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去平原县的火车上,想着,到了家乡就会有承宇的消息了。或许,承宇哥就在他的家里也很有可能。
我于农场的第二天中午到达家乡清平村。
我来到村中心大街。我原来的家,和承宇的家,都在这条大街中间的一个向北的胡同里。我的家在胡同里面,承宇的家在胡同外。
我兴冲冲的走到承宇家院门前,让我大失所望。发现他家的院门上了锁。我心想是程宇的父亲真的住进医院了,还是程宇一家去了田里干活还没有回来。
我站在他家院门外,向他家院里边张望着。看见他家东墙边的那两棵桃树和两棵杏树都因缺水,树上的叶子和果子已经掉了很多。树上的叶子几乎掉光了,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桃子、杏儿,稀疏的挂在树枝上。院中种的几行菠菜已经老的枯黄长了,籽里面的杂草几乎将菠菜淹没了,他在这边颓败萧条,说明他家里的人离开家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我想不出成宇家里的人到底去了哪里?他家又为何如此荒凉。
我站在他家院门前,想找个人问一下,可我在那里站了许久,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我抬起左臂看了下手表,才知道原来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半了。这个时间,人们都在家里吃午饭,没有谁再到来。
心想,我还是先去二爷家里吧!也许,他们会知道承宇一家人去了哪里?
于是,我又匆匆地走,又回到大街上,向右拐了一个弯,向前走了一段路,走进另外一个向北的胡同里,找到了二爷的家。
我进了院子先叫二奶,出来的是我的大婶。叫了一声:“大婶!”
他一见我有些惊讶,没顾上答应一声就说:“哟!是琳琳呀?你怎么突然的来了?”我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大婶愣怔了一下,然后,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似的:“哦,那什么,你快进屋吧!”我跟在大婶的进了堂屋。
我家乡的房子差不多每户都是三间正房,条件好一点的再盖上两间厢房。
三间正房中西面的那一间隔出来,晚上家里的孩儿睡在那里,里面也放一些米面粮食。东边的这两间是通着的,是集休息、做饭、待客为一体的堂屋。
堂屋东头是一条能睡四五个人的大炕。炕南头地下是大灶炕,中间地下是地炉,冬天烧煤,一家人冬天做饭取暖。
一年中,除了夏天在外面小灶上做饭以外,其他季节里都在堂屋大灶上做饭。
我进了二爷家房里的时候,大叔,二叔,二婶正围在地下的八仙桌吃着饭,二爷和二奶则是在炕上放了一个小饭桌,坐在炕上吃着饭,他们见我进来都放下碗看着我。
我先叫二爷二奶,然后是大叔,二叔,二婶,二婶愣着看了我片刻才说:“那什么,琳琳,我再给你做点吃的去。”
我还是在回家乡前一晚吃了点东西,之后到现在水都没有喝过一口,但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饿,只觉得嗓子干的都要冒烟儿了,渴的要命。
我听到二婶的话,摇头说:“二婶,不用麻烦了我不饿,我喝一碗水就好你不用管我一会儿我自己去倒一碗水就好。”
我说完做到了,二爷和二奶的饭桌旁。
二婶说:“没事的,我给你倒完水去。”他说着拿了碗端起茶几上的暖水瓶就要倒水。
二奶叫道:“玉芬呢?我看琳琳这一路也是累了,大锅里还有小米粥吗?你给她盛一碗!”“哦,小米粥啊,还有呢?那我给您盛碗粥去!”
我忙起身说:“二婶,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