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谢必安只能耐心的呆在一旁,看范无咎安排着这一切。
等他将府邸的仆从都过了一遍数,发现没有遗漏后,范无咎便双手结印:“顺尔固符,兹易化灵!”
只见黑色的光圈将那些杂役所在的偏房圈住,他拉着谢必安走进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刚回来就咋咋呼呼的?”
范无咎似乎是不放心,又重新在他们呆的这个房间设下了一个静音咒。
谢必安见状也有些莫名紧张,也学着范无咎的样子,在房间周围也设置了一圈保护咒。
范无咎盯着谢必安,颤声道:“要出大事了!”
谢必安猜测道:“秽离那小子出岔子了?”
“比这个还要严重!”
随后他就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在地府中他俩关系紧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说是两人关系密切,没有任何的离隙。
听完范无咎的话,谢必安也开始咋呼起来,他甚至因为起身过猛而撞到了横梁。
“你是说泰媪的化身知道了卞城王殿的秘密?然后为了拖你下水把那个秘密告诉了你?”
“嗯!”
谢必安在狭小的屋子中来回踱步,片刻后才继续发问。
“那个秘密是什么?”
“现在是在乎那秘密是什么的时候?!”
“你不会还没看吧?”
“没有,那疯婆娘直接用神念传给了我,我想关闭五识都来不及!之后我只想着找你商量,一直没顾着查看”
谢必安做了个吞咽的表情,尽管他已经没了吞咽的功能了,但他在面临紧急情况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做出这个动作。
“看一眼?”
“看一眼!咱们也好根据这事的大小决定怎么处理。”
谢必安接着安慰道:“泰媪分身认为的麻烦事,在咱兄弟两看来未必算的什么麻烦。”
两人对视一眼,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查看泰媪化身传过来的神念。
房间瞬间没了声响,一片死寂。
两人齐齐陷入了沉默,好半晌谢必安才回过神来,问道:“我错了,不应该好奇这是什么事的。”
范无咎颤声道:“能能解决吗?”
“哈哈哈哈”谢必安强装镇定笑了几声,随后他就笑不出来了,没有形象的瘫坐在地上:“解决个屁!出这么大的事你让阎罗过来处理,他都得夹着尾巴跑路!”
“那咱们应该”
“什么也不知道,你和我什么也不知道!泰媪分身那小娘皮肯定不会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
谢必安神色凝重道:“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我回来的时候刚好遇见日游神”
“你没多嘴吧?”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范无咎信誓旦旦的回道。
谢必安还是不放心:“你把之前见到他的经历再讲一遍。”
听范无咎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谢必安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怎么样,没破绽吧!”
“你个呆子!你平时本就不善言辞,遇见人半天都说不了一句话,你和他说那么多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啊?”
“算了,反正他也查不到什么,到时候无论日游神查出了什么事,都一股脑推到秽离身上。”
“这样不好吧”
“无所谓,反正那小子债多不压身,他犯的事和这也差不了多少。”
范无咎有些呆了,嘀咕道:“差不多?他只是个普通的小鬼!能犯多大的过错?”
谢必安长舒了口气:“我比你早来地府几年,那时候锁爷和枷爷还在,我那会儿还是跟在锁爷屁股后面的普通鬼役,直到有一天天地异象,地府变成了真正的地府,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我才知道有些事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