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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敲了两下门，房门被打开，顾南风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还你的钱，谢谢你替我付了输液钱。”余念挤出一个笑容来，双手递给顾南风。

“那么久远的事，我早就忘了，”顾南风淡淡地说：“况且，我当时也没想过要你还我。”

砰——说完，顾南风就把门关上了。

余念知道顾南风还在为她在酒吧兼职的事生气，她无奈地苦笑着，把钱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暑假的最后一天，程燃还是没等来南栀子的答复。

他从起床开始就对着电脑打游戏打到中午两点，打了一上午，也输了一上午。他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游戏上。手机在桌子上一阵振动，他的外卖到了，他直接把电脑关机，下楼取外卖。

他漫不经心地下到一楼，正准备出楼栋，看到花坛前站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低着头，长发倾泻在腰间。他定格了几秒钟之后，压抑不住心头的狂喜，刚迈出的脚步又收回，转身到上楼的方向。

五米之外的女生恰好抬起头看到他，柔柔地叫了一声：“程燃。”

程燃在原地停了几秒钟之后，把面部表情收敛到位，转身，装作意外：“你来了？”

“我知道你看到我了，不然你就不会是上楼的方向，”南栀子清澈的眸子中一丝犹豫：“你在躲我？”

“不是，”少年的瞳孔中难得的几分羞涩，他左手扯了扯t恤，右手摸了摸后脑勺：“我想换身衣服再下来。呃……你为什么不上去？”

“我在想我该怎么对你说，想好了就打算上去。”

“那你想好了吗？”

“我……不知道。”

“那我就问你一句，”程燃的黑眸中散开了淡淡的温和，退去了一片眼睑的迷雾：“你怕我吗？”

“怕……”

话落，程燃眼眸中的黑色再次升腾而起。

南栀子接着说：“怕你……我做不到。”

随之而来的，便是少年五脏六腑窜来窜去的激动，他的笑容瞬间漾开，眼睛愈发明亮：“那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

南栀子低着头，默不作声，但嘴角似乎有隐隐的笑。

程燃好看的面容望着她，星眸温和：“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南栀子依然低着头，发丝遮住眉眼，微微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程燃朝南栀子走去，眼神里满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一只手把她的头靠进自己的怀里，喃喃了一声：“谢谢。”另一只手悄悄地伸进了口袋，把振动的手机按了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