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边个怕鬼?你,你,还是你啊!”何定贤远远听见怒吼,心里都觉得好笑,扭头望向颜雄等人问了一圈,只有颜雄笑道:“出来混的,天生走夜路,怕乜鬼?”
“怕鬼就不要混了!”
何定贤双手撑着球杆,稳稳点头:“对啊!”
“我见过子弹把人打死,真未见过吓死人的鬼。”
马惜如给兄弟拧到面前,狠狠一枪托砸倒在地,趴在泥地上,几个工人把坑掘好,爬上来守在旁边,洪天赐上前道:“贤哥,挖好了。”
何定贤单手攥起球杆,走上前一脚踩在马惜如脸颊,俯身嚣张的问道:“当年,伱是不是这样踩阿豪的脸?”
“干你娘,我的人你也敢动!”
嘭!
何定贤跳起来,灌足力气,大力跺下一脚。
“咚。”
马惜如只觉得脑袋里阵巨响,近乎丧失意识,随后嘴角传来撕裂的疼痛,头脑则在重击之下失去思考能力,呆呆地躺在地上翻滚哼咛。
“我让你威!”
“让你威!”
“乐色一个,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何定贤再朝着马惜如肚子狠狠跺上几脚,吐出口唾沫,出声道:“我的人,要打要杀,都是我说的算!”
“以前是在吉叔的面子上,不同你算账,但现在tmd就把总帐一起算!”
何定贤怒斥着道:“把他拉起来!”
两位警员马上上前将地上凄惨的大马拉起,小马在狗笼里大喊:“何定贤,要杀要打,痛快点!”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也躲不过一个死!”
这时马惜如嘴角已经糊满鲜血,几颗门牙早已在先前一脚掉下,嘴巴歪歪的,不断的有血沫流下,不时咳嗽一声,呕出鲜血,看来内脏踩伤不轻,惨状十分血腥。
何定贤指向小马警告道:“收声。”
“等会再好好招待你!”
马惜珍锁在笼子里,震动两下锁链,马上就有枪托砸下。
马惜如站在工地上,摇摇晃晃,瞪着面前的何定贤,何定贤双手握住球杆,掂量两下,跃跃欲试,望着马惜如讥讽的道:“真以为鬼佬会保你?”
“唔好意思,鬼佬永远都觉得有人会靠他们,永远都看不起靠他们的人。”
“这个世界,强者会赏给狗骨头吃,但绝不会为狗去打架,如果狗够肥,也许还可以下一个火锅。”
马惜如惨就在惨在,做黑的想洗白,重案组与政治部都可以随意揉捏他。
要是他一门心思做黑,扛着胜和的旗号,只要讲江湖规矩,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可是一旦要洗白,免不了同政客打交道,做政客的棋子,当然,历史上大小马洗白成功,必然是靠上了政客官僚,可现在何定贤正盯着他们呢!每一个想洗白上岸的江湖大佬,其实都一个生死关要闯,闯过了鱼跃龙门,登堂入室,闯不过锒铛入狱,尸骨全无。站错队没活路的!
何定贤手上的力量打不过政治部,却能还打不过他一个古惑仔?
“下辈子好好做人,别做狗啦!”何定贤朗声喊道,猛的挥起球杆,杆头直接打在马惜如的太阳穴上,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马惜如无力的摔落进土坑中。
“一杆进洞!”
他兴奋的握拳喊道。
颜雄、陈子超、黄炳耀纷纷叫道:“贤哥,好球!”
“贤哥大晒!”
何定贤玩心大起,把球杆交给小弟,摩拳擦掌道:“把下一个拖上来,打完球,我要踢波!”
颜雄朝后边的兄弟使过一个眼神,马上有兄弟将狗笼拖到坑前,马惜珍望着大佬给人当场玩死,心态几乎崩溃,见到又轮到自己,面露狰狞道:“杀了我,有种就一枪干掉我!”
“我同大佬是潮汕帮有名有姓的扎职人,你这样对同乡传出去,哐!”
铁笼猛地一震。
何定贤一脚踹在铁笼上,出声说道:“传出去,别人才知道我何定贤有多凶,才知道我对靠向鬼佬的人有多疯!”
“哐!”
“哐!”
何定贤后退再往前冲,又是两脚,每一脚都把笼子踹后半米。
铁笼每震一下,笼子里的小马都大声哭嚎:“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