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天赋“火眼金睛+5”所赋予的良好目力，青登清楚地望见：那些“杂草”的真身，其实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士兵们排列成紧密整齐的军阵，十数杆绣有三叶葵的大旗高高地矗立在阵中，迎风舒展。

3年未见，松平容保的面容多了几分成熟，同时也多了几分沧桑。

跳得浑然忘我，状甚狂乱。

“此外，切勿不可被京都的花花世界给迷乱了神智。”

男穿女装、女穿男装、只穿半边的袖子、裸露上身、只穿兜裆布……这样的穿扮，纵使是放到歌舞伎的舞台上都显得太过浮夸了。

……

向着彼此迎去的二人在行进到10步上下的间距后，不约而同地勒紧手中的缰绳，然后翻身下马（牛），改以徒步的形式走向对方。

“直到安定下来为止，像岛原这样的风月场所，都不可擅自靠近。”

他们那唯一的一句歌词：“这样不好吗~~”，响遍宿场内外。

“男女老幼不问身份年龄，一边唱着‘这样不好吗’，一边手舞足蹈地走在街上。”

为了能给以会津藩为首的盟友们、京都的父老乡亲们一个良好的印象，包括青登在内的全体将士都在昨夜洗了澡，并于今日梳整好头发，换上他们目前所拥有的最好的衣裳。

“哈哈哈，那我就满心期待你们的宴席了。”

举个形象的例子……

“橘，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的心里还是很有数的。即使是我，也不会在当前这种诸事尚未明朗的情况下去肆无忌惮地寻欢。”

“我听说前阵子就有一富户的家被这帮家伙给洗劫了。”

土方岁三还曾诱导过斋藤一、藤堂平助和山南敬助。

“对于京畿的民心向背，我早有心理准备。”

久而久之，“土、永、原这哥仨勾肩搭背地奔赴吉原”——这都快成试卫馆的经典画面了。

“若只是跳舞唱歌的话，那也就罢了。”

正是京都守护职、会津藩的当代家主：松平容保。

“你们有什么想说、想补充的吗？”

说罢，青登有意地扫了眼土方岁三。

他立即没好气地说道：

“喂，橘，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而且，你也别只盯着我啊，永仓和原田不也很风流吗？”

兴许是地域性格使然吧，以“王土领民”自居、心理优越感爆棚的京畿士民，普遍持有相当保守的政治思想。

“虽然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是我敢肯定：这出闹剧是先从咱东海道开始的。”

闻讯赶来的是大津宿的问屋——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头。

“橘大人，前方是会津侯的军队！他们是前来迎接我们的！”

其中，就数岛原的历史最为悠久，它是日本最早的具有一定规模的妓院区。

虽然人们总是岛原岛原地叫着，但它的真名根本就不是岛原。

不仅仅是妆容，他们的着装也很奇怪。

土方岁三等人忍不住地朝问屋投去意味深长的视线。

时间流逝……

青登淡淡地回复道：

永仓新八出身自虾夷地的松前藩，原田左之助出身自四国岛的伊予松山藩——说得难听一点，他们俩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京畿镇抚使与京都守护职——他们一个21岁，一个27岁。

“我听说这歌舞是用来宣泄对幕府统治的不满的。”

为了解除困惑，他唤来问屋场的工作人员。

今天将是新选组正式进驻京都的日子，如此重要的时日，再怎么严肃对待也不为过。

风流成性的土方岁三在别有韵味的京都女人面前，真的能把持住自己吗？

是时，夺得冠军的青登在接受嘉奖时，首次接触松平容保。

德川家康建立江户幕府并大封亲族后，除了本家以及尾张、水户、纪伊这三户分家可保留“德川”的姓氏之外，其余分家则都姓“松平”。

对土方岁三而言，吉原、江户的各座冈场所，真的是比他老家还熟悉。

在青登始终没有忘记——京畿乃是法诛党的大本营、活动中心。

……

松平容保勾起嘴角，微笑道：

龙胆叶与会氏葵纹——相对而立的两面大旗，在和风的吹刮下，猎猎响动。

“是啊，确实是好久未见了……上次相见时，你还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士。而现在，你已是为幕府镇守西疆的大将！”

青登和松平容保重新上马（牛），并肩同行。

当太阳即将攀上天穹的至高点时，青登的眸光倏地一凝——

此外，京都女人的口音也是一个加分项。

说罢，他轻磕牛腹，萝卜“哞哞”地驮载着他越过中军，奔向军列的最前头。

“可怕得很呐……”

说到这，青登一转话锋，眼神和语气都变得凌厉了起来。

在来江户打拼后，他们俩远远地望见灯火通明的热闹吉原时，心中涌现出来的感情不是冲动，而是畏惧——直到土方岁三手把手地带他们俩去寻欢……

天刚拂晓，新选组便全军开拔，启程前往京都。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京都乃历史悠久的千年古都，反观江户……它在德川家康移封关东之前，就一贫穷的乡村。

暴发户再怎么用心装扮，身上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轻薄感。

很快，青登和松平容保面面相对，近在眉睫之内。

所以在跟京都女人谈情时，会有一种“癞蛤蟆吃上天鹅肉”、“哥布林抓到女骑士”的爽快感。

“这样不好吗~~”的单调歌声逐渐远去。

“哎呀，诸位大人，你们有所不知呐！这才不是咱们的庆典！谁家的庆典会搞成这副德性啊？”

问屋在又长叹了一口气后，幽幽地解释道：

江户的吉原、京都的岛原、大坂的新町——江户时代的三大花街。

但是，从大体上看，他的外表还是很年轻的，毕竟他今年也才27岁。

江户就像一个暴发户，而京都是一个家世显赫的千金大小姐。

为了掩饰尴尬，土方岁三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转换话题：

“……知道了，截止到安定下来为止，我都会拼命强忍的。”

京都有着跟江户截然不同的文化氛围。

“嗯？橘君，有情况！”

受这样的文化氛围的影响，京都女人的穿扮很有韵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致。

他穿着以黑色为主、橙色和白色作点缀的具装铠甲，头戴折乌帽，腰挂精美的太刀，身披潇洒的阵羽织。

只见前方的地平线上似有影影绰绰的、有如杂草般的影子在微微晃动。

当然，京都女人之所以那么令人神往，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出在地域加成上。

“可他们经常强闯地主富商家中强索酒食，扰乱公众秩序。”

青登微微一笑。

话说到这时，问屋才总算是反应过来并抬手紧捂住嘴巴。

说着，青登倚着窗框，朝窗外的还未走远的“舞者”们努了努嘴。

“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越来越多的新选组将士因注意到户外的古怪动静而从窗后探出身来，朝底下的奇葩舞队投去好奇、疑惑的视线。

因此，他们自然很讨厌向西方诸国卑躬屈膝，容许西夷踏上国土的幕府。

大津宿距离京都很近，脚程够快的话，仅用半日不到的时间便能抵达京都。

在作为幕军序列之一的新选组的一众长官面前指责幕府……这样的行为，可谓是“作死”一词的最佳诠释。

就跟吉原一样，岛原是京都唯一的官许妓院区。

“我们的军容、军纪须多加注意，向所有将士重申一遍‘新选组法度’里的第四条规令，绝不可骚扰京都的老百姓们。”

新选组和会津军紧跟在他们的身后，齐头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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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样不好吗？”的歌舞是史实，经常出现在幕末题材的作品。比如电影《燃烧吧！剑》、游戏《如龙·维新·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