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勇只在人前对星枝客气,这一来就看到她和叶青巧呛声更是不耐烦:“去…去…去祠堂跪着去”
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可叶星枝这一嫁,让叶大勇愣是半点甜头都没尝到。之所以差人把叶星枝喊回来,就是想恶心恶心御北将军府。就算嫁出去了,他叶大勇还是能将人使唤回来。
看星枝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叶青巧怎能忍的了她身上发散的这股子傲气。
叶青巧早已习惯掐着星枝的命门逼她就范的快感了,她当然不肯吞下这份不屑,让星枝搓了她的锐气。
“你要是不跪,明日,坊间流传的可就是你娘的故事了”
“啧啧啧…那可真的是一笔风流韵事”
叶青巧尖声大笑,刺耳的声音就快要划破这天,这地。
星枝余光瞥了眼她这对爹娘,十多年了,她依旧看不清,看不清这两人的真实面目。
是看不清…还是不想看清…
看到星枝垂下的双眼,脸上浮现的伤感,叶青巧更来劲儿了,继续说道:
“你都不知道你的生母是有多不要脸面,我今儿就发发慈悲告诉你得了。你生母啊,跟着男人…”
啪!
如雷一声响,叶青巧的右脸瞬间火辣辣的疼,顷刻间,她凶相毕露,恶狠狠的说道:“来人。来人。你!好啊!叶星枝!你还敢打我!”
叶大勇一看形势不对,这要是闹出人命,得不偿失,着急慌忙的就让下人把叶青巧送回了屋子,转身狠狠夺了星枝手里的白菊,极其厌恶的丢在了地上。
“还不跪下!”
“跪满六个时辰,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随着主角们的散去,喧闹的祠堂终于恢复了平静。两旁的下人们纷纷埋着头,不敢多看,不敢议论。
星枝将祠堂内的烛火一一点燃,她心里觉得可笑极了,那座衡定山上,叶大勇的虔诚日日不断,而这座祠堂,即便到了清明,也什么都没有。
看过一尊尊灵位,星枝心想,再跪上一次就当给各位尽孝了。
只是菊花残了一地,星枝小心的捡起了一些握在手心。
微风斜雨自屋檐漏下,烛火摇曳颤颤巍巍,星枝心如止水。
…
夜色沉沉,叶府府前烛火通明,可越往内院走去,点燃的烛火却越来越稀少,直至后院漆黑一片,木里身手矫健翻过院墙,悄无声息的就将闪着寒光的匕首顶在了一个下人的喉间
半个时辰后
木里带着消息回了府上,楚燃也已安排了一队人马往衡定山方向去了。
小桃和嬷嬷继续在院子里等着消息,嬷嬷不敢和小桃说出实情。她心里头清楚。
未等木里说完。
冯伯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木里身前,声音颤抖:“当真六个时辰?当真是六个时辰”
“六个时辰,且不说女子,就是男子,若未曾习武,都尚且吃力,这叶大勇罚起自己的女儿还真是舍得”楚燃缓声说道,面色不改,只是将那茶盏搁回桌案时险些没有放稳。
心急如焚的冯伯一把拽起木里的手,继续说道:“后来呢,后来呢?”
…
“啊!”
冯伯吓得踉跄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眼角顿时湿润,声音哽咽。
六旬的冯伯,像是一下失了精气神,瘫坐在了椅子上。
无力的望向屋外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座山…黑的很…黑…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