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多谢关心。放心吧，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杀伐果断的仁王啊，这种程度的变故还不至于使我感到低落、压抑。”
“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才能最大程度地将事端的苗子扼杀在襁褓之中，使每一个人在闹事之前，都不得不冷静下来，掂量自己的斤两。”
他一个箭步来到窗边。
那些哭喊、那些求饶，都于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什么动静？”
“‘勉强’？你指什么？”
“……”
“有了粮饷和纪律，纵使面对不利的局面、强大的敌人，也能保持住井然的秩序和彪悍的战斗力。”
“早在离开江户之前，我就很清楚地说过了吧？”
文久三年（1863），2月17日——
青登一边将双手放到烤炉的上方取暖，一边继续道。
亲藩大名、谱代大名、以及由幕府直辖的土地，基本都集中在关东。
“动手！”
随后，她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悄悄地跟了上去。
“新选组可不是嘻嘻哈哈的旅游团！而是一支军队！”
……
青登对这座赫赫有名的古战场还是很有兴趣的。
须臾，干部、队士们三三两两地散开。
“跟历史上的那些以秩序森严而著称的军队相比，我的治军手段还算温柔的了。”
对幕府的反感，更是让他们很难不朝新选组投去淡漠、冰冷的视线。
四周充满了心惊胆战的空气
青登的表情依然冷漠。
不论是按照哪一种说法，只要跨过了浓尾平原便能进入关西地区，准是没错的。
因此，在青登的有意安排下，都察局的目付们都是用刀的好手。对他们而言，砍个人头只不过是极简单的一桩小事。
新选组的组织度获得肉眼可见的巨大提升。
总司静静地听着，然后似懂非懂地轻轻颔首。
……
“唔……行吧，你心里有数便好。总之，别太勉强自己啊。”
冷不丁的，其身后响起地板被踩响、由远及近的“嘎吱嘎吱”声。
某些人仍在求饶。
“我的‘新选组法度’仅有极简单的5条规令，只要别触发这5条规令，其余诸事随便将士们怎么折腾。”
虽偶有风雪，但新选组的进军过程大抵还算顺利。
狭义上的关西是以京都、大坂为中心的近畿地区。
在亲眼目睹了那7颗大好人头落地、在亲身经历了那血色的夜晚后，新选组的纪律性，瞬间拔高了一个档次！
不论是集合的速度，还是行军的脚程，都有了显著的改善。
“这样不好吗~~这样不好吗~~这样不好吗~~”
经过17天的跋涉，新选组的将士们顺利抵达东海道的倒数第二站——大津宿！
实际上，两者都可以说得通。
“还有些队士根本就不在乎幕府和朝廷的兴衰存亡，只要有钱可拿，他们愿意为任何一家卖命。”
闹事者们的哭喊声于此刻达到顶点。
“牢牢记住今夜的血色！以这7人为鉴，切勿步上他们的后尘！”
土方岁三皱紧眉头。
“本是一触即溃的孱弱明军，在拿到满饷后立即蜕变为敢打敢冲、能受苦痛的虎狼之师。”
……
“为了让这支尚不成熟的队伍尽快蜕变成纪律严明的劲旅，我只能施以重典。”
“这是我第一次手刃部下……我希望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次。”
“有些队士则是既尊王又佐幕，认为京都朝廷和江户幕府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
“关原之战”之于江户幕府，近似于“垓下之战”之于西汉，都是定鼎天下的大战。
近藤勇大喊：
“预备！”
“距今不远的唐土的明清交际之时，不就是这样吗？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哪儿有满饷？辽东皇太极。”
“不要去挑战长官们的威严，更不要去挑战‘新选组法度’的权威！”
情感上的疏离，使得关西士民在看待新选组时，跟看待“忽然踏入自家境内的外国军队”没什么两样。
总司若有所思地望着青登的逐渐远去的背影。
“长官们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去做什么。”
……
无人敢再对青登的军令说三道四。
“我说了会让你死，就一定会让你死，绝无例外！”
“紧张的局势和急迫的时间并不容许我去悠哉游哉地磨合队伍。”
“解散！”
另外一些人则已接受即将到来的终局，不再出声，闭上眼睛，低下头颅，伸长脖颈，好让身后的行刑者能有更加便利的出刀角度。
出于没有外人在场的缘故，他直接以昵称相呼。
长久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喧哗两成败”是不讲道理的恶法，对此深恶痛绝。
因此，关东的士民们的感情，自然是倾向于幕府。
“但很显然，目前的我、目前的新选组，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青登的神情很是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性情温和、不喜争斗的总司会来诘问他似的。
以青登为首的其余人也跟了上来。
7道银线泼洒而下。
喧哗两成败——日本的传统刑法之一，即对于“喧哗”（日语中二者间发生纠纷、暴力冲突之意）者，不问谁是谁非，冲突的双方都必须受到惩罚。
另一种便是以浓尾平原的关原地区为界，以东称为关东，以西就是关西了。
7名目付高高举起手中的亮银打刀。
“队士们有着不同的口音；受着不同的教育；抱持着不同的思想主张。”
……
毗邻琵琶湖，能够远眺广阔的如镜湖面；湖水带来的湿润空气使气候变得相当宜居，是一座非常适合发展旅游业的城市。
“所以，假使未来又出现了类似的状况，我还是会采用同样的残酷做法。”
当新选组的将士们在东海道的关东路段上行进时，沿途的行人们都会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们。
那些此前对青登的“涩涩禁令”心怀不满的人，一个个的都缄默无言，不敢再发表意见。
“……”
虽然民众并不欢迎他们，但天公却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决定天下之战”在“二分天下之地”开打……历史总有这样的充满仪式感的美妙巧合。
那歌就只有一句歌词：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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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昨晚身体不太舒服，感觉累累的……所以10点多钟就睡觉了……
所以灰常豹歉！今天的更新稍微短一点点（流泪豹豹头.jpg）
豹豹子应该不会是二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