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牌友顺势起身,潇洒的一推牌堆,“最后一把不用给了!”说完,此人随即起身装银入怀转身离位一气呵成。
“等……”张彻很是不甘心刚张开嘴巴,随后二人同样如此离开了座位。
“妈的!赢了就跑?一帮小人!”张彻对着三人小声骂了句。
输局已定,天色已是大亮,不甘又有何奈?人跑光了不说,早就干瘪的怀兜也已经不支持他继续下去,得想办法继续搞些银子才是正事。
“唉……”一声叹息过后,张彻露出悲茫的眼神盯着一张歪倒着的(财。
“赌赌赌,亲朋好友齐上阵,输输输兄弟反目不认人。赌赌赌你可想过你的父母,捞捞捞你可想过不止你一人。赌赌赌,捞捞捞,越赌越输还越捞。”牌坊收拾卫生的小童子说着顺口溜来到张彻这桌,他嬉笑着拿起那张发财用抹布擦了擦,继续道:“张大公子,您老可待着一天一夜呐,依小的看您该回家歇息歇息啦,回回精神,休息好了,弄不好手气也好了呢?”
张彻撇着嘴打量了眼小童子,看这小孩人不大,倒还挺会说话,撵人就撵人,说的还好像替自己着想。
“咦!”小童子码牌的同时不经意间瞥见一处。
与之张彻也顺着小童子的目光看去,现在要说有什么好事,原先坐他上家的老小子由于走的急,遗落一角的碎银子落在银盒的夹缝中。他眼疾手快的抢在小童子前面将其扣了出来,放在手中掂量了下,差不多六七钱左右。
过来打扫卫生的小童子带着异样眼神看向张彻,人小鬼大的他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分一杯羹。
“看什么看?!”张彻倒也不脸红,这可是出在他自身上的羊毛,强装理直气壮地不分甜头给小童子心理上也能说得过去。
“你!!!”小童子委屈的指着青年,不料青年无赖的直接拿抹布盖到了他的脸上,也就眨眼的功夫,青年一溜烟的窜出了牌坊。
由于前半夜的发生,小童子知道此人不好惹,追是不敢追了,索性瞥了一嘴,认了倒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唉嘿嘿!”
刚才的一幕令诡异幻影越发喜欢青年,裂口处不断的流出透明液体,一根根触手不断蠕动着。它快要坚持不住了,它急不可耐的随之而去……
“又输了吧!”马三坏笑着把门打开。
“唉……”泄气的哀叹直到张彻走出了门。
老一套了,天天被马三如此问候,能够抱怨的话题早已不知说了多少遍,随便吧,反正没一个好东西,交流再多反倒成了他人的嘲笑谈资。
茫然显现的眼神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望了望东,又看了看北,两条路一时间让他不知道该走哪条。
“啊……”随着一声男人惨叫,四周人家院子里的养狗接二连三叫起。
类似的惨叫他早已习以为常,不是些欠债不还的人便是那些在赌桌上抽老千被抓住的人,这赌坊的内头不光有着一身高超的武艺,折磨人的手段也是一绝。
正当张彻确定了还是应该回家的时候,一个男人面色铁青的疯也似的从他面前跑过,看男人的样子像是被什么给吓着了逃命一样。
“嗯?”
张彻看着男人逃跑的背影,刚才的惨叫似乎就是此人发出,随即看了眼院内,他意识到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马三勾出脑袋看着那个男人,坏笑声起,“呵呵,估计又是被王家那条狗给吓着了。”
“可能吧。”张彻随便敷衍了句。
“哎呀……”张彻深深地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他决定了,要回家!与逃过的男人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才不怕这周围的养狗,甚至还巴不得谁家狗咬他一下,这可是捞一笔的大好事情。
寒冷的小道上只有一个人走着,来人起初很是的期待心情逐渐落寞。
“怂蛋!”张彻愤愤地捡起一块石头冲着一户小院扔了进去,顿时间如鞭炮般的狗叫汪起,整条胡同的狗叫声随之而起!一浪高过一浪。
张彻“哼哼”坏笑的哼唧,这也算是他郁闷发泄吧。
真是纳闷刚才那个男人被哪家养狗给吓到了,怎么自己过来就没了呢?难得他想用皮肉伤换些银子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