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一切的答案吗？”男人难得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这样的话，就只能为其他人增加一点障碍了。”男人收起了瞬间的失意，指尖释放出了繁密的红色文字，像轮船底部的藤壶一样紧紧吸附在了李启明的灵魂之上。

“妙，这样的话，我还能见到你么。”男人轻轻叹息了一口气，但惨白的脸上不露出一丝人类的情感，手指轻点了几下，合上了李启明的灵魂之扉，回到了黑暗深处。

李启明蹲在宇宙之中，他对身边的一切都已漠不关心，灵魂的疼痛太过强烈，强烈到死亡是一种解脱。

“真可怜，灵魂被这样胡乱地撕开，这么看来，你还没有真正的觉醒。”少女开口说。

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红发少女，踏着虚空轻轻走到了李启明的身后，她像是不被老人的时间能力所束缚，轻而易举的从身后环抱住蹲坐在地上的李启明，像是安抚伤心的恋人。

老人星球沟壑般的眉头紧蹙，望着突然出现的少女，仿佛在冥思苦想着什么。

“本来不想出现了的。”少女抚摸着李启明被汗浸湿的短发，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到，“就这样结束了，也挺好。”

她又缓缓站了起来，一双墨玉一般的眸子，坚决的看着老人，一头红发像是要烧了起来，李启明在她身后，迷茫的抬起头，像是看见了蓝星的晚霞，在即将日落，整片天空都陷入漆黑一团的时候，将整片宇宙都染红了。

“好…美。”李启明呢喃。

“可是，第一使徒，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对待他的啊”女孩声音逐渐变得冷中带着愤怒，挑衅般指着老人说到：

“你只不过！是他的仆人而已！”

宇宙中某些蛰伏已久的东西闻言，开始苏醒过来，他们在黑暗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为即将盛大开场的一出悲剧而欣喜若狂。

宇宙在这一声怒斥后，又逐渐陷入了一片寂静，一切似乎又重归了平静。

老人只是望着李启明和女孩，他低下头，一双充满着往事的眼睛睁开到了最大，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一般。

接下来，老人的躯体如同恒星走到了终点，迅速开始坍塌，无数的碎片洒满了整个木星的轨道，像一场盛大祭奠所燃尽的祭品，又似冰晶融化一般快速消亡。

星球般大小的老人，重新凝结成了一个人形，完全由纯粹的能量构成的身体，看起来是如此的耀眼。

“你说的对，是我偏离了道路，使徒化差点让我失去了人类的意志。”老人平静的看着两人，将他想表达的，直接传入了两人的脑中。

“在刚才我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预言是没有错的，我开启了新人类的时代，不过我只是将钥匙插入大门的那个人。”老人伸出双手，一股银光包围了两人。

“新人类时代的大门，应由你们的手推开。”言毕，老人彻底化为银光，彻底包围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