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摆了很久的摊了吧？”

“啊，有两三年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牛山是什么人啊？怎么这样叫人得罪不起的？”

“牛山？”他挠挠脑袋，“好像是个银行家？我不是很清楚啦，我是后来才搬过来的。不过银行的事情嘛，铃木家应该比较清楚吧，他们家老爷子之前就是在银行工作的。”

“啊，原来是银行家啊。”那个小贼终于消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了，是要动手了吗？还是打算先撤回呢？我咬了一口鸡肉串，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您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我是在商社里干活的上班族啦。”

“那时的压力很大吧？”

“可不是，要到处跑很忙的，关键是上司非常难伺候。”

“我有一个同学就是这样，他现在在‘日之丸’商社工作，每次碰到了就朝我抱怨，哎呀，课长又干这个啦，课长又干那个啦，他得给课长擦屁股呀。”我立刻想起了那个直接挂掉我推销电话的语言学校同学姚同伟。

“哈哈哈哈，”老板笑了起来，“是这样的，你刚才是说‘日之丸’商社？”

“是啊，日之丸商社。”

“唉，我之前就是在那个商社上班的啊，”他一脸复杂的表情，“你的同学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认识他？”

“不可能的，”我笑道，“他今年才进入商社工作，不过还是告诉您，他姓姚，是个中国人。”

“啊，是外国人啊。”老板点头，“没有想到。”

“其实我也是个外国人。”

“是嘛，你的日语说得还真不赖呢！”

“都这么说。”我看了下时间，已经等地足够长了，我吃掉最后一块煮萝卜并将杯子里的混合饮料一饮而尽，“结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