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怀胎十月,和孩子日夜相伴,情感上自然亲厚。
而男人就负责播个种,然后十个月后突然发现多了个孩子而已。
所以为了替还没出世的小主子刷高皇上的好感,她这话是怎么好听怎么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奉承话,偏偏赵秉文还十分受用的点点头,眼角笑的都挤出了一道褶子。
仔细看才注意到他现在整个人温和不少,登基前似是一把没有感情的剑,而现在,这把剑仿佛找到了独一无二的剑鞘。
池浅慢悠悠的嚼着米饭,手背碰了下汤碗,温度温温的,正正好。
用过膳,两人在庭院散了会步。
不一会,夜色彻底暗下,赵秉文扶着她走进寝室,松开时,长发不小心勾住他的手。
池浅扭过头,想把头发拽回。
“别动”,赵秉文摸着发开口,“池丞相在京城的势力太大,不是几件小事就能除掉的,所以朕找了个由头把他的两个嫡子送进了大牢。”
“先为贵妃出口气。”
“等朕将池家势力彻底收拢,瓦解,在”
“皇上”,池浅温和的打断他。
“臣妾想去趟池家”,她侧过身望向男人的眼睛,“陈姨娘的公道,臣妾想亲自讨。”
赵秉文的手滞在她的背上。
等了一会,他突然笑道“贵妃说的是,有些事,得亲自去欣赏才更有意思。”
此时此刻的池父,还对自己扶持的君王心存侥幸,池浅依然深居简出,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出宫。
四月底,池家嫡长子畏罪,在大牢里用一根裤绳上吊自杀。
隔天下了朝的池父当即赶往荣华宫拜见贵妃娘娘。
“不见”,池浅慢条斯理的剪断花枝,将选好的花放进花篮里,这才转过身看向传话的宫女,“知会丞相一声,本宫明日拜访池家一趟。”
宫女领命,走向殿门外。
池父双手背在身后,在殿门外来回踱步,步履焦急。
见到传话宫女出来,他问都不问,直接抬脚朝殿内走去。
“池大人”宫女连忙喊住,池丞相定住身形,眼底闪过不敢置信。
不过片刻他就反应过来,掉头眼神阴鸷的看向宫女 ,“娘娘不愿见臣”
小宫女被他恨不的要吃人的表情吓到,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大人,娘娘,娘娘说她想家了,明日会回去一趟。”
听到这,池父的表情敛下,一声不吭的离开。
过了一会,刘嬷嬷走到池浅身旁道“娘娘,丞相去了凤仪宫。”
再之前,他也去过一次,池浅还特意关注了下池芡的动向,结果对方什么都没做,成日呆在凤仪宫,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给她下了禁足。
“之前皇后就不作为”,池浅把摘来的花插入花瓶,末了低头嗅了嗅淡雅的香气,笑道“她不笨,猜到是皇上要对池家下手,可惜这聪明劲不多。”
家族危难时刻,却为了皇后之位对家族冷眼旁观。
“去问问织室,本宫的衣裳制好了没”,池浅扶着肚子靠坐在窗口,仰望天空,“明日一早唤本宫起来,我想泡个汤在出宫。”
刘嬷嬷不解,却没多问。
第二日天蒙蒙亮,池浅脱衣踏入私人汤泉,当温水漫过胸口,她缓缓闭上眼睛。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花瓣。
是原主和陈姨娘,最喜欢的桃花。
泡过澡,两个嬷嬷一左一右站着,为池浅换上量身定制的宫服,在挑选首饰时,她取出一个陈旧的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些不值钱的手工玩意,还有一支有些年岁的银簪子,一对银耳环。
簪子干净,表面富有光泽,完全不像一个旧物,池浅穿过来后一直细心保养它。
这枚簪子是陈姨娘受宠时池父亲自送给她的,转而又被陈姨娘仔细存放着给原主当嫁妆。
“今儿只戴这支簪子就行”,池浅把簪子递给刘嬷嬷,“旁的饰品都不用。”
刘嬷嬷眼中闪过疑惑,小心翼翼的接过朴素到民间妇人才戴的簪子。
一切收拾妥当,池浅坐上步辇,两侧跟着嬷嬷,殿内的宫女太监们手持仪仗,浩浩荡荡的跟在车后。
采仗上挂着的香盒,里面燃着桃花香,袅袅白烟,留下一路的清香。
步辇在宫里行至一半停下。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荣华宫的宫女太监朝前方的一行人行礼。
池浅倚在软塌上,不为所动。
“贵妃妹妹好大的威风,见了本宫,连面都不露一下”,池芡微抬高头,瞪着步辇内的人。
步辇上的薄纱从内被掀开一道口子,池浅斜倚着看向正前方的皇后。
“身子现在越来越重,皇上不仅免了妹妹的请安,还特允妹妹见君不跪”,说到这,池浅笑了笑,“姐姐贵为皇后,但也不能越过了皇上吧”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