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农闲时没事喜欢写两笔,不过我没看过。”暖洋洋轻描淡写。
“什么?”我被大大震惊了一番,原来大力哥居然是位大神,看来真是人傻钱多了。
暖洋洋笑得越发甜美:“他很有才华的。”
我重重点点头:“既然如此,更不要错过他。搞不好他去找什么山中妖精去了。”
暖洋洋没听懂我的话,却若有所思了一阵子。
自那天开始,她真的渐渐放开怀抱,花生在海归女弟子手中接力棒一般传来传去。暖洋洋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装作不知道。
暖洋洋成亲那天格外端庄美丽,这也许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一天——当然我那位结了三次婚的同学除外。
海归派全是些江湖儿女,不讲抬轿子迎亲那一套,暖洋洋穿了一身嫁衣同大力哥并排坐,众人痛快喝一场好酒。
这一天好似是众人共同的节日,老海龟喝了一杯又一杯,醉醺醺地不停讲着笑话。紫樱和孟永安眉毛眼睛打架,空气中传来暧昧的情愫。美洋洋多喝了几杯。脸上灿若桃花,令人不敢直视。就连大师兄举止都格外轻佻,那架势恨不得当场跳一段踢踏舞。只有侯非还和从前一样保持冷静,静静坐在一旁看着众人微微笑。
我被大家的热情感染了,穿过又唱又跳的人群,走到侯非身边,笑道:“师兄,刀法练得如何了?”
侯非突然盯住我眼睛,“什么刀法?”
“就是咱们两个编的《清风神刀》啊!”
侯非神情轻松起来,“原来是这个,我早忘了,师妹呢?”
“我?”我快活地笑起来,扬起眉毛,“我刀工倒是见长,刀法就差得多啦!”
二师兄诚实稳重什么都好,就是稍稍比我们大了点,个性太沉稳,有时候玩不到一起去。
一旁众人大呼小叫全然没了规矩,这个道:“干脆过几天把安师兄和宋师妹的婚事也办了算了。”
安子淮居然响亮叫了声:“好呀,求之不得!”
我低下头鬼使神差地喝了口酒,呛得几乎流出眼泪,却高兴得要命。
“原来酒挺好喝的,还有点甜。”我嘻嘻而笑。
暖洋洋突然发现了问题,“花生呢?”
我笑得肚子疼:“大人吃酒,小孩凑什么热闹?”
暖洋洋有些焦急了:“我是说谁看着她?”
我面红耳赤,脑袋里盘旋着只小苍蝇嗡嗡作响:“杨小美看着她呢。”
美洋洋一指新月:“后来换成她了。”
新月醉的东倒西歪:“我求了玎玲。”
玎玲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说想凑凑热闹,求了昔城帮我看会呀。”
“可我没答应呀。”我瞪大了眼睛了。
暖洋洋立即生了气转身去找花生,众人忙道哪有新娘子离席的道理?美洋洋忙去找花生,过了一会抱着哇哇大哭的花生回来。
暖洋洋忙道:“她这是怎么了?”
再三追问下美洋洋终于支吾了几句:“师傅的狗子阿黄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房里,伸着舌头盯着她瞧,可能是吓坏了……”
暖洋洋一听便生了气,众人忙道哪有生气的新娘子?大力哥连连陪了好几个不是,暖洋洋这才不再生气,抱了花生同众人吃酒。说来也怪,暖洋洋一抱她,花生立刻不哭了。
众人又开始喝酒吵闹,不知谁说:“紫樱他们二人何时在一起了?竟没看出半点端倪。”
另一海龟道:“是啊,咱们派里相好的师兄师妹还不少呢!”
这一话头一挑起便不可收拾起来,变成了jq揭发大会。
有的说:“大师兄你和你早恋妹妹怎么样了?”
何松竹红了脸:“哪有什么早恋妹妹早恋姐姐的?”
又一人道:“二师兄,你不原来也有个心上人么?”
谁知此言一出,侯非竟然发了脾气,正色道:“无凭无据不要乱说!你怎随便污人清白?”
此言一出突然叫我想起阿q来。
那人接着道:“你原来不是天天写过情信么?我们虽没看见那女子,却是知道的。”
谁知侯非竟然铁青了脸佛袖而去。
我渐渐迷糊起来,只听众人劝解先头那人:“他向来同我们玩不到一起,何必理他。”
后来我便沉沉睡去,后来的事便全然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