猛药。
“不,老实说梁红雨将军你英姿飒爽,是女中豪杰,实在很有韵味。曹丞相在天有灵,是我李七两的榜样,”他细细打量着梁红雨,“我想和你睡觉。”
此话一出,众人再也无法忍耐,纷纷捂脸。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谢公楼和兰怀躲到一边去。
“我的铁棍要按捺不住了。”兰小芷用力磨着牙齿,觉得这家伙果然还是色狼变态。
梁红雨的重甲士兵纷纷举起重刀长戈,怒火冲天。
这个家伙,居然敢对梁将军不敬?
“这样还想拿我回家当家主?”李七两为自己的不要脸感到自豪,看着梁红雨红透又气恼的脸,在心里说。
梁红雨确实十分愤怒,他的丈夫刚死,眼前这个家伙居然就说出这种话?
莫非这去病璜并非认得都是先祖那般的英雄,也有无耻败类?
但破除诅咒之事重大,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毁了。
“请家主上马。”梁红雨戴上头盔,牵来战马。
李七两看她强硬的神情,知道这下没辙了。
他是被吃定了。
既然没有办法,只能从了。
否则以梁红雨的道行,要对他强行做出什么,他还真没办法抵抗,也不一定能跑得过。
而且,此去长安他有位女将军牵马不必步行,这种便宜不能不占,大不了等到了城里再跑路。
重甲兵拱卫着李七两往南,去往都城长安。
兰小芷、谢公楼和兰怀三人只能跟随在马屁股后面步行。
谢公楼虽然贵为道子,但梁红雨抱歉地表示全天道和大唐军方没什么关系,所以谢公楼没马。
“听起来像是骂人。”谢公楼跟着军队走,喊着腰酸背痛。
李七两看着前头牵马的梁红雨,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昨夜他斗法,一夜无眠,困意如同海潮般袭来。
不过,在获得去病天狼后,他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精气内存,所以此时还能撑得住。
“我命中注定不只是清虚。”李七两忽地对梁红雨说。
“对我说这个干嘛,你不是觊觎我的身子?”梁红雨片刻后,偏头看他,一双眼神从铁甲中剜过来。
“呵,女人家,开不起玩笑……”
李七两说了句,再扭头时,已经在马背上呼呼大睡了。
“马上昏睡……”梁红雨一呆,想起那年她街头霸王遇见霍照灵,霍照灵出征归来朝她一笑,便疲惫睡着了,还不愿意放下长枪。
真的有些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