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离再道:“纪红鸾听令,命你带八百将士,保卫南忘忧山。”纪红鸾心潮澎湃,马上应道:“是,教主。”
孟笑离继续道:“顾幽幽听令,命你带八百将士,攻打北戏仙山。”顾幽幽一腔热血,拱手领命:“教主放心。”
命罢,孟笑离又转头对身旁的军师纪红鸾道:“另外,将那丑姑娘吴茱萸派到南边,跟队杀敌,对阵幽狼门,兴许会留她一条命。”军师纪红鸾当下会意,点头道:“明白。”
随即,四个人红甲披身各持兵器,目光坚定威风凛凛,快步赶下瞭望台,扯下令旗,向四个方向狂奔而去。
独剩孟笑离望着她们四人离去的背影,满眼担忧,心中万千感慨。
话说锦衣卫将队伍派出去之后,东厂并十大门派也上了山。
锦衣卫指挥使唐雀,与镇抚使秦召站在甲板上,信心满满向东厂的船头望过来。
指挥使唐雀当先拱手拜向厂公崔心智道:“厂公大人,这红衣教魔阎鬼姬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幸有圣上英明神断,你前脚一走,后面就特派锦衣卫前来增援,否则孤立岛久攻不下,东厂粮草又被烧了,现从灵山卫征收,也顶不住了。”
指挥使唐雀说完,身旁的镇抚使秦召也拱手一拜,用乌鸦般的嗓音说道:“拜见厂公大人。”
厂公崔心智嘴角一歪,朗声笑道:“多劳圣上费心,唐指挥使也是煞费苦心啊,我们虽并未攻下孤立岛,不过也是暂时休憩调整,徐而缓图,拿下孤立岛不过早晚的事,恐唐指挥使白跑一趟啊。”
唐雀却笑道:“厂公大人哪里的话,我们荣辱与共,不分你我,有兵不厌多,多多益善,早攻下早回家啊。”
崔心智听后,老脸青红不定,不再说话。
天空阴郁不明,忽然落下雪来,孟笑离收了收肩上的毛披风,伸出手接了一粒雪花在手上,随即雪花便在手心里化得干净,孟笑离心中怅然:“被人喜欢是一件奢侈之事,不讨喜的人生来便是错,世人都将为我无人帮助而不堪,殊不知我红衣教五千弟子,各个是骁勇善战,顽强不屈的英雄。”
左护法宁愿一身男装英姿勃发,手握青红寻竹剑,带领四百人队伍,勇往直前冲向禅道山半山腰。
武当派、松林派、锦衣卫猛攻而上,宁愿边打边退,引着三方到达林间,忽听得后方又冲上来四百红衣教弟子。
三方才知中计了,不得不分兵两处,前后应敌。
宁愿带领队伍上下夹击,正苦战不堪。
另一边右护法乌羽一身红甲视死如归,引着八百队伍杀向极乐山,与丐帮、奇眉派、射月神教、锦衣卫浴血奋战,当年软弱无能的胆小鬼,如今成了战场上的嗜血狂魔,追逐着空气中的血腥,将双爪放开了杀,口鼻尽情的饱饮着血浪。
军师纪红鸾战意汹涌,杀戮心盛,带着八百人队伍,勇猛无敌,在南忘忧山山顶与幽狼门和锦衣卫及东厂大开杀戒,一柄白骨黑伞耍的是虎虎生风,收放自如,张弛有度,电光火石间杀出一条血路。
幽狼门门主钟离简袖口双白刃,挥挥洒洒,瞬间取命,杀得正酣畅淋漓之时,弟子黑燕子忽然跳过来,附在耳侧对钟离简道:“主人,您要找的可是那位姑娘?”说着,黑燕子手指前方,在厮杀的包围圈里,丑姑娘吴茱萸蒙着红纱,持着短剑,满身是血勉强应敌。
锦衣卫队伍虽壮大,大部分也是临时拼凑,会些不入流功夫的打手,在红衣教弟子面前亦是成片的栽倒下去。丑姑娘吴茱萸闪闪躲躲,好歹活到现在,也能杀得几人。
钟离简端站原地,目光望着吴茱萸的方向,看了一阵,忽然收起袖口白刃,飞身跳进厮杀中,一手拉过吴茱萸手臂,飞起一脚踢飞了一名杀过来的锦衣卫,然后困住吴茱萸肩膀,将吴茱萸带了出来,寻到一僻静处,将吴茱萸放开,顺手扯掉了吴茱萸面上红纱。
吴茱萸正不知所谓,又不及反应,红纱已到了钟离简手中,钟离简狼眼紧盯吴茱萸疤痕纵横,狰狞可怖的丑脸,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心中盘算一旦认错了人,眼前这个小姑娘必须得杀,又见吴茱萸额头那颗痣,钟离简方大胆确定,这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私生女吴茱萸,钟离简不禁惊声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