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她突然来了不关我的事，她突然走了也不关我的事。”张习文向后退步。

“那这个孩子你管不管哪？”张皇目光炯炯地问张习文。

“我不管！我管他干什么？我认识他是谁呀？”张习文很是恼火的样子。

“你这个不仁义的臭小子！”张皇动手要打张习文。

张习文转身便走。

春天到，花儿开。

恒山乱刀谷附近却是寸草不生。

张平的头发也是半根也没有，光秃秃的很是闪亮。

他才出世几个月，已经是两岁了。等过了生日，很快就三岁了。

可是他傻傻的，还是不会说话。

他倒是灵活得像只猫，每天爬上爬下的没有老实时候。一有风吹草动，就躲进水盆里。

张习文把水盆收起来，他就常常跑到山溪里躲着。

最开始，张习文，张诗诗，张律，张仄都不搭理张平。

张平就由张皇和崔锦芳轮流带着，和他们也亲。

后来日子久了，张诗诗姐弟三个也来带着张平。

但是张平异常顽劣，那便没少受到姐姐哥哥的修理。

张平三岁这年的夏天，他一早又爬上了宫殿的瓦脊上玩。

“张平！你给我下来！上次摔得轻了是不是？你下来，看我不狠狠打你一顿的！”张诗诗发现了，拎着一个大棒子站在高台上向着瓦脊上的张平呵斥。

张平笑嘻嘻地爬下来，看着气势汹汹的张诗诗。

“对！这小子就得打！不狠狠打他一顿，他不能折服。”

“把他打哭！从他生下来哭过以后，我还没见到他哭呢。”

张律，张仄也拎着棒子过来。

“你以后不爬那么高了，我就不打你了，你能不能记住？”张诗诗晃动棒子威胁着张平。

“姐，你跟个傻子说什么他能明白？打就完了。”张仄高高举起棒子。

张平乖乖地伏在高台上，用手褪下裤子。

张律拦住了张仄。

他看见爷爷张皇慢慢地走过来。

张皇用一只手拉起张平，目光温和地掠过张诗诗，张律，张仄的脸庞。

“这孩子……没有爸爸，妈妈也走了。爷爷年纪大了，也不知还能在世上活几天。以后啊，你们就是他的亲人。你们为什么要打他呢？你们想想，你们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还有人来打你们，那会是什么滋味啊？”张皇说这话时，混浊的眼眸里泪光闪闪。

“张平，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张诗诗放下棒子，拉着张平的手。

“妈妈。”张平抱住张诗诗的手臂，突然喊出了这一句。

“我不是你妈妈，我是你姐姐。不过，我会对你就像妈妈一样的。”张诗诗哭了。

“爸爸。”张平傻傻地抱住张律的胳膊。

“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大哥，他是你二哥。”张律忍住了没哭，拉着张仄告诉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