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抵达京都！两军会晤！京都女人真棒！【4800】

“这样不好吗~~这样不好吗~~这样不好吗~~”

来来去去都只有同一句话的歌词。

根本就没有节拍、韵律可言的舞蹈动作。

怎么看怎么诡异。

除此之外，他们中的不少人还画着鬼模鬼样的妆容。

将唇脂涂满整个下巴，却唯独不涂嘴唇者有之

【注·唇脂：可以理解为江户时代的口红】

只给半边脸化上艺妓般的厚妆，另外半边脸保持素颜状态者亦有之。

更有甚者，将自己的整张脸画得花花绿绿的，马戏团的小丑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时过境迁，当年地位天差地别的二人，现在已成平起平坐的当世英杰。

在听见问屋那标准至极的京言叶时，青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身子抖了三抖——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消解掉和宫的贴身侍女们所带给他的心理阴影。

二人的上次相见，还得追溯回3年前的由会津藩举办的剑术大赛。

它的正式名称叫做“西新屋敷”，因区域形状与岛原城相近，且搬迁后的混乱状态类似“岛原之乱”，故俗称“岛原”。

待问屋离去后，青登侧过脑袋，重新注视窗外的舞队。

一时之间，尴尬的空气弥漫房间。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舞蹈游行”，青登也甚感好奇。

青登平静一笑：

“这都是我们一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不是吗？”

饶是对京言叶有着很深的心理阴影的青登，也不得不承认：讲京言叶的女人，很引人生怜。

近藤勇接话道：

青登同样展露微笑：

青登轻轻颔首。

京都是尊贵的王土，京都人都很高傲——这是江户时代的日本人的普遍认知。

文久三年（1863），2月18日——

土方岁三注意到了青登的视线。

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都像是精神病院的围墙塌了、里头的病人逃了出来。

“既然没有什么想说的，那就散会吧。今晚都早些休息，明日应该会很忙碌。”

【注·问屋：问屋场的总负责人】

“以荒诞的歌舞来宣泄对幕府统治的不满吗……橘，京畿这边的状况，比我们预想中的还要糟糕呢。”

京言叶的敬语虽很发达，听起来很累，但其腔调听起来软软的。

“好了，来谈回正事吧。”

“橘大人，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总司，别紧张。”

“嗯，我看见了。命令全军停止前进。”

土方岁三撇了撇嘴：

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京畿人普遍很讨厌开放国门、允许西夷来访的幕府，但是又没法光明正大地表达意见，于是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唔！”

少顷，青登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身坐回到房间的正中央。

因此，青登毫不犹豫、不辞辛苦、迫不及待地在今日穿上他那青白色相间的华丽战甲。

为作区别，不同家族的三叶葵的纹路会略有不同。

“我比较在意的是：这歌舞以及因这歌舞而衍生出来的暴乱，究竟是民众自发的，还是有幕后势力在暗中推动……”

土方岁三不发一言，心虚地别开视线。

青登一眼就认出：那是会津藩的葵纹！

这时，前军的清河八郎小跑着赶了过来，高声道：

同一时间，他望见对面的会津军的阵列之中，亦有一名身穿威武战铠的年轻人策马而出。

青登笑了笑，解围道：

“问屋先生，毋需紧张，感谢你的解释，辛苦伱了，你先下去吧。”

土方岁三嗤笑一声:

“向来眼高于顶、自认高雅的京畿人所举行的庆典，竟然就是穿着奇装异服、画着连妖鬼都相形见拙的妆容、跳着怪诞的舞蹈吗？”

众人重新围坐成一个圈儿。

举目望去，映入青登眼帘的仅剩渐行渐远的背影。

不过，这些事情都跟青登没有关系——纵使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佐那子、木下舞和总司的眼皮底子下去体会京都女人的美好。

幸而这三人并不喜欢风月场地，所以才免遭祸害。

“明日时，我们将正式进驻京都。”

“……”

土方岁三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在彼此的脸上发现肃穆的神情。

不论是朝廷的公卿，还是一般的老百姓，都视西洋人为肮脏的猪狗。

“这都什么年头了？京畿还有倾奇者？”

“这是……倾奇者们的大游行吗？”

有道是：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铠甲亦然。

“问屋先生，这副光景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你们京畿人所特有的庆典活动吗？挺别致的呀……”

问屋俯下腰、低下头，以三指支地，毕恭毕敬地向青登等人行了一礼，然后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说起京都，就不得不谈及京都的女人。

在此前的出征仪式上体验了一把顶盔贯甲的感觉后，青登像是觉醒了一样，忽然惊觉：欸！穿铠甲还蛮帅的耶！

没办法，少年郎就是喜欢舞刀弄枪、披袍擐甲。

“是友军！”

【注·岛原之乱：九州岛原半岛和天草岛农民与天主教徒反对幕藩封建压迫和宗教迫害的大起义，又称“天草起义”。爆发于宽永十四年（1637），次年失败。】

“哈哈，你过奖了。”

“你以为永仓和原田会迷上男女之事，都是因为谁啊？”

他的问话声刚落，问屋便立即面露苦涩的表情，“唉”地长叹了一口气：

土方岁三抱着双臂，站到青登的身旁。

因为出自同门，所以不论是德川还是松平，二者所使用的家纹都是三叶葵。

土方岁三的嘴角微微抽动。

“民心不在我们这儿啊……”

这个时候，那光怪陆离的歌舞长龙仅剩一小截尾巴还露在青登的视界内。

“这会不会是在搞什么庆典呢？”

“是、是！小的先告退了！”

每当听见京言叶，和宫身边的那几个八婆的臭脸就会在其脑海中浮现。

京畿的未来就将交付在这两位仅20来岁的年轻人的手上。

虽然土方岁三给予了口头上的保证，但青登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他投去狐疑的视线。

山南敬助接过话头：

松平容保闻言，愣了一愣，随后面露感慨之色。

说罢，青登扬起目光，环视四周。

“会津侯，好久不见了。”

一旁的总司马上警戒起来。

山南敬助眨了眨眼：

“橘大人，请跟上，我们已为你们准备了盛大的接风宴。”

这伙奇形怪状的“精神病人”就这么排成一条长龙——约莫百八十号人——一边跳舞，一边前进，从青登等人的眼皮底子下穿行而过。

在他的悉心引导下，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这对本来连吉原的具体位置都搞不清楚的小白，迅速地蜕变成无比老道的大镖客。

翌日——

德川氏出自三河的松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