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我们都在土路上向高地行驶,路很崎岖,弯道一个挨一个,险象横生。
派蒙说她想温迪了,温迪的车技比现在开着的这位要好上许多。
到达某个地点后,我和派蒙便下了车,在须弥常见的那种小旅店租了一头驼兽,晕头转向地在荒原里走了两天,寻找通往道成林附近的道路。
旅途总结为“柳暗花明又一村”到找到它时,我和派蒙几乎就要放弃全部希望了。我把驼兽留给了租它给我的小伙子,派蒙在一片土坡上的草地那里躺下,等运输队来时,我观察着派蒙那气鼓鼓,软摊摊的身体,有些像小型风史莱姆,便询问了她要不要喝些稻香正气液。
后来运输队载我们到道路的最高处。
两小时后,一辆载重五吨、带着哮喘奋力爬坡的卡车开要开不动了,司机叫醒我:
“应该就是这儿了,你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找什么?”
“一个休息站。”我回答着,一种恐惧顺着后背神经爬上来。
“好,”司机说,“我在这儿停一会儿。你去下面找找,看看能找到什么吧。这么大的雾”他点燃了一根烟。
派蒙留在了车上,我钻进了一团乳白,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顺着排水沟往前走,很快便认出了那栋房子——掉了几个字母的招牌由一颗生锈的钉子固定在屋檐一端,在风里晃着。
有那么多东西从屋内反锁着:大门、窗户,还有侧门,少了很多块玻璃,整个建筑随时都可能倒塌。
我走到后门去看,阳台原本由几根粗重的木梁架在悬崖上,现在已塌下来了一部分,粗木吊在深涧之上,晃动着,长了许多苔藓,落了一些灰尘电影般的记忆——柯莱,现在又在哪里?
这时,飘起了细雨,雾气一下子就散了。
我回到了卡车上,“什么都不剩了吧,先生。我应该早就知道了,也许是休息站搬地方了。”
司机话里带有的同情深深地刺伤了我,“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继续坐我的车。我会一直开到须弥城边,我想那儿的人应该认识你。”
我默许了他的建议,坐到了派蒙身旁。
卡车开始下坡了,频繁的刹车让燃烧油料的味道散了出来,后车镜里我没有看见柯莱,但是回过头来——记忆如同电影在后车镜里放映着——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将会有些难。
派蒙也发现了我的忧伤,她抱住了我的手臂,我心里有些东西疼了起来——是需要许久才能医好的伤痛。
“他对世界的无私而‘沉默’的
爱,令我富有,并在艰难时日里
给予了我不可战胜的力量和榜样”
有位著名的朋友那样评价旅行者
“从前
我在给朋友们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时,总会偏爱那些有戏剧色彩和情节张力——有时会散发鲜明的诗意——的篇章
或者那些充满谜团的章节,谜团中总带有相应的疑问,那些疑问类似‘语文阅读’,自然也无法得到标准答案。
然而,那些熟悉我的多年老友都知道,我坎坷的人生中的确存在过一些并不完全符合上述特点的——尽管叙述者本人十分看重这些特点——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