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昏昏沉沉的。听到有碗盘碰撞的声音,我以为是大婶和二婶开始做晚饭了。
我翻身坐起,看到大婶在大灶前烧着火,二婶儿拿了一摞碗放在地上的八仙桌上,然后,端起八仙桌上一盖饺子走过来问大婶说:“嫂子,锅里的水开了吧?”“开了。”“好!下饺子。”
我勉强笑着说:“我这一觉竟睡了这么长时间,晚饭都快熟了。”
二婶把一盖饺子推到锅里,用勺子轻轻的推了两下,抬一头来,微笑着看着我说:“你路上肯定是累着了,要不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坐在炕上的二奶看着我说:“我正想叫醒你呢?你就醒了。”
我冲二奶一笑。二奶十分怜爱的对我说:“快下去洗把脸去!我让你大婶她们,包了你最爱吃的韭菜馅饺子。”我微笑着看着二奶:“二奶,这您还记着呢?”二奶笑得更深了:“当然记着呢!”
我下了地穿上鞋在堂屋西边窗下的水缸里舀了半盆水洗了脸,看见二婶正从锅里往外捞饺子。我帮着把捞出来的饺子端到八仙桌上。
大叔,二叔,大婶,二婶他们还是在地上的八仙桌上吃,我和二爷二奶在炕上的小饭桌上吃。
韭菜馅饺子,的确是我最爱吃的,可是今天吃起来我却是什么味道也没有,喉咙口像是长了什么东西似的,难以下咽,只吃了几个饺子就吃不下了。
或许是二奶他们看着我中午只吃了两碗小米粥,所以晚饭才做的如此早吧,我们吃完了饺子,太阳才刚刚下山。
我帮大婶二婶收拾了,洗了碗,轴里两个去喂猪了,香雪和运良才放学回来。
香雪今年十八岁,正是好年华。他长的如一朵鲜花似的,美艳。白面粉腮,就像春天里初开的桃花;运良是个细高个子,长着一张稚嫩的俊脸,只是皮肤略黑了一点,如果他的皮肤再白一点的话,真像是个女孩子,很好看!
虽然我和她们是堂姐妹和堂姐弟,但因为从前我们很少在一起玩儿,再加上我又走了,这几年他们见了我,只是不自然的笑了笑,叫一声:“姐!”就再不说别的了。
我把大锅里特意给他俩留的饺子拿出来,端到八仙桌上,叫香雪和运良吃饭。
二爷和大叔,二叔吃完饺子放下饭碗就走了。我把饺子给香雪和运粮端到八仙桌上后,就挨着二奶坐在炕上,看着香雪和运良。
大婶和二婶喂完猪回来在洗脸盆里洗了手,他们在地上站了一会儿,二婶对坐在炕上的二奶说:“妈,咱家里还有一点生瓜子,不如我去炒来,然后再泡壶茶,正好琳琳在,我们一边嗑瓜子喝茶,一边说话,您看怎么样?”“挺好的,就按你说的做吧!”二奶笑着说。
我下了炕,我和大婶一个烧火,一个看锅,两个炒瓜子。二婶负责烧水泡茶泡茶。
香雪和运良吃完了饺子,就坐在八仙桌前写作业。
我们的瓜子炒好了,二婶把茶也泡好了。
我收了一盘瓜子,端到八仙桌上给香雪和运良。二婶给每个人倒好了一杯茶。
我们坐在旁边,各自抓了一把瓜子嗑着。
二爷父子三人从外面回来了。二爷脱掉脚上的鞋子上了炕。大叔和二叔坐在炕边都抓了一把瓜子嗑着。二婶又拿了三个茶杯,倒了三杯茶,给了二爷、大叔和二叔。
大婶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我说:“李丽啊,我听你大叔说了,成语都两个月没联系你了。我想他一定是在大学里又有了别的人了。”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
大叔喝了一口茶看着大婶说:“这事你又不知情,就别掺和了。”大婶看着大叔有点服气地说:
“侄女的事我怎么就不能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