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瞬间安静。

“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谁虚张声势谁就做违纪处理！”

所有老师都喜欢干净漂亮的好学生，从来没有那个老师喜欢过她。余念从小就很讨厌老师，在那一刻，她突然很感激老头。

后来，在余念的回忆里面，政治老师大抵是她学生时代唯一认可过的老师了。

老头张了张干瘪的嘴对余念小声说了一句：“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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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年的那一天，那个13岁的余念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她至今记得清楚。

置身浑水，自洗不清。

她在周围一群怪物的眼神里低着头虚脱地往门外走，刚走出门口的第一步，整个人的重心全部跌在了门框上，捂住嘴巴蹲在地上无声地留着眼泪。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她的右手用力地抓扯住左心房处的衣服，心脏处像是被揉进了一把碎冰碴，冰凉的疼痛。

这话像是说给上帝听的，因为身边的人没人相信她。

就是这样，余念的人设已经被扣上了肮脏的帽子，所有人都是想毒死白雪公主的恶毒巫婆。

舆论致死。

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在余念身上，甚至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坐在余念后排、冒着冷汗瑟瑟发抖的——南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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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站在办公室，老头锐利的眸子从她身上缓缓地扫过。

余念的眼睛肿着刚哭过的红印记，她解释的已经狼狈了：“老师，真的不是我。”

“关于学校的传言……”

“那也不是真的，是陈奈奈的谣传！”

“那为什么不解释？”

老师你太天真了，余念没说出口这句话，叹了口气：“解释有用吗？老师您相信我吗？”

老头张了张嘴，不敢肯定的回答。

余念显得有些失望，苦笑了一声：“看吧，老师您都不相信我，那您觉得我对其他人解释还有用吗？人们总是会根据他们听到的或者看到的自己妄加猜测，把自己猜的当成真相，而不愿意接近真的真相，因为真正的真相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也不愿意去承认错误！”

“孩子，我想相信你，”老头话落，余念的眸子微微闪了一下，老头又问：“你去过酒吧没有？”

“我的确是去过酒吧我承认，但我是去做服务员，单纯的服务员！不是别的！难道我想去赚钱给我妹妹治病也有错吗？”

……

后来，余念和老头又聊了很久，直至太阳从东边升到头顶。余念一直记得老头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孩子你放心，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余念不会忘记，老头是第一个事情发生后站在她这边的人。

但是公道呐，总是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