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摊主正在发愣,这还真的卖掉了?
十万块?
看着那蝈蝈葫芦和蛐蛐罐儿被人拿走,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毕竟,那也是他少时的回忆呢!
旁边的大婶儿看儿子发愣,捏了他一下:“柱子,问你话呢!”
摊主反应过来,总算是咧嘴笑道:“行啊,怎么不行,我把账号给您。”
常闲把东西给郑芒拿着,转完账后,又将东西简单包了一下放到背包里,笑道:“行了,哥们,您查询一下……”
想到他们是蓟县的,今儿还得回去,又问道:“您二位怎么安排,我们开着车,要不要正好送你们去车站……”
“不用,不用,可不敢麻烦你们,我知道怎么走。”
年轻的摊主看来还是有些戒备心理,那边的大婶口中连声道谢,却也是不用他们送。
“行,那咱们就先走了,祝家里的大叔早日康复!”
常闲点点头,看看旁边撅嘴的郑大记者,呵呵一乐:“走,姐们,咱吃饭去,请您吃狗不理。”
他乐呵呵的迈开步子:“吃了狗不理,带你去沈阳道见见我那位师兄,正好请他看看这两件东西的成色!”
狗不理包子的老店就在滨江道步行街商圈的山东路上,距离沈阳道就是扔一块石头的距离。
为什么会有“狗不理”这样狗屁倒灶的名字呢?
那是因为“狗不理包子”创始人高贵友的乳名叫“狗子”。
高贵友先是在其他点心铺当伙计,后来开了一家专营包子“德聚号”包子铺。
由于高贵友的包子精致且从不掺假,生意越做越兴隆。高贵友经常忙得顾不上跟客人说话。
大家来买包子按数目把钱往装钱碗一丢,包子铺直接上包子,顾客吃完走人,双方都免了说话这道程序。这样一来大家都戏称高贵友“狗子卖包子,一概不理人”。
久而久之人们都叫高贵友“狗不理”,把他所经营的包子称作“狗不理包子”。
从满清道光年代开始算,到现在也一百四五十年了。
现在的狗不理可不是包子店,而是以包子店为名的酒楼。
常闲搂了一眼百年不变的京派挑檐门脸,在迎接的服务员的指引下要了一个二楼的包厢。
“大小姐,这饭怎么能让您请呐?一准儿得我来啊,今儿能陪大美女逛街,请到大美女吃饭,这是给咱面子,咱得兜着不是?”
进到饭店的包厢之后,常闲口条活泛,随手把菜单递给了郑芒:“来,您来点,刚收了两件东西,高兴,甭跟我客气”。
“好吧,咱都是哥们儿,一顿饭不用推来让去的。”
郑大小姐从善如流,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拿着菜单就点了起来。
“中午咱简单一点,我要一个冰糖燕窝羹,你们这燕窝是马来和印尼的吧,别拿闽省粤省的糊弄人啊,再有啊,一定要是燕盏,3a、4a小点儿都成,别弄那些个燕饼、燕碎什么的隔应人……”
“嗯,再蒸一条石斑鱼吧,你们这儿也没有海红石斑和赤点石斑,就来条东星斑凑合一下……”
“这位是肉食动物,给这位来份把子肉,再上盘蔬菜就行了。”
嗯,顺带着把常闲的主也做了,就是这么厚道。
常闲有些目瞪口呆:“姐姐,您确定这叫简单一点?您不能可着我一下岗职工往死里薅啊,您要这样下次哥们我可就抠了啊!”
郑大记者捶捶桌子,翘翘鼻子哼哼道:“废什么话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对服务员道:“上两笼包子,一笼肉的,一笼菜的。”
又回头贴心的跟常闲解释道:“放心,这儿我来几趟了,门儿清,点的菜包你满意。虽然现在他们这儿的包子有六种,也还就是原来的这两种地道。”
再对服务员挥挥手道:“行了,去吧,赶紧着啊!”
看这位嘴里“棒棒棒”的不停,一人分饰几角的样子,常闲心服口服,“您牛,我等会儿敬您一个包子!”
正如郑芒所说的,一顿便饭,凑合一下,不过三四十分钟的功夫,两人便吃了个肚儿圆。
常闲一结账,嚯!抹了零头还要两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