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雷声停止,阴云散开,露出了正午的阳光。
“啊,啊,不哭,不哭,宝宝不哭。”产房里的老产婆抱着一个秃头的婴儿哄着晃动着。
那婴儿依然哭个不停。
“崔锦如呢?”张皇看到产床上空着,连忙问。
“不知道啊。我哄孩子的时候一转身,她就不见了。会不会如厕去了?”产婆也是一脸疑惑。
“我姐不见啦?”崔锦芳跑进来,一脸的惊讶。
“你快去找找啊!”张皇命令张习文。
“她如厕我找什么?”张习文一脸的不情愿。
“我去找,我去找。”崔锦芳连忙跑了出去。
“那你打水来,要冰凉的井水!”张皇抱过浑身滚烫的婴儿,瞪了张习文一眼,一脚将一个大木盆踢得倾斜,让里面的热水淌了出来。
张诗诗和张律,张仄都来到门口瞪大眼睛观看着。
“爸,这孩子又不是我们张家的骨血,不用施行我们张家的洗礼。”张习文在孩子的哭声中心烦意乱。
“崔锦如都说是你的了,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呢?你不承认,你和她成什么亲?”张皇斜眼看着张习文。
“那不是您逼我的吗?”张习文火了。
“你不是大诗人吗?你发什么火呀?你发火给谁看呢?他不是你的亲儿子,还不是你的干儿子吗?天下一家亲是说给谁听的?你的心怎么那么狭窄呢?”张皇目光冷峻,手指都要点到张习文的鼻子上了。
“去!去!去打水呀!”张习文命令张诗诗姐弟三个。
“哼,这可真是大懒指使小懒啊。你家这个张三起好名字了吗?”张皇审视着张习文。
张习文迟疑着没有说话,手捂胸膛干咳了几声。
“你读那么多诗,写那么多诗有什么用啊?这还用想吗?你喜欢诗就喜欢到底吧。老大张律,老二张仄,老三叫张平不就得了?字就是音平,这三兄弟妥妥的恒山三公子啊。”张皇连翻了张习文几个大白眼。
张律和张仄各拎一木桶冷水哗哗地倒进大木盆里。冷水里还飘着晶莹的冰块。
“爸,我出生时,你是不是也用这个冷水给我洗礼啦?”张习文看着满满一木盆的冷水,打了一个冷颤。
“哭!你再哭,我就把你扔进水盆里!”张皇打开襁褓,看着里面哭声不绝的张平,没有理会张习文。
张平哭得更大声,通红的身体发出淡淡的蓝光。
“爸!你就算为他洗礼,那也得用温水啊。”张习文上前阻挡。
“诗诗,律儿,仄儿用温水。你又不认他是你儿子,你管他温水还是冷水?”张皇的手一松,张平啪地掉进了冷水里。
他的哭声立刻停止,在水里闭着眼睛挣扎着。
他挣扎了一会儿,身体在水里冒出来一串串的气泡。
他竟然在冷水里睡着了。
张诗诗和张律,张仄惊奇地过来观看。
“爷爷,他怎么能在水里睡觉呢?”张诗诗抬头看着一脸关注的张皇。
“你们没出生之前,不都是在妈妈肚子里的水里睡觉吗?他可能以为……他又回到他妈妈的肚子里啦。”张皇嘿嘿一笑,回答了张诗诗的提问。
“谷主,老谷主!我到处找遍啦!我姐姐不见啦!”崔锦芳跑回宫殿,表情万分焦急。
“是不是……你小子使什么坏呢?”张皇目光怀疑地看着张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