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被打残的程景祁(1 / 2)

萨甘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小丫头想干什么,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再这么加价下去,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他更有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看出是自己中途反悔不卖了!

蒙帕也甚是好奇这个丫头哪里来的自信,瞧着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是志在必得啊。

与其说她是来竞拍毛料的,不如说这丫头是来捣乱的,毕竟没有人会相信这么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会家缠万贯。

“这位先生,你好像考虑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顾一晨坐在人群中,娇小的身躯和旁边那些高大威猛的男人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味道,她犹如误入了猛兽区的小白兔,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男子下意识的将目光投掷到自家老板身上,老板没有给指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加价还是该收手了。

“小姑娘真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今天这场拍卖会当真是让我不知所措啊。”萨甘亲自拿起铜锤,看那样子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她一锤定音。

现场有十几双眼睛,一个个都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手里的东西,他咬了咬牙,最后认命般的用力锤下,“恭喜这位姑娘。”

顾一晨并没有表现的很高兴,一如方才那不苟言笑的模样,她走上前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这块被传说的神乎其神的原石。

萨甘轻叹一声,“我很佩服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魄力,是我眼拙了。”

“萨甘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顾一晨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发送了出去。

萨甘神色一凛,皱眉道:“受人之托?”

顾一晨回头,原本还是严肃到一丝不苟的面容微微轻扬了些许嘴角,她道:“嗯,不过仔细看看,这块毛料很完美,难怪萨甘先生会突然反悔舍不得卖了。”

萨甘面色一沉,尴尬道:“小姑娘可真会开玩笑。”

“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过没有人敢拆穿罢了。”

“咳咳。”萨甘掩嘴咳了咳,转移了话题,“小姑娘是现场解还是运回去?”

“等一下会有人来运。”顾一晨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毛料,“如果是我自己来拍卖,我想我也会奉陪到底。”

萨甘沉了沉眼色,“问句冒昧的话,小姑娘你是真的懂赌石,还是只是单纯性的来玩玩?”

“你觉得呢?”顾一晨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面带微笑,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

一辆货柜车缓慢的驶进宅子,十几名师傅小心翼翼的将毛料绑上,确定万无一失之后……起吊。

蒙帕早早的下了小洋楼,却是并没有着急着离开这里,而是坐在车里观望着某个方向。

顾一晨交接完了所有手续,从容淡然的从小洋楼里走了出来。

“这位姑娘,可否跟我借一步说话?”蒙帕看见了自己想要见的人,没有半分迟疑的迎面上前。

顾一晨与任何陌生人都会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她道:“我和你似乎并不认识。”

“我叫蒙帕,现在你认识我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结识什么新朋友。”顾一晨并不打算停留,直接绕过对方。

蒙帕不死心的追上前,他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小姑娘,我看得出来你也是赌石的行家,我就想和姑娘交流交流一些意见而已。”

“不好意思,我很忙,而且我不需要和任何人交流什么心得意见。”顾一晨再一次绕开他。

蒙帕没有再追上前了,对方如此显而易见的避讳,他不瞎。

顾一晨上了一辆轿车,随后便是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蒙帕站在原地,直到车子看不见之后才慢悠悠的拿出一根香烟,他叼着烟,却是不着急点燃,微风呼呼而过时,带来一阵难以掩饰的暑热,他才拿出打火机。

夕阳落幕。

国内相比较t国,倒显得凉爽了不少。

齐伍站在被运回来的毛料前,自上而下的观察了好一会儿。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随后一人推门而进。

顾一晨是刚下飞机就被齐伍派人带了过来,这里应该是他的私宅,周围很静,坐落在半山之上。

齐伍听见了走动声,回过头,“辛苦顾小姐了。”

顾一晨始料未及这块毛料会比她还先回国,但想想齐伍的能力,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

齐伍倒上一杯水递上前,“感觉怎么样?”

顾一晨点头,“很完美的毛料。”

“要不要解开看看?”齐伍问。

顾一晨眼中一闪而过一丝诧异,但又不敢质疑,只得顺着他的话道:“这个大家伙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出来,体积太大,而且很有可能表皮就带绿,稍有不慎就会破坏里面的肉。”

“这的确是个大工程。”齐伍捏了捏下巴,“不过我很想知道那个萨甘这一次有没有看走眼。”

“那个家伙是个十足的老狐狸,如果五爷亲自到场,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也要把这块毛料买回去。”

“他那点小伎俩还是上不了台面。”齐伍坐回沙发上,“小姑娘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还你一个人情如何?”

“五爷言重了,这一次是我为了感激你救了我父母。”

“那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我今天就送你一个大礼物,让你出出气怎么样?”

顾一晨不是很懂这个男人的出气是什么意思,当他带着自己出门上车之后,她这个机灵的脑袋瓜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

街区两边的霓虹灯一闪一烁,很是耀眼。

轿车平稳的停靠在路边。

顾一晨降下车窗观察了一番四周,这里她平时很少来,听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混混之地,平日里出入的人都是自以为道上有几分声望的地痞流氓们。

齐伍单手抵在额头一侧,饶有兴味的说着:“不着急,好戏还没有开始。”

顾一晨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得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他说的时机。

夜晚中渐渐的起了一层浓雾,路边两侧的灯光仿佛也被晕染上了一层特效,迷迷蒙蒙,恍恍惚惚。

几道身影从狭小的巷子里跑了出来,在昏黄的路灯下停住了。

顾一晨看清楚了,这几个浑身上下都纹满了纹身的男子手里正拖着一个麻布袋子,按照袋子的膨胀程度,里面很有可能是一个人。

齐伍的声音这才幽幽的响起:“来了。”

顾一晨目不转睛的望着一脚又一脚揣着麻袋的一群人,疑惑不解道:“五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看到我在打人吗?”齐伍倒是没有半分隐瞒,直言不讳道。

顾一晨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凭五爷的能力和声望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您这样做倒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有些事不必做的太刻意,先出一口恶气之后才去考虑后果或者影响。”齐伍打开车门,“要不要去补上一脚?”

顾一晨本想着拒绝,只是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听得对方说道。

“我可是一早就想给这位程先生两耳刮子了。”

顾一晨忙道:“五爷的意思是袋子里的人是程景祁?”

齐伍点头。

顾一晨麻利的推开车门,抡起袖子就往前跑去,那干净利落的样子可没有半分含蓄啊。

齐伍本是打算亲自上前踹两脚,但很明显,这丫头似乎对这个男人更有深仇大恨啊,那一脚又一脚踹的可没有半分柔弱的样子。

顾一晨咬紧牙关,踹了一会儿之后气喘不止,东张西望了一番之后,见着不远处有一块不知道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木板,毫不考虑的跑过去。

齐伍见她跑开了一小会儿又兴冲冲的跑回来,手里还多了一块大概有半米长的木板子。

“啪。”顾一晨毫不留情一板子拍下去,直接把还在挣扎中的程景祁打晕在地上。

这一系列高强度运动下来,她还累得够呛,扶着电杆止不住的喘着气。

旁边,原本还打的兴致勃勃的几名男子面面相觑一番,随后尴尬的拿了钱走人了。

齐伍上前,用脚踢了踢没有反应的家伙,掩嘴轻咳一声,“看得出来小姑娘是真的很恨这个家伙啊。”

顾一晨一张脸累得通红通红,她脱下外套,还在止不住的喘气。

齐伍递上一**水,“喝一口吧。”

“早就想打他了。”顾一晨愤愤的喝下了半**水,“今天打得很尽兴。”

“下次还有机会,我会再叫上小姑娘。”齐伍好像是在开玩笑,又好像很是正经。

顾一晨愣了愣,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面颊有些泛红,“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齐伍先一步上了车。

顾一晨却是又折返了回去,还是不甘心的又踹了两脚,“该死的男人。”

齐伍见着小孩子心性的小丫头,不由自主的抿唇一笑。

这份天真,可真好。

寒风瑟瑟,空旷的街区萧瑟无人。

“老板。”薛沛接到电话立刻赶过来,绕着街道跑了两圈才发现藏匿在角落里的那个麻袋,一时体内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程景祁被打的很惨,几乎鼻青脸肿,脑袋上还被砸出了血,时间久了,血液凝固,成块成块的染在头上脸上,在午夜下,尤为瘆人。

薛沛尝试着叫醒昏迷中的男人,叫了好几声,他却依旧没有应答。

“把老板送去医院,查看一下附近的监控,看看是谁绑架了老板。”薛沛观察着四周,这里是三不管地带,就算有监控也被人给拆了。

医院里,消毒水味道甚是呛鼻。

程景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头上也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毫无表情的瞪着墙上的电视机。

薛沛自知失职,一声不吭的站在病床一侧。

“什么人做的?”程景祁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薛沛回复道:“查无可查。”

程景祁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做查无可查?”

“对方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齐伍!”程景祁很肯定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薛沛第一时间也是想到了齐伍这个人,但只要仔细想想又觉得事有蹊跷,凭齐伍的能力犯不着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自家老板啊,偷偷摸摸的打可算不了什么男子汉。

程景祁觉得脑门一抽一抽的疼,他道:“顾一晨呢?”

“老板,顾一晨虽说有些奇怪,但她的能力有限,想要做到不露痕迹的把你打一顿,怕是没有那个本事。”

程景祁眯了眯眼,“你别忘了她背后的那个男人。”

薛沛有句话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但知道自己说出来后肯定会被骂一通。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程景祁见他欲言又止,蹙眉道。

薛沛站直身体,一五一十的回复着:“上一次在酒店前,那个男人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您大打出手,他如果真的要对你出手,也犯不着绕这么大一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打你了。”

话音一落,程景祁咬牙切齿的把枕头朝着男人丢了过去。

薛沛苦笑道:“我会把事情调查出来的。”

程景祁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躺回床上,不再说话。

薛沛默默的把枕头捡回去放在他旁边,虽然老板被打他很有责任,但又觉得他被打完全是咎由自取啊!

有时候连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给他一锤子。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程景祁面无表情的瞪着似乎对自己有什么想法的男人。

薛沛心虚的退后两步,“我只是想问问您还没有别的吩咐。”

“我要立刻知道是谁敢绑我!”程景祁双手用力的攥着被子,“给我查,哪怕把整个京城给我翻过来也要给我查清楚。”

“是,老板。”

薛沛关上了病房门。

清晨的阳光灿灿的落在窗台上,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顾一晨睡意惺忪的掀开窗帘,站在窗口处伸了一个懒腰。

突然间,她定睛一看。

自家别墅大楼下,一辆越野车不知道停留了多久,车窗玻璃上全是水雾,看那样子至少是两三个小时以上了。

顾一晨推开了大门,朝着院子里走去。

越野车里,男人正躺在驾驶位上眯眼沉睡着,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

顾一晨轻轻的敲了敲车窗玻璃。

阎晟霖听见声音幽幽转醒,一个翻身爬起来,他打开车门,揉了揉还有些不适应光线的双眼,道:“你醒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早上五点左右。”阎晟霖甩了甩胳膊。

顾一晨皱眉道:“你怎么不回家?”

“太困了,睡一觉再回去。”

“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说着顾一晨就朝着外面走去。

阎晟霖跟在她身后,“不着急,吃过早饭再回去。”

顾一晨继续往前走着,偶尔留意一下身后亦步亦趋的大家伙。

别墅外,没有什么早餐店,最近的一家店也隔着两条街。

顾一晨偶尔会晨跑一两圈,有时候跑累了会原地踢踢脚再做做健美操。

阎晟霖大步一跨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那别扭又不达标的动作,摇了摇头,“腿要踢高一点。”

顾一晨当真是听话般的高高踢起右腿。

阎晟霖满意的点了点头,“手臂拉伸,往后转。”

顾一晨又一次按照他所说的做了一套动作,但依旧是很不规范。

阎晟霖索性上前亲自指导,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做一套标准的早操。

顾一晨皱了皱眉,见他反反复复的教了好几遍,自己依旧肢体不协调的做的像狗爬,最后直接放弃。

阎晟霖刚跳了两圈就见到跑开的小身影,哭笑不得的跟上前,“怎么不做了?”

“不想做了,浪费时间。”顾一晨跑不动了,选择快走模式。

阎晟霖看她气喘吁吁,道:“你就是缺乏锻炼。”

顾一晨本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突然停下了双脚。

阎晟霖原本还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让她认识认识自己的错误,却见她止步不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程景祁正坐在轮椅上,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顾一晨迟疑了一小会儿,最后选择视而不见的绕过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程景祁冷笑一声,“昨晚上的事,你以为我查不出来?”

顾一晨看他那满脸的淤青,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程景祁面色更是难看,吼道:“你不要以为我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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