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肆锦瞧着梁沂安那副认真的模样,欲言又止。他没说出来的话是:“这条路不算长,如果你愿意,从今往后,我们可以一起走回去。”
吴肆锦踟蹰了一下,最后决定作罢。他突然挺怕吓到身边像小白兔一样的羞怯单纯的女孩儿的。
梁沂安和吴肆锦并排走着。
夏风徐徐,烈日隐去。空气中渐渐有了夏末的气息。
梁沂安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那个夏天,将一去不返。
漫长的回忆被梁沂安不自觉落下的泪水浸湿。当时那么灿烂的时光,如今只剩下了失去了鲜活的空壳。
“沂安?”孙淳莞的语气不温不火,像指责,又像担忧。
孙淳莞是不是在怪罪她?明明把她当朋友,她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
梁沂安觉得自己成了罪人。
“怎么了?”梁沂安缓慢的抬起头,觉得从窗户射进来的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消匿。
是他们口干舌燥了吧?是当事者不发言,他们没有议论到想要的结果才罢休的吧?
梁沂安只觉得好累好累,她的脑袋沉重的都快要支撑不住,只好任由脑袋昏昏沉沉地重量偏向,最后勉强支撑在桌面上。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啊?”孙淳莞问。
梁沂安觉得自己的心脏凉了半截。孙淳莞问的是“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你怎么了”。
八卦的本性和情义面前,孙淳莞选择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