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
“啊哈!胡拉!”
一夜了,名叫张彻的青年又点炮了!
一夜三十二圈的牌,差不多一多半的炮都是他放的。
牌局这时候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几人约定好的最后一把。
码牌,掷骰子,三四七,对门留三顿抓牌,跳张……
没错,输烂了的张彻又起了一手烂牌,起手十三张,三色混插四风单来,连个成对的牌都没有。
“手真臭!”
“滚吧你!看牌就看牌,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张彻头也没抬的骂了一句。
一桌三家纷纷疑惑对视,随后三人不约而同的以一种看待神经病的眼神投向青年。
“张大公子,你跟谁说话呢?输傻齁了吧?”
张彻本身就烦的不行,没头没脑的被这么问了一句反倒他像看傻子似的瞪了回去。一夜了,从下半夜开始就总有个声音有一句没一句的插话,这赌坊内除了站在他身后的几个看客,哪还能是谁?
“我说这鸟人在我后面看了大半……”
空无一人!
张彻连忙环顾四周,别说他背后无人,甚至整个牌坊内也只剩下他们一桌还在熬战着。
“我看他真魔怔了。”上家嘲笑道。
这时候对门的中年人是彻底的不耐烦了,扣指连续敲了三下桌面,“哎哎哎,要犯病回家犯去!最后一把还打不打,不打老子走了!”
闻言张彻哪还顾得上其他,立马重新坐好摸牌出张。
输了一夜啊!差不多输了个底儿掉,正是能博一把是一把的时候,哪怕再有不爽也只能忍下来。整整五十两!普通人家差不多一年的口粮开支,就这么输没了,青年怎能甘心!别说什么诡异发生,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他停下最后一把捞本的决心!
与此同时,一道诡异幻影从房梁上缓缓落下,它逐渐凝聚成型,不似人不似兽,扭曲的形体上满是触手浮动,想要包裹住青年,却又有所顾忌。类似脑袋的诡异幻影依靠脖颈伸缩自如,犹如蛇首延伸,它贪婪的呼吸着青年的体味,从脚到腿,从腿到腰,从腰至……
“狗大啊~”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嚷。
诡异幻影受到惊吓立马缩脖重新跳上房梁。
“我说狗大啊……”一名中年妇女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从屋外走来,可话还没说完。
张彻已然伸手阻止,极其不耐烦的打断道:“我懂!我懂!”
想必又是一位债主。
中年妇女给了一个白眼,门牙一磨。“最迟后天啊!”
张彻生硬的点点头,回过头盯着怎么都不上张的一手烂牌,眼神迷茫渐起,姑且不提后天能不能还钱的问题,他等会回家又如何面对自己的家人?
“五万!”这是张彻连续打了又摸的第三张五万!
“又胡啦!哈哈哈!”
又放炮了!
“我雕!!!”张彻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别人上桌就是卡卡赢钱,他倒好,上桌就捞本,一捞再捞,直至此刻希望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