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神经病!”
其实,大小马的表现已经算好,最起码可以磕头碰脑,跪地祈求,能够承认死亡的到来,已经比很多人强,世界上真正能坦然接受死亡的人,少之又少。
再恶的罪犯,捉去打靶,一个个大小便失禁!
何定贤见到越多死相,越觉得混江湖啊,意外身亡是种福气,要是把陈十九、金牙连、甄国龙那些人抓回来,啧啧,说不定比大小马还不如。
何定贤又是一脚:“轰!”
突然,土坑边缘的狗笼一个翻滚,砸进土坑里。
何定贤带人上前两步,望向土坑中的两兄弟,出声笑道:“以前不是很威风吗?来石硖尾踩我的地盘、和记的龙虎兄弟啊?我看是龟鼠兄弟还差不多!”
“今天,感谢二位对石硖尾建设做出的贡献,你们填地基,一定牢!”
他掉头便离开工地,根本不理会身后的哭嚎声,随之工人们重新拿起铁锹掘土,将挖出来的土沙全部填回去,多出来的部分只能牟足劲夯实地基。
一开始小马活着还会有哭声,但泥沙越填越多,慢慢就剩下施工的噪音。
颜雄走在后头,还不忘与跟上的工头说道:“记得打个桩下去。”
“一定,一定。”工头笑道:“打生桩,风水旺。”
何定贤在上车前,忽然回头问道:“大马是不是有个儿子?”
陈子超表情一愣,正打算说没有,何定贤便道:“孩子还小,留他一条命,也算是给吉叔一个交代。”
“是,长官。”陈子超肃声领命。
晚上,何定贤面对找到办公室的政治部鬼佬,手上拿着雪茄,出声笑道:“威廉sir,马惜如在配合完调查之后,便离开大馆了。”
“全警署的兄弟都可以作证。”他翘着二郎腿,丝毫不给政治部的鬼佬面子,如果是可以争取的部门,还需要维持点关系,讲究礼貌,但对于天生站在对立面的政治部,简直是一点礼貌都不用讲。
威廉气急:“重案组在公众场所挟持一位合法市民”
“诶!”
“你不要乱说话啊!”何定贤站起身打住他的话头,纠正道:“协助调查是全港市民的职责,如果马老板想要投诉我的话,让马老板自己去。”
“当然,你得找得到他。”
“我也不知点解马老板一出大馆就跑没影了,说不定,还是畏罪潜逃呢!”
何定贤弹弹烟灰,眼神带着讥讽。
威廉充满警告的扫过他一眼:“何sir,有机会来政治部喝咖啡。”
“唔好意思,我喜欢饮茶。”何定贤举起手中的茶杯,目送威廉转身离去,心知政治部果然没打算硬保马氏兄弟,就连继续调查的闲心都没有。
何定贤走到窗户前,拉起百叶帘,敲了敲玻璃,朝窗外的颜雄招招手。颜雄收到大佬的示意,起身拧开门进入办公室,正好看见大佬打开衣柜取出一个背包放在桌面。
“贤哥。”
颜雄出声讲道。
何定贤拉开拉链,望着背包里散落的金条,满满的港币,出声说道:“兄弟们昨天办事是不是没拿茶水费?”
“钱有点多,兄弟们没敢拿。”
颜雄说道。
这一袋光是金条就价值接近两百万,剩下的港币也有一百多万,满打满算大概在三百五十万左右。
由于是两百克一根,打好的金条,上面没有任何标志,所以,在监管不严的年代,直接拿出去就可以用当地金价兑现,洗都不用洗,是绝对的硬通货。
何定贤则在背包里取出三块,丢在桌面上:“一块收起来花,两块给兄弟们饮茶,剩下的钱我有用。”
颜雄出声应道:“多谢长官。”
他上前将三根金条拿在手上,沉甸甸,份量很足,虽然价值不足背包里的十分之一,但是足够让兄弟们感恩戴德。
这种钱实在烫手,多了兄弟们不敢拿,唯有大佬接过手之后,发下来的钱才安稳,出了事自然有大佬摆平。
何定贤见到颜雄走出办公室,才将背包里的金条全部取出,将现金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打算投入东方慈善基金,一部分则用来打点与鬼佬的关系,最后一部分打算送去律师楼给罗文惠。
虽然,雷洛已经拿出二十万律师费送到家里,但是,他准备再加码二十万,足足多给一倍,希望能维持好与罗文锦家族的关系。
将来出了事,用到大律师的地方太多,每次都靠商会的关系,罗文锦家族不一定会出大力,说不定某起案子派个小律师都上场了。因为,很多事情对于何定贤重要,对于潮汕商会不一定重要,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傍晚。
何定贤驱车来到德辅道,手上拎着一个钱箱,来到前台出声说道:“你好,我与罗文惠大状约了见面,我姓何。”
“何生,里面请。”穿着白色衬衫的女前台表现干练,踩着高跟鞋便他走向办公室,几个下属则留在会客区饮茶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