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永远都是那么戏剧,我不在的时候,一伙流寇逃窜进农庄劫掠,李伯李婶都没能逃过这一劫。
愤怒、自责、后悔。
我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追上了这伙流寇,并将他们一一手刃。
我没有放跑一个,可那又如何?
我终究没能守护好李伯李婶
在他们夫妻的墓前,我发誓今后一定尽我之所能,保护弱小、守护百姓,为此不惜吾命。
从那天起,我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一年间,我屡破奇案,不畏强权富贵,引起了‘捕神’的关注,他将我召到京城,收在身边听令。
借此机会,我化去了内力,转修了‘捕神’的‘化寒心典’,还学习了‘四极拳’,将自己申家嫡子的身份,彻底隐去。
让自己变得,并不特殊。
可惜一腔热血,最终却只能落得在燕林栖身,与最初扬名天下的想法有些背道而驰了。”
“我刚从方将军哪里来,听说了一些申兄的故事。”楚笑烦问道:“敢问申兄,现在可曾后悔?”
“哈哈,你从老方那来的?”申渊笑出了声:“他跟我的经历类似,我问你,你可曾在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悔过之意吗?”
楚笑烦在方镇岳身上感受到的情绪有很多,但唯独没有后悔的情绪。
“不曾。”
“那我也一样!”
楚笑烦发现申渊在家中与外面时相比,完全是两种状态,身为捕头时,申渊总显得心思沉重、人也很冷,但现在的申渊,则是一种十分松弛的状态。
“好了,不说我了。”申渊好奇问道:“楚兄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
楚笑烦直言不讳:“申兄受伤了吧。”
“楚兄是如何断定的?”
申渊并未否认,而是询问楚笑烦是如何发现的端倪。
楚笑烦并未回答申渊的疑问,而是继续说道:“但你伤的并不重。”
“不错。”
“所以,你并不需要找借口告假。”
“说得对。”
楚笑烦目光锐利,猛盯着申渊的双眼问道:“申兄在隐藏什么?或者,你在逃避什么?”
申渊微笑道:“看来,楚兄知道了很多东西。”
“不是知道,而是猜。”
“不知楚兄,可否详细说说你的猜测?”
楚笑烦缓缓说道:“那晚,楚兄你心系城中之事,所以跟方镇岳喝了不一会儿,便假装不胜酒力,离开了军营。
提着两坛烈酒,你很快就回到了城中,而‘琼林’离城门不远,又与府衙方向相同,所以,你一定会走这条路。
等走到‘琼林’附近时,你敏锐地察觉到前面有人在交手,于是你趁着夜色隐藏了起来,暗中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