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战场上父女相认(1 / 2)

吴茱萸心中又惊又怒,试图夺回红纱,夺了两次都扑了空,便只涨红了脸低着头,口中嘟囔:“我,我,我······”说了半日,不知如何是好,便干脆闷着头要逃开。

钟离简立即叩住吴茱萸肩膀,再次厉声质问道:“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搞成这样,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

吴茱萸左右甩不开,便气道:“你,你是谁啊?你家的事,问,问我做什么?”

一听这结结巴巴的语气,钟离简便更加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女儿无疑,便严肃道:“我是你爹,吴茱萸,你瞒不了我,你只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吴茱萸倔着脾气,双眉一轩反问道:“我爹叫吴慈仁,你叫什么?”

钟离简五官一抖,脸色瞬间变得紫绛,弯弓口下撇,愣怔在当地,随即用手擦了擦颌下山羊须,然后沉声道:“我那是万不得已。”

“全天下就你万不得已?”吴茱萸情绪激动,板着脸孔,说话也不结巴了。

钟离简仍要再说,忽想起此时人在战场,便对吴茱萸命令道:“不管你为什么来这,现在给我把这身衣服脱了,换上我门中服饰,我带你离开。”

“凭什么?”吴茱萸牛脾气冲上大脑,拒绝道:“红衣教是我要加入的,是我要做的事,你休要管我。”说罢,便推开钟离简仍要回到战场上去。

钟离简怒道:“你给我站住,你若穿着这身皮,今日你就别想活着出岛,红衣教一旦战败,你还想全身而退吗?到那时我想保你都不行了。”

吴茱萸却梗着脖子,回答道:“红衣教不可能战败,我也用不着你保,我现在可是一身能耐。”

吴茱萸傲然的看着钟离简,只见钟离简阴沉着方长脸,弯弓口威严的向下撇,一双狼眼定定的注视着吴茱萸,森森寒光,似能吃人。

吴茱萸不自觉,慌张的垂下目光,手中紧握短剑,刚要转身跑回战场,忽听钟离简怆然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人命如草芥,死不过是瞬息之间,什么事都不值得你去送死。”

吴茱萸便挑着双眉,轻飘飘的说道:“那你可以退兵啊,你要是退兵,我——我——我就跟你走。”

钟离简手捋山羊须,神光炯炯,凛然生威,对吴茱萸断然道:“退兵是不可能,更何况,眼前形势已定,只我退兵,红衣教也无力回天了。”

吴茱萸仍后知后觉,双手一摊,只道:“那——那不就完了,我俩敌对双——双方,你不肯退兵,那我当然要——要回去杀——杀光你们。”说完,吴茱萸便转身疾奔向战场,与军师纪红鸾并肩厮杀。

黑燕子在外面见吴茱萸跑了回去,便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低声问道:“主人?”然后等待着钟离简下一步的指示,钟离简叹了一声,沉声命道:“锦衣卫的事我们无法干涉,只叫门中弟子远远避开她。”

黑燕子会意道:“明白,那弟子去保护她的安全。”钟离简微一点头道:“去吧!”黑燕子返身回到战场,在厮杀中时刻跟在吴茱萸附近,保护吴茱萸不受刀剑伤害。

入夜,红衣教弟子便入山伏击偷袭,各派和东厂自觉退下山来,锦衣卫不明所以,仍强攻强进,着实吃了红衣教的大亏。

厂公崔心智站在自家战船的甲板上讽笑,只听锦衣卫指挥使唐雀在另一条船上暴跳如雷,骂道:“为什么退下来,一群废物,还号称是习武之人,都他娘的是胆小鬼。”

说着,眼睛望向崔心智的方向,高声命道:“红衣教这群女人,不是能躲吗,今夜风势正好,放火烧山,什么蛇虫鼠蚁都给老子熏出来。”秦召接令而去。

崔心智错愕的看向盛怒的唐雀,然后竖起大拇指,向唐雀赞道:“论狠绝,还得是你唐雀,这一招无耻又狠辣,崔某是做不到的。”唐雀睨视着崔心智一脸奸诈,扭头不理。

暗夜里,月亮躲藏,孤立岛四山火光冲天,冬日干柴,又有火借风势,顺着山体向上,不久就连成一片火海。

红衣教弟子不得不指挥撤退,向更高的山上躲避。

孟笑离站在逍遥山瞭望塔上,眼中闪烁着山下的熊熊火光,悲痛欲绝,没有了山林掩体,红衣教将很难迎战群敌。

大火烧了一夜,火势减弱,浓烟不散,锦衣卫与东厂,并十派,趁势攻山,逼得红衣教弟子全力出击。

双方鏖战多日,不知不觉,大雪纷飞如絮,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将山中余火尽灭。

北戏仙山山脚,锦衣卫指挥使唐雀与东厂厂公崔心智并肩站在码头望着大海,雪花漫洒,层层融进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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