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那些百姓的子嗣入读社学,便犹如一番苦役。”
“洪武八年,陛下也曾诏令天下立社学,也是依照前元制度,各州县每五十家设社学一所,用于招收八到十五岁的民间孩童入学。
只是,自古官吏与乡绅喜欢盘剥欺压百姓来压榨钱财。
社学很难犹如县学那般,全面建造,陛下对建造社学的心思,也淡了很多。”
“至于北平府,殿下也知,北平府被北元糟践的太厉害,哪怕是中山王奉陛下之令,治理北平多年,从山西、山东各地迁来诸多百姓,才让北平恢复一些元气。
因此,至今,北平府也没建造起来社学。”
对于郭安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这些官吏与士绅乡老们,喜欢盘剥压榨百姓。
一众官吏与士绅乡老们,都不由满脸尴尬。
但无人辩解。
这是事实,北平府要不是有燕王府压着,还有长史郭安带着他们赚钱,他们也会忍不住欺压一些百姓。
实在是,盘剥压榨百姓不仅容易,而且还不用担心什么后果。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有多年没有盘剥百姓了。
朱棣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郭卿准备创办社学?”
“殿下英明!”
郭安点头应道。
听此,一众官吏与士绅乡老们,都不由脸色大喜。
“也不是不可!”
朱棣微微点头。
“多谢殿下!”
“殿下仁慈!”
一众官吏与士绅乡老们,瞬间满脸激动的站起,对着朱棣拱手行礼。
郭安看着一众官吏与士绅乡老们,缓声问道:“诸位也想我燕王府办社学?”
一众知州知县、士绅乡老们,都不由一愣,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但是,面对着那社学的诱惑,还是下意识的点着头。
郭安脸色一正,肃然道:“社学,燕王殿下同意建造。但是,社学乃是我燕王府建造,便不会任由诸位这些官吏与士绅乡老们,去利用社学,而去盘剥百姓。”
听到这,一众知州知县、士绅乡老们,脸色顿时大变,连忙保证道。
“还请燕王殿下,朱长史、郭长史放心,下官等人绝不像是前元那些贪官一般,肆意盘剥百姓!”
“小人等人,也都是良善之家,绝对不会欺压乡邻们!”
郭安盯着一众士绅、乡老们看了半晌,才缓声说道,“此言,可是诸位所说!”
一众知州知县,士绅乡老们,连忙点头。
郭安再次说道:“如此,燕王殿下所建造社学,所有社学夫子皆不需服任何徭役,诸位都应尊重礼待他们。
同时,不管是那些夫子,还是诸位,都不准擅自向百姓征收课金、鸡米、酒食,不准纵容诸位家中的子弟,仗着家族富有强大,随意欺压那些穷苦百姓家中的子嗣。
这些,不知诸位能否做到?”
“还请燕王殿下,还有郭长史放心,小人等人定然听从燕王府谕令!”
一众士绅乡老连忙应道。
“甚好!”
郭安十分满意的点着头,便看向朱棣,“殿下,不知此种可行?”
“可!”
朱棣微微点头,便缓缓看了一眼一众知州知县,还有士绅乡老们,淡声道:“郭卿所担忧之事,咱记得在江西福建便有发生过。
为此,父皇大怒,好事多难!
这几年,诸位的善行,咱也知道。
但是,一些良善之家中,总是会出现一些败类。
因而,在社学建好之后,咱会时不时派人暗中巡察。如若发现有谁家敢利用社学,欺压百姓,欺压社学夫子,咱绝不轻饶!”
“还请燕王殿下放心,如若小人等人家中出现败类,殿下无论多么严惩,我等绝不会有丝毫抱怨!”
一众士绅乡老们连忙说道。
“嗯!”
朱棣微微点头,便又看向郭安。
“郭卿还有何建议?”
郭安道:“殿下,如此一来,我燕王府要招收的社学夫子必然有很多。
对于那些社学夫子,也应有有奖有罚,既然他们享受了我燕王府书吏的待遇,那么作女干犯科、或是教导不好的夫子,也应开除,严重者也严惩!”
“可!”
朱棣点头。
郭安道:“另外,社学所教的知识,应该按照之前朝堂所规定的。
启蒙应为《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
启蒙完成之后,应学四书五经、历史、术算等知识,还要兼读《御制大诰》,大明律法,还有一些冠、婚、丧、祭等礼节!”看書菈
“另外,不是社学出来的学子,不得进入县学与州学,更加不能进入书院!”
“可!”
朱棣再次点头。
对此,一旁朱复则是一脸惊诧的看着郭安,这还是以往那什么都不懂,只会匠造与术算的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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