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说嘛,你要真杀了梁再兴,那八万漕帮恐怕立刻就要翻了天。”
“放心,放心,一切尽在掌握,到时候也顺便来个敲山震虎,好让曾宪和王贵也知道知道我十方可并非真是个靠老婆吃软饭的废物。”
本来丹杏都要拔剑了,幸好这时丘山带着其余五大瓦子都回来了,才没让十方血溅当场。
丘山到了十方近前,施礼说道:“瓦王,七大瓦子的堂主香主都到齐了,是否可以行礼了?”
十方用眼神冲丹杏求了饶,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仰仗众位兄弟了。”
丘山这才一转身,冲着台下高声喊道:“众位弟兄!”
丘山这一喊,声音传出老远,台下本来嘈杂如闹市的声音是戛然而止,凡是七大瓦子的人,全都跪倒在地。
十方一看,还真像曾宪说的那般,不是七大瓦子的人来的也不少,黑压压站满了三边。
丘山四下望了片刻,这才又朗声说道:“众位弟兄,天降大祸,昨日夜间,瓦王他老人家已经御驾殡天了!”
此言一出,下面沉寂片刻,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嗷了一嗓子是放声大哭,紧接着就见下面跪着的众人纷纷捶胸顿足,都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真是哀声阵阵,哭声嚎啕。
台上十方也跟着是呜呼哀哉,台上其余众人也无不落泪。
哭了半天,突然就听西边有人高喊道:“丘大瓦子,敢问一声,老祖宗是寿终正寝,还是被什么奸人给害死的?要是被奸人所害,咱们定要将这奸贼开膛摘心,大卸八块,给老祖宗报仇啊!”
这人声音洪亮,纵然在这哀哭声中,依旧传遍了整个瓦市。
十方在台上早就留心观看,只不过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纵然有无数火把,但依旧难以看清到底是谁喊话,不过似乎并非是下面跪着的人,倒像是西边站着的人群中发出的声音。
但就在这时,梁再兴上前一步,没等丘山说话,就朗声说道:“干爹他老人家是被奸人所害,我梁再兴当着众位兄弟的面问一句,干爹他老人家待我等如何?此仇不共戴天,到底要不要报?!”
“报,当然要报,梁大瓦子,到底是谁害死了老祖宗,您这就带着兄弟们,一起去给老祖宗报仇啊!”
十方在后面是冷眼旁观,心说道:“这梁再兴还真是主是非,犯口舌,方才一声不吭,这会比谁都积极,一句话就挑起祸端。”
这时,就见梁再兴又说道:“虽然我梁再兴受干爹大恩,自从干爹归天,是无时无刻不念着为干爹报仇,但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我丘大哥说干爹临终之时,留下遗命,命十方十公子继承衣钵,袭瓦王位,那十公子就是我梁再兴和八万漕帮兄弟的新主子,梁再兴虽然报仇心切,但却不敢擅作主张,故而和丘大哥以及众兄弟一起召集七大瓦子和江湖上的各路好友到此,一是观十公子的袭位大礼,另外就是听新瓦王号令,带领我等为干爹报仇!”
梁再兴说的是慷慨激昂,等说完了,下面可全都不哭了,开始议论纷纷。
“哎,兄弟,这十方十公子是谁啊?七大瓦子里可没听说有这么一号啊?”
“就是,老祖宗就算归天,也应该让丘大瓦子,或者梁大瓦子袭位啊,最少也应该是曾大瓦子啊,这十方十公子,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听都没听说过,这真是老祖宗的遗命吗?”
听着下面的议论之声,丹杏的心也不禁提了上来,忍不住望了望十方,却见十方是一脸的不在乎,心里暗暗念道:“难道他真的胸有成竹?”
但就在这时,从东边站着的人群中,突然又有人喊道:“梁大瓦子,你方才说是丘大瓦子传瓦王遗命,让这什么十方十公子袭位?那也就是说,瓦王归天时,丘大瓦子就在旁边了,而且,害死瓦王的真凶也可能就在当场,那就敢问丘大瓦子一声,为何当时却不替瓦王他老人家报仇呢?”
这一嗓子喊过,下面又是一阵骚乱。
“对啊,丘大瓦子,老祖宗归天之时,到底是什么情况,真凶到底是谁,到底在不在当场啊?”
丘山一听下面诘问之声此起彼伏,眉头紧皱,但也只能上前一步,刚想说话,但这时就见十方急忙站起身来,先丘山一步,站在当中,高声咳嗽一声,说道:“众位兄弟,想必不认识我的人多,认识我的人少,那我就先做个自我介绍,在下不才,正是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