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阶段更能反映出我本人的一些边缘人的特点。
很多时候,我都在蹭着生活的边界行事,其他时候则会不加掩饰、无所畏惧地直接违反生活。
对旅行者我来说,生活是一种具有特别延展性的物质,我总能让它适应当下。
我不会去想违逆生活之后会发生什么,因为那样很容易忘记自己曾做过的事;
过去本可以完成却没完成的违逆行为也不会成为我意识上的负担;
顺便一提,过去与未来对我来说,并不是压在身上的概念重负;
我总让人觉得,我耗费掉全部精力的唯一目的就是用它——在路上遇到的一切事物——让每一个此时此刻都更有价值。
这显而易见,许多很了解我的人,或者说比我了解我的人都同意这一点
爱、想象、笃行、互动所有这些合起来构成所谓生活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多意义,似乎也从没有占据过人生中的任何一刻。
大概是因为遗忘吧比如现在,我想起了有位流浪者的话‘浮世隐昔话,薄雪伴流花’,我才意识到,那些东西就像是派蒙一样,其实就在身边,时不时想起
”以上便是写给柯莱的——名为“越过山丘”的信,再遇见她时,我一定要把这信——放进胡搞了一通之后的——那个在她醒来前的清晨时光里的——床边那散落着她的衣服口袋里。
真期待呀我关注的事物——那样的目光——没从自己的事情和诸多任性的计划里——而分神。
通往须弥城的漫漫长路,我和派蒙,车上的司机,窗边的风声,后车镜
我曾在璃月港口的海上,在与朋友把酒回忆往昔时——听他讲自己的某几段人生故事。
不过那些并不是他在思念未知命运,或者说渴望未知命运时最常记起的东西。其中的一些故事将在下文中以我的口吻讲述出来,我想它们作为叙述,是认识这个人物另一面的有趣途径,于是曾反复和他谈起这些内容,并最终用十分着迷的口吻和松散的方式,把它们固定在了我的记忆中。
还有一点想说的是,后来,我并不认为我能把这些故事留在心里,是因为它们大部分是明显的生活外之事,不能坦白或有苦衷。
我想他不轻易说,是为了不把事件的参与者——卷入他们因为羞耻或恐惧——而宁愿隐藏或忘记——的故事里。
对于旅行者或者是冒险家来说,它们不算什么,但对于其他人,也许就并非如此了。
总之,我发觉自己已在这多余的解释中扯得太远,只是,写在纸上的文字有着绝对的见证感,还可能引起麻烦,因此,无所顾忌地在读者面前将它们写下来并非一件易事。
这便是我想说的所有东西了,现在就让我们的朋友开始讲述吧。
我留在了这里,照看矿场,已经忘了自已在这个地方待了多少年。
应该有很多年了吧,因为通往矿洞、随后延伸至河岸的那条小路已经消失在了布满采矿设施和通行设施的地里。
几棵树从路中央长出来,已结了很多次果。
矿主们和开矿人应该已经忘记了这里的一切,他们也不会奇怪它最后变成了这副模样,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找到过任何大型矿脉,不管挖得多深,从主矿道挖出去多少支道,都一无所获。
此时,我这个属于大海的人——对我来说,港口意味的不过是露水情缘的借口——或妓院里的斗殴——还有那些仍能在骨头里感觉到桅杆的晃动——我曾经那么多次爬上它的顶端,去遥望天际线,告知将至的暴风雨、已能看见的海岸,以及像是醉酒的村民般旋转着朝我们涌来的鱼群和潮流。
我留在这里,巡视这迷宫中清新的黑暗,在它之中,时常有温润的空气流过,带来声音、暗风、昆虫无休无止的执拗的劳作声。
黑暗中,蝴蝶扇翅的轻响或某只在坑洞深处迷路的丘丘人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