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被打残的程景祁(2 / 2)

顾一晨轻咳道:“程先生这是被人打了吗?”

“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被谁打的,你心知肚明。”

“程先生这可就为难我了,我怎么知道你得罪了谁会被打的这么惨啊。”

程景祁咬了咬牙,“昨晚上那三个混混我已经找到了。”

顾一晨点了点头,“凭着程先生那小肚鸡肠的本事,我想那三个混混肯定会被打的很惨。”

“你少给我装傻充愣。”程景祁恶狠狠的瞪着跟自己扮演无辜的女人,“我会让你知道得罪了我的下场。”

顾一晨置若罔闻般继续往前跑去。

阎晟霖跟在其后,瞧着一脸小人得志表情的丫头,开口道:“真的是你打的?”

顾一晨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是齐伍。”

阎晟霖有些不开心了,“你竟然找齐伍也不找我帮忙?”

顾一晨搞不懂他这是什么逻辑,停步回头,“你觉得我能命令到齐伍帮我揍人?”

阎晟霖哼了哼,“齐伍这个家伙倒是挺精明的,知道你恨程景祁,就想着从他这里下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顾一晨听不懂他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也懒得再过问,继续自己的早练。

阎晟霖跑着跑着就不见了踪影。

顾一晨拿着干净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热汗,环顾着四周,这家伙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日时光匆匆而过,夜风瑟瑟的吹过大街小巷。

凌晨十二点左右,路面上已经不见人影。

“叮……”顾一晨正准备关灯睡觉,手机却是突兀的响了起来。

“我在你楼下。”来人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说完了这么一句话就挂断了通讯。

顾一晨走到窗口处,果真见到了那辆熟悉的越野车。

阎晟霖正靠着车门抽着烟,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雾着。

顾一晨穿好了外套,不明就里的朝着他走去,询问着:“你大晚上的跑来这里又想做什么?”

“带你去一个地方。”阎晟霖亲自打开车门。

顾一晨总觉得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愣着做什么,上车啊。”阎晟霖抓住她的手臂,强迫着她坐上了车子。

顾一晨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带你去看戏啊。”阎晟霖将烟头丢在了车外,一脚油门,车子冲出了别墅。

入秋之后,夜风很凉。

依旧是昨晚上那个三不管地带,路边的灯光忽闪忽烁,时刻给人营造一种很不安全的即视感。

顾一晨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旁边气定神闲的男人,她道:“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阎晟霖笑而不语。

顾一晨有点困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和他周旋什么。

“来了。”阎晟霖提醒着。

顾一晨下意识的睁开双眼,更是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同样是几道身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手里也拖着一个麻布口袋。

顾一晨嘴角抽了抽,“你别告诉我那个口袋里装得也是程景祁。”

阎晟霖不置可否,“惊喜吗?意外吗?高兴吗?”

顾一晨扶额,“你这是在做什么?”

阎晟霖道:“重复做一遍昨晚上齐伍帮你做的事,我的媳妇儿想要打人怎么可以假手他人?”

顾一晨用力的捏了捏拳头,“程景祁这个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绑的,昨晚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今天肯定有准备的,你就不担心你前脚刚把他绑了,他后脚就派一堆人来堵着咱们?”

“没事,我打得过。”阎晟霖打开车门,“要不要再去踢两脚?”

顾一晨犹豫了,她含含糊糊道:“昨晚上我打的很尽兴。”

“那就算了,我让他们礼貌性的打两下就拖回去。”

“都绑出来了,就这么放回去太可惜了。”说着顾一晨就下了车,然后装作很不经意的路过了那个麻袋,最后抬脚踹了两下。

今晚上麻袋里装着的人倒是没有挣扎什么,可能是被注射了什么,已经昏了过去。

阎晟霖贴心的把棍子递给她,“打两下就行了,别打死了。”

顾一晨尴尬的接了过来,“我会手下留情的。”

“啪啪。”

阎晟霖虽是听她说着手下留情,但她那两下可是实实在在的用尽了力气,如果再来一下,怕是那根棍子都会被直接折断吧。

麻袋里的家伙本能的弹了一下,然后又平静的躺了回去。

顾一晨戳了两下他的身体,“会不会死了?”

“把袋子打开。”阎晟霖蹲下身子试了试鼻温,“没有,还活着。”

顾一晨把棍子丢在了路边,“虽然他很可恨,可是打死了他我也犯法了,还是不打了,等他伤好了再打。”

“……”

“走吧,该回去了。”顾一晨爬上了车子。

阎晟霖坐回驾驶位上,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害怕他会报复你?”

顾一晨倒不是害怕他会报复自己,反正就算她没有打他,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放过她。

只是……她嫌脏!

夜风凉凉,街区又一次趋于平静。

薛沛不知道自家老板最近这段日子是不是得罪了太多了,他不过就上个厕所的那么几分钟时间,老板又不见了!

怎么办?他觉得他的老板很有可能又被绑来了昨天的地方。

当薛沛看到路边躺着的身影时,嘴角几乎是中风性的抽筋着。

程景祁再一次半死不活的晕在了地上,而且看那情况又是遍体鳞伤了。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是那么呛鼻。

这一次,程景祁的肋骨断了两根,右腿骨折,整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薛沛拿着水杯递到他面前,“老板,喝点水吧。”

程景祁满目怨念的盯着一脸同情自己的家伙,恶狠狠道:“究竟是谁?”

“我已经加派人手调查了,不过我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多派人手保护您。”薛沛建议着。

“给我查,肯定是顾一晨那个女人。”程景祁一个激动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倒抽气。

“您先别激动,我会调查清楚的。”

“那个臭丫头我要弄死她,我一定要弄死她。”

“是,老板。”

“给我立刻找一批人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这一次她得罪了谁。”

“是——”薛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给打断了。

下一刻,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并不友善的踢开了。

薛沛见到来人,急忙把自家老板护在身后。

阎晟霖笑逐颜开的走进,更是礼貌性的把房门锁上,“你们不必这么紧张,我是来探病的。”

程景祁掀开挡着自己的助理,不甘示弱道:“昨晚上是你做的?”

阎晟霖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并不打算遮掩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是我做的。”

程景祁脸色一沉,“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是,我明面上肯定是动不了你,但暗地里,我也有手段的。”

“你这么说我就很不开心了,毕竟是我很有诚意来探望你的。”阎晟霖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被五花大绑住的男人,笑靥如花的走过去。

薛沛紧张道:“这位先生我家老板现在不适合探病,请你出去。”

“别啊,来都来了,好歹也得坐坐啊,这是礼貌。”阎晟霖瞧着动弹不得的男人,啧啧嘴,“看来昨晚上下手还不是很重,瞧瞧你还有一条腿平安无事啊。”

程景祁道:“给我叫人进来。”

“不用叫了,我都让他们去养伤了。”阎晟霖轻轻的拍了拍程景祁的肩膀,“我一直以为像你们这种聪明的人都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可惜啊,越聪明的人越是自负,越是不懂得量力而行。”

“你不要以为我动不了你,我不会——”程景祁瞠目,不敢置信的是对方在自己说狠话这么紧张刺激的当头不露声色的拧断了自己的腿。

“咔嚓”一声,病房里突然沉默了下来。

薛沛瞪大眼珠子,吼道:“你在做什么?”

阎晟霖抱歉的松开手,“我只是想看看程先生的骨头是不是还很健康,一不小心力大了点,没事,我替他接回去。”

程景祁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咔嚓”又一声,程景祁像条死鱼一样反射性的弹了一下。

薛沛闭上双眼,不忍目睹。

阎晟霖心满意足的擦了擦手,“好了,我接回去了。”

程景祁浑身上下轻微的颤抖着,用力的抓了抓薛沛的手,声音几不可闻,“给我找人,找人。”

“是,老板。”薛沛忙不迭的掏着手机。

阎晟霖却是不急不躁,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病床边,“咱们也算是见过几面的老熟人了,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莽夫,就是比较护短。”

“你最好弄死我,否则只要、只要我留着一口气,今天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阎晟霖摇了摇头,“虽然你强烈的要求我弄死你,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能用武力去解决所有事。”

程景祁闭上双眼,一副不愿意跟他再谈的阵势。

阎晟霖却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以前也遇到过像程先生这么任性的人,然后我跟他认认真真的商量了一番之后,他很通情达理的选择了放下任性,好好做人。”

“这位先生,我已经叫人了,你如果不想闹得太难看,请你离开。”薛沛很有骨气的警告着。

阎晟霖却是不以为意:“别啊,我这话还没有说话,怎么就走了,否则你们肯定会以为我是怕了你们,这样误会多不好。”

“既然你不肯识趣的离开,那我们就只有——”薛沛突然感觉到喉咙里堵住了一口老痰,硬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阎晟霖一把将装睡的程景祁从床上拖了起来。

程景祁始料未及他敢玩真的,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瞬,整个人都被抛向了空中。

是的,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子被像抛皮球一样抛在了空中,随后又像踢皮球一样被踢到了墙上。

“咳咳咳。”程景祁当场吐出一口血。

阎晟霖的力气可不是顾一晨那般的娇弱,他的一拳头能够轻轻松松的打断一个男人的骨头,更别提那发了狠的一脚。

薛沛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是还没有回过神。

阎晟霖蹲在了程景祁面前,见着他嘴角的血迹,似笑非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你给我——”

“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别问我为什么,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阎晟霖攥住对方的领子迫使他站起身,“记住了,是我打你的。”

“你给我,咳咳,咳咳。”程景祁眼前一黑,再一次晕死过去。

阎晟霖像丢咸鱼一样将程景祁扔在了地上,临走前再瞥了一眼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男子,啧啧嘴,“告诉你们老板,我住在西林111号。”

薛沛慌不择路般跑到了程景祁面前,确认一下他是否还留着一口气。

阎晟霖哼着曲儿的离开了病房。

今天的太阳似乎很美好。

“阿嚏。”顾一晨觉得鼻子很痒,一个没有忍住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一晨这是感冒了?”顾母听见了打喷嚏声,急忙放下手里的蔬菜。

顾一晨合上了书,揉了揉还有些发痒的鼻子,“没事。”

“叮咚……叮咚……”

顾母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走到玄关处,看着门外乌泱泱的一群人,眉头微蹙。

“叮咚……叮咚……”门外等候的一群人见房门依旧紧闭,不耐烦的再次按了按门铃。

顾一晨回头,“妈,怎么了?”

顾母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人是谁,但多看了两眼之后才猛地发现,那不是阎家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夫人吗?

她不想开门,但又觉得把人拒之门外很没有礼貌。

阎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别墅。

顾一晨自然是记得这位眼高于顶的贵妇人,看得出来,她今天并不是友好的来做客的。

阎夫人带着七八人,看那势头更像是来闹事的。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阎夫人绕着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客厅走上几圈,啧啧嘴,“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就知道摆一些毫无价值的赝品假货来充当门面。”

顾母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直截了当道:“夫人可说错了,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特别是你手里握着的那只瓷器,可是我闺女前两天刚刚买回来的,价值一千二百万左右。”

阎夫人面色一沉,虽说阎家是有势,但可没有那么大的财力随随便便花个一两千万买一只没有什么作用的破**子。

“姐姐,她说一千万就是一千万吗?我怎么瞧着和我家老爷子买回来的一两万的瓷器差不了多少啊。”另一名妇人嘲笑一声,“这家人前段时间还朝不保夕的混日子,这才几个月不见就出手阔绰住大别墅了,难道真的如同他们大哥所讲,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

顾一晨走上前,拿着干净的柔布轻轻的擦拭过刚刚被阎夫人摸过的那些瓷器,“这类珍品不能残留汗液,否则久而久之上面的釉色便会出现腐化现象,至于夫人们刚刚说的这个瓷器和一两万的有什么差别,差别吗?”

阎夫人觉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屑。

顾一晨直言不讳道:“那自然是钱的差别了,有钱买真品,没钱买赝品,没有什么不对的。”

“你——”妇人绷不住面子,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当然不是东西,我只知道明代青花素来珍贵,特别是明成化年代的青花更是少见。喜欢古玩的人都知道青花瓷是‘明看成化,清看雍正。’这明成化的青花瓷就算是小到只有棋子大小,售价也是数十万,当真是没有听说过什么一两万的正品。”

“丫头,好歹上门是客,给几分面子。”顾母脱下了围裙,“阎夫人有话就直说吧,看来你也不是闲着没事做来我们家里讨茶喝。”

阎夫人盛气凌人的看着对方,瞧瞧那由里到外尽显的寒酸气,哪怕是穿金戴银,也消不去那穷酸样,趾高气昂道:“别再缠着我儿子了,你们配不上。”

“扑哧。”顾一晨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阎夫人漠然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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