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舟子有些泄气,怨恨道:“哦呼,退万步言,即便吾是肺痨,又乃劳什子七八期肺痨,又有何关系?值得阁下大呼小叫!鬼方人,犬戎人亦有咳嗽,亦有肺痨。为何阁下单指吾言肺痨?下月吾大婚,谁人不知!阁下难道不能说些鼓励安慰之言,为何如此打击于吾?吾与阁下有何怨隙,有何仇恨,非要拆散吾之婚事?”
淳于道:“阁下误会我矣,我之意思……”
袁舟子气急败坏道:“何来误会?吾毫无误会尔。吾一眼看穿于尔之肺腑。尔幼年丧母,家中毫无温馨可言;中年又因与女邻居苟且与谋财害命,坐了大牢,对大槐公平之法治制度充满仇恨怨懑,是以见不得别人幸福。看不得大槐国家民族享受荣耀。”
淳于哭笑不得道“你我当就事论事。”
袁舟子道:“正就事论事也。坦白告知于尔,尔当时杀人时,如何下得去手?那老妪有大恩于尔。”
淳于莫名其妙,半晌,道:“诊断乃根据阁下脉象,症状,眼色,舌苔之状态所断,吾从不妄言。”
袁舟子如坐针毡,道:“尔诚然不会妄言。就如尔当初持匕首,不会平空插于老妪胸腹之内一样。尔对我大槐仁人志士的侮辱已经够了。尔一心一意恨同胞,言称我大槐人皆患三期肺痨。尔觉羞耻否?”
淳于又气又好笑,道:“吾乃医者,仁心也。愿阁下早日康复,并无恶意。”
袁舟子冷笑着咳了口血,也不擦拭,道:“尔实乃子血淋淋之刽子手!定有仁人志士联合起来,阻止尔以‘仁心’之名对大槐国之谋杀!”
淳于道“我乃根据阁下之脉象,症状……”
袁舟子悠悠道:“罪大恶极,丧心病狂,尔这下流,低贱之恶徒!吾警告与尔,定要让尔之罪恶付出代价。”言毕,“嗬”一声,站里起来,目呲皆裂。
淳于耐心道:“莫要臆想,莫要乱扯,莫要躲避。令尊请吾来此,乃是治疗阁下之肺痨。”
袁舟子气急败坏猛拍桌子,道:“尔这虚伪,丑陋之恶徒,实在心肠恶毒,我大槐国皆坏于尔等这般人手中,欲让鬼方、犬戎皆以为我大槐民众全患了劳什子肺痨。尔实在用心险恶。尔恶意诊病,乃槐奸,工贼,走狗。尔定然遗臭万年!”
淳于不再与袁舟子言语,一个手刀,劈晕了他,开始针灸,开方。毕,唤来其父袁桧,做了医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